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较好。
免得哪一天,妨碍别人的道,被人灭口而不自知。
年后还没有转暖,到处都是银装素裹,千里冰封的景象。
从年节里一路热闹过来,关在宅门里的小姐们未免会觉得日子有些无聊了,所以这些爱玩的姑娘免不得会奇思妙想,组织一些Jing巧的茶会。
盛香兰沉寂了一段时间,终于摆脱了与亲娘分离的悲伤,开始忙碌起来,翻出自己过年时裁剪的新衣,去参加京城小姐们组织的诗社茶会。
她没了亲娘可以依仗,更是积极地结交那些个名流小姐们,一时间,她竟然比姐姐香桥出门的次数还要多。
不是香桥不爱出门,而是盛宣禾在元宵灯会后不久,就将她叫到了书房里,不甚委婉的提出希望她谨言慎行,减少出门,免得露出破绽,徒增烦扰。
他当初弄个假冒的小姐入府,除了慈宁王的胁迫外,最大的原因是盛宣禾还存着一丝将亲女找回来的私心。
有这个假货撑场面,就有女儿的名声体面在,哪天她回来了,他也能名正言顺地将女儿换回来。
可是现在这个假货也太招摇了,今日讨了陛下的赏,明日说不定还要弄个县主当当。
虽然盛宣禾也客套地感谢了这个假女儿在冰灯一事上的援手,但是若她能老实安分地呆在府里,对他的血脉运转大有裨益。
这就是变相的禁足令,据说是慈宁王跟盛大人提出来的。看来慈宁王爷对于她利用灯王给皇后腹内的胎儿预兆祥瑞的事情很是恼火,不希望这个冒牌货再到处招摇。
可是这变相的禁足令,最后到底是被皇帝最宠爱的女儿——偌阳公主给破了。
这还要从香桥上次入宫说起。她跟一群小姐陪着公主滑冰车,原本众人玩得只是规规矩矩不甚有趣儿的。
最起码在香桥看来,这一群放不开手脚的小千金们都没有乡下的那群丫头们会玩。所以看偌阳公主无聊,她就略提了提平日坐马车去赏雪时,看见有些民间孩子玩冰梯,
没想到公主甚是感兴趣,于是便叫来了小太监,将雪铲在一处,堆成半高的雪山,再用清水浇筑,冻成滑坡,扯了个布袋子往下滑,果然有趣极了。
这样一来,偌阳公主便对盛家大小姐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觉得她特别会玩儿,说话也有趣。
等过完年,偌阳公主便迫不及待的要宣盛家的香桥入宫陪她玩,既然公主有令,盛宣禾自然不好再阻拦。只能让香桥打扮一番之后,便让王氏带着她坐上了入宫的马车。
跟刚刚怀孕的王氏不同,田皇后已经显怀,肚子隆起,虽然胎位已经安稳了,但是像陪皇帝去冬猎这样折腾人的事情,当是能免则免。
所以万岁率领群臣出宫狩猎,皇后便召集些夫人入宫作陪,也可以让夫人们聊聊宫外的那些新鲜事儿。
同时夫人们也可以在入宫时帮助皇后,裁剪婴孩儿的新衣。
这婴孩百日时穿的小袄子并不是内侍特供,皇后找来一些才德兼备的贵夫人们一起缝制的。
虽然每一位夫人只是象征性地缝补几针,却有祈祷吉祥之意。
如此交际场合,王芙难免会跟沈夫人与田佩蓉之流再次见面。
不过她这次在府宅里,被女儿香桥耳提面命,即使看见了沈夫人,也是尽量面带笑容,不露半点郁气。
香桥的原话是这样的:“母亲您这次入了宫,脑筋要转得快些,嘴巴要变得迟缓些。别人同你讲话,只要不是死了父母亲儿的事情,你都只管笑。别人问你什么,笑着缓缓想好后,才回答。若是觉得难回答的,只推脱自己怀孕后记性差,睡不好,Jing神差,岔开话题跟她们讨论安胎的药单子就是了。”
王芙起初还有些忐忑,可真坐在大殿上时,才发现自己那豆苗子一般纤弱的继女可真是个打太极的高手。
譬如那沈夫人,几次三番将话题转到了盛家的姨娘身上,话里话外暗示着王氏不容人。她才进门,就挤兑走了为盛家传宗接代的良妾,天理不容。然后她别有深意地探问王氏那白姨娘究竟是得了什么病。
王氏只笑着倾听,一味点头,大有“姐姐说得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之势。
在别人看来,沈夫人说得那么刻薄过分,王夫人却一声不吭,未免太老实过头了吧?
可当沈夫人问起白氏的下落时,王芙却眉头微蹙,眼中含泪地说自己怀了身孕后睡不安稳,总是失眠,然后煞有其事地念起了郎中给她开的药单。
这种四两拨千斤的手法用得干脆,一时叫人摸不透她是真傻,还是在扮猪吃老虎。
沈夫人被她扯得也拢不回话头,气得直接打断她的碎碎念,依旧不依不饶地问:“我问妹妹你家妾室何在,妹妹为何总给我扯些别的,莫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沈夫人压根不怕自己指使钱庄夫妻唆使白氏炸宅子的事情露底。
一来这事没有当场按住,再来告状就是污蔑。
二来,她巴不得王夫人自己泄露出盛家的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