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说得太对了,“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待他走了之后,成天复才转眼看向了盛江桥。
他放才看得分明,香兰痛得岔了音,可不是假装的!分明是被人扎中了要紧的xue位,才疼的不能自抑——这个小姑娘倒是学以致用,平日里没少扎瓜练习针法……
不过香桥看他望过来时,却一脸的坦然道:“表哥,我这次记住了您的话。方才教训了妹妹,让她懂得长幼之分。你看我拿捏的分寸可还好些?哪里有需要改进的地方吗?”
成天复听明白了,原来香兰今天招的这场皮rou之灾祸起于他,是他在赏雪那日教训香桥不可一味忍让而招惹来的。
小姑娘的记性可真好,不光记得药单子,还很记仇呀……
香桥今日的确是故意的。先前时,她认为香兰虽然聒噪些,但与她并无关碍。
可是这几日来,她冷眼看着香兰与白氏坑瀣一气,总是有意无意的寻机会在言语里暗暗嘲讽。直说的家中有了当家的主母,竟比没有主母的时候还不像样子。
王芙这几日一直受夫君的冷落,听了这些话里拐弯儿的话,只能气的忍着,却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香桥在花园里逛的时候,有几次看着王芙撇开了丫鬟,自己一个人躲在假山后面哭,她身子本就娇弱,若是这般下去只怕会引发旧疾。
盛香桥看了心里不知为何……莫名的难受,总觉得王家的姑娘嫁过来怪可怜的,嫁了个老男人,家里的孩子多,妾侍又刁横。那盛宣禾也不是个真正体贴妻子的人。
就好像她自己以前被人买去做童养媳,入了人家的门,却连个丫鬟都不如……
王芙虽然闯祸,但有情可原。她若不是受了盛家跟田家交恶的牵连。又怎么会被沈夫人诓骗?
虽然这不关香桥的事儿,但香桥也想尽自己的能力,帮一帮王氏……当然最重要的是,她竟然才知,原来这灯会居然还要选拔灯王,若是拔得头筹,可是好大一笔的赏呢!
香桥在赚钱的事情上一向头悬梁锥刺股。
没想到今日香兰又在她旁边冷嘲热讽,甚至还想扯了她好不容易画好的图纸,所以香桥当时是想都没想便扎了那一针。
她以前一直是拿瓜练习针法。
瓜太老实,不会喊疼,她也不知这一针扎下去会有多疼。只知道这xue位并无性命关碍,大概会略疼一些。
不过看香兰叫的跟杀猪一般时,她自己都暗暗吓了一跳,心里也做好了被表哥责骂的准备。
没想到的是成天复居然只是淡淡的说道:“下次换个地方,她也比你大不了多少,禁不住你这么扎。”
表哥轻描淡写,盛香桥感恩地冲他一笑,连忙拿着自己画的图纸给表哥看:“表哥你看看我画的这个图样子可还好?你应该是每次过年都能看到冰灯的,知道它们大致的样子,可不可以帮我想一想,需得如何改进,才能让这个冰灯升堂入室,拔得头筹?”
成天复看了看她画的图纸,总的来说还是有些模样的。
她的记性好,一定是先前在宫里看过其他设计复杂的图样子,于是移花接木将一些花纹纹理转接到了兔子身上,但总的说来,拼凑的痕迹太过明显,若真就此雕刻下来,也端不上台面。
更别提什么痴心妄想着被官家选为灯王了。
作者有话要说: 喵~~买了一口铸铁锅后,特别费rou……安利下法式红酒炖牛rou,好吃到没盆友~~~
☆、第 39 章
不过他并没有出言嘲讽, 而是想了想说道:“我听陪着你入宫的单妈妈说,你当日其实是提醒了舅母的。只不过是舅母耳根子软,错听了沈夫人的话。这罪责岂可以只让你们二人承担。你已经说了舅母出丑, 便是全家出丑。我已经叫江湖朋友帮忙看看, 应该可以从别处寻来手巧的工匠。”
香桥听了这话, 长出了一口气:“那就好,虽然曹小姐先前跟我说好了, 能借给我们府上工匠, 可是现在那田佩蓉在皇后面前已经将话说满,还特意跟曹夫人打了招呼,要借他的工匠用, 所以曹家的冰雕完成之后,工匠大约会直接去成家, 原也指望不上。表哥若是能寻到熟手的, 那是最好了……都是我言语不谨慎,得罪了沈夫人, 现在倒是让大娘子受连累了……”
成天复挑挑眉, 并没拿小姑娘油滑十足的客气之词当真——若是真论起得罪沈夫人, 那也是从他母亲桂娘那边算起, 哪里有她什么事儿
说到这,她看了看成天复桌边摆着的几张地契, 发现上面是隔壁府宅的字头时, 便有些好奇。
成天复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时, 开口解释了一下:“我已经买下盛府隔壁的宅院, 等修整好了,就与母亲妹妹一同搬出去。”
香桥点了点头,轻声说:“那样也不错, 祖母既可以时时见到姑母,表哥……也不必事事挨着父亲的训了。”
成天复虽然年少,看起来并不是能寄人篱下的。盛宣禾凡事都爱引经据典,表哥除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