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是多严重的关系。”
飞廉认命了,四处张望了一下,从旁边的衣柜上一个借力, 快速地爬上了房梁。
在房梁上,果然放着一个油纸包。
飞廉蹲行过去,屏息将油纸包小心地打开, 见到里面是一堆白色的晶体, 看上去有点像是盐——在民间传说里, 盐有一定的驱魔辟邪作用。
飞廉捻起一些进行取样,一边说:“我取样了,先生,等下就走吧。”
底下的衣影说:“噤声。”
他这两个字说得又短又快,飞廉马上意识到出事了,立刻趴伏在梁上,低头看去。
室内太过昏暗,所有人都只能隐约看见一个模糊的影子——
那是个四肢着地趴在地上的怪物,后肢奇怪地扭曲着支撑身体,导致脊背高高隆起,整体高度在一米左右。在地上爬行时悄无声息,只是走过的地方都留下了几个血点的痕迹,血腥味也被床上同样的味道给掩盖住了。
地面上,哑姑娘捂着嘴不断后退,衣影则完全不动,尽量不引起这怪物的注意力。
梁上的飞廉已经悄悄掏出了手|枪,没想到的是这怪物没有继续向前走,而是掉头贴近了墙。
然后,它沿着墙壁缓慢地爬行起来,以几乎是蠕动的速度接近了飞廉,和他打了一个照面。
凭借极佳的夜视能力,飞廉看见了怪物的脸——和许阳如出一辙,它脸上没有毛发和皮肤,只有一团血rou模糊的东西。
它和飞廉越来越近,最后差不多脸贴脸。
粘稠的血ye顺着下巴滴下来,正好落在飞廉手背上。
飞廉完全屏住了呼吸,看见那张脸上有露出一只很小的、棕色的眼瞳。
眼瞳笨拙地转动了一下,似乎对飞廉不感兴趣。怪物转而低下头,伸出前肢抓住了飞廉面前的那个油纸包,又慢慢顺着墙滑了下去。
飞廉低头想寻求衣影的指示,而后者比了个手势:跟上这怪物。
没想到,恰恰在这时,床上的许阳发出了一声呻|yin惊动了怪物。怪物身形一顿,突然以极快的速度蹿出了屋子。
飞廉立刻跳下房梁,然而再出门时已经跟丢了它的身影。
衣影跟着他追出屋外,说:“此妖和我有缘。”
飞廉:“???”
衣影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道:“我也装腿瘸,它也装腿瘸,可不就是有缘么?”
飞廉:“……”
这怪物明明跑起来飞快,却偏偏在室内蠕动着爬行,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总不能和衣影一样,是为了防止有人追上来揍它吧?
这时,飞廉已经小心地摘下了自己的手套,那上面有一滴怪物的血ye。他将血ye收起来,然后道:“好了,先生,现在去化验一下就能得到结果了。”
“咦,那个小姑娘呢?”衣影道。
飞廉有点担心她被怪物吓出什么好歹来,又回屋子去看,正见到她双手抱着膝盖,无助地缩在墙角。
“没事了。”飞廉柔声道,“怪物已经跑了。”
哑姑娘双眼含泪,举起手机,那上面已经打出了两行字:【来不及了。被妖怪看到的人,都生病了。我们都会死的。】
衣影走上前来,问:“你叫什么名字?”
哑姑娘打道:【许十二。】
衣影又问:“你以前见过这怪物吗?是不是你们说的姓顾的?”
哑姑娘用力点了点头,又道:【是他来复仇了。】
接下来,他们带许十二出去,然后继续问了一些细节问题。
根据许十二的说辞,其实许家人早就有人生过类似的病了,只是因为数量较少,所以大家都不觉得是传染或者遗传病。
直到不久之前开始,许屯附近发现了一个天然矿洞,很多人过去参观,而许家也因为招待游客发了财,这种病才突然开始爆发。家里的老人说是因为意外之财折损了祖上积累的福气。
后来,来了一对学医的夫妇,顾大夫带着妻子租了许家的房子住下,专门研究这种病。但他还没研究出所以然来,正好赶上了许家一次性十三个男丁生病,许家于是觉得他是灾星,愣是撕毁租房合同,在数九寒冬的天气里将他一家都赶了出去。
顾大夫的妻子觉得身体不太舒服,两人于是低声下气,得以在门房里借住一宿。
第二天,许家生病的男丁一次死了一半。许家人这次愤怒异常,一拥而上,将顾大夫两腿都打断了。
当时许十二也在场,她们女眷都偷偷躲在院子里听着呢——许家的男人们打了顾大夫,因为群情激愤还打顾夫人,有人在肾上腺素的刺激下高喊着:“把那个女的拖进来强|jian了!”
他们最终没有强|jian成功,顾夫人先前报了警,警察及时赶到将两人救下了。
据说顾大夫伤势很重,浑身淌血地上了救护车,临行时他虚弱地对许家的人说:“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你们无故害了我们夫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