&&&&问:“同房的病人呢?”
大妈说:“这我就不知道咧。这里的病人好多都是化名的哦,有的时间太久了,家里人都不要他们了,想找回原籍都压根找不到。还是小朱院长心肠好,还养着他们的,要我说啊就不应该管的……”
一先生打断她道:“那间病房呢?”
大妈这回反应有点大,说:“早就封掉啦!弄得那么恐怖,谁敢进去啊,这么多年反正也没有病人住的。”
一先生又问:“在哪?”
大妈说:“那我就不知道了,你们直接问小朱院长好了。”
大妈走后,已经是凌晨一点时分。
飞廉提议道:“太晚了,先生,不如明天再详细询问朱院长吧。”
一先生点头表示同意,在床上葛优瘫了半晌后,突然将衣服给脱了,懒洋洋道:“我先洗澡。”
飞廉连忙将视线挪开——手册第三条,关于保护对象的信息,知道的越少越好,必要的时候可以不看、不听、不知道。
于是一先生大大咧咧的脱了衣服,随手拿起旁边一套医生制服走进了卫生间。
片刻后,里面又穿出“啪啪”两声,一先生道:“啧,卫生间灯坏了。那我不关门了。”
飞廉心里一跳,干脆从包裹里找到那条眼罩,自己戴上,眼观鼻鼻观心地守在门口。
一会儿,卫生间里又传来了哗哗水声,一先生还唱歌来着。
“狼爱上羊啊并不疯狂,人北望草青黄尘飞扬~
“狼爱上羊啊并不荒唐,堂堂中国要让四方~来贺~”
飞廉:“???”
这实在太魔性了,这四句串场的歌词竟然在飞廉心中以立体环绕声单曲循环了大半个晚上……
简直跟一先生这个人一样,有毒!!
上工第一天的飞廉内心是非常崩溃的,但他顽强地撑到了第二天。
第二天早上,他向勾陈汇报昨天的事项。当然,他是不能说关于一先生的任何信息的,所以只能避重就轻地讲述自己前一天的经历。
整个汇报过程中,一先生都在很悠闲地看报纸。
等他这张看完,终于懒洋洋起床了,一瘸一拐地去卫生间——
令飞廉毛骨悚然的事情,就在这一刻发生了!
飞廉道:“先生你你……你左腿?右腿?”
只见一先生换了一条腿瘸!昨天他还是右腿膝盖僵硬,今天变成了左腿在地上拖着!
听到这个问题,一先生潇洒地摆了摆手:“哦,右腿演久了累,换左腿了。”
飞廉头上瞬间冒出一万个问号,终于忍不住破戒了:“竟然是……演的吗???为什么?!!!”
一先生吹着口哨进卫生间,慵懒道:“因为想打我的人太多,我要让他们时刻掉以轻心,以为能追的上我。”
飞廉:“……”
飞廉内心有如火山喷发!但竟无言以对!
卫生间里突然又没了声音,过了一会儿,一先生道:“飞廉。”
飞廉连忙摘下眼罩,出现在卫生间门口:“有情况?”
一先生站在洗漱台边,两手食指拇指比划出一个正方形,来回对着入口处比划,又说:“你站那儿去。”
飞廉一头雾水,听从命令站到了进门的反角处。
一先生的眉头皱了起来,说:“果然。”
飞廉问:“先生,发生了什么?”
“昨天你洗澡的时候,有看见一面两米高的落地镜吗?”一先生问。
飞廉回想了一下:“没有。”
“我有看到。”一先生笑了下,“就在这里。”
飞廉有些转不过弯来:“但……我没有动过这里的摆设。这里不可能有一面我没发现的落地镜。”
一先生说:“那就对了,因为我看到的并不是镜子。那是个人。灯坏了,光线太暗,我就没有注意。”
他说完,飞廉的神色就变了。
“找一找,这里有多少和我差不多高的男人。”一先生转过去,开始慵懒地刷牙,“昨天房间里进来过两拨人,他很可能是趁机混入。”
飞廉说:“先生,我全程在门口守着,不太可能是混入的。”
“那就更棒棒了。”一先生含着牙刷含糊不清地说,“这说明这间房子有密道。”
上午,飞廉过了一遍医院的名单,这里一米八五左右的男人共有6个,其中2个是Jing神病,2个是护工,1个是保安,还有1个朱院长。
最有嫌疑的可能是朱院长了,但他又不在场证明。
昨天晚上他全程跟着护工视察病房,还帮忙按住了一个突然发作的病人,换了三条床单。
“我们是正规医院,怎么可能有密道。”朱院长好笑的说,“一先生大概是睡糊涂了。”
从他的表情来看,大概还觉得一先生有病。
飞廉却公事公办,一一询问了过去,最终发现6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