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的。
待得玩累了的时候,偌阳公主挥手让那些小姐们都回到前殿去找各自的母亲,却独独拉着香桥的手朝自己的宫中走去。
等入了宫中,公主自然是打开自己的首饰盒子,准备赏赐一些给香桥,这是宫里的贵人们打赏常有的派头,公主虽小也做熟了。
虽然公主让她随便挑拣,但是香桥知道这是在宫中,再怎么爱财也得收敛着一些,所以只规规矩矩的拿了一只孔雀头的发钗,便谢过公主的隆恩了。
可是偌阳公主却不满足,从首饰盒里又给她挑了一对红玉的镯子,一边给她戴一边说:“我看你身上穿得太素寡了,女孩子还是身上带一点姹紫嫣红的颜色才好看,你皮肤白,腕子细,这个窄边的玉镯正配你。 ”
香桥一脸惊喜地看着那镯子的成色,又感激公主一番。
公主领着小友去了桌边吃点心,一边吃一边对她说:“那天去灯会上时,我就到处找你,没想到你居然没上观灯台,我立在高台上这么往下一看,你居然躲在马车里让你表哥给你买吃的……我看着你后来还下车沿着街市买,当真过瘾……那些东西看着都很好吃的样子,可惜母后说皇宫外边的东西腌臜,都不让我吃……下次再有这样的机会,你可不能光顾着自己,也得买些给我尝尝。”
公主跟香桥的实际年龄相仿,正是长个嘴馋的时候,而宫里的那些吃食,虽然看着Jing致,但是味道都中规中矩,不敢太甜太咸,生怕将贵人齁到,的确没有街边的东西好吃。
不过公主虽然馋了,香桥却不敢擅自给她买。倒不是吝啬钱财,而是因为品尝路边的食物自当谨慎,公主身为宫里的贵人,哪敢随便给她买外面的东西吃?
当香桥委婉说出这一点之后,偌阳公主叹了一口气,也表示理解,心要感慨道:“你说的也是,像我的皇兄,当年不也是因为出宫吃坏了东西,便大病一场,自此以后不再好了。”
香桥还真不知道太子的这一番发病史。毕竟皇宫里的许多事情,都是秘而不宣的,尤其是这位太子,连年都不怎么见人。除了宫里的近臣外,就算是许多的老臣也许久没见太子的模样了。
香桥不敢多问,所以只默默的听着,偶尔客套的搭上两句:“宫里御医医术高明,太子养养也就好了。待着他病好了,公主便可以跟皇兄一起出宫游玩了。”
可是公主却不以为然地撅了撅嘴道:“皇兄跟我不亲,他就算病好了,只会带先皇后的公主,也不会带我玩儿的。”
说完这话,她看香桥有一点诧异的表情,又接着说道,“难道你不知道吗?先皇后无子,只有两位公主,当年我母后位卑言轻,所以哥哥当年出生之后,便抱给了尚未过世的先皇后抚养。就算是我母亲,也只有在年节里才能远远的看一眼皇兄。后来先皇后过世了,我母后被父王册封为后,皇兄才得以归回到母亲的身边,可是名义上他还是先皇后的嫡子,不算是我母后名下的,就算是跟我同母的皇兄,跟我和母后都不亲呢。”
听了小公主这般童言无忌,立在一旁的女官立刻走过来温言道:“公主,食不言寝不语,您在吃糕饼,还是不要说话,待吃完了再说也不迟。”
公主知道这是女官在变相提醒自己不要乱说话。毕竟这事关皇家**,太子与皇后不和的事情若传扬出去,那像什么话?
香桥先前还真不知道这些事儿。毕竟这都是关系到皇家的隐秘,这么复杂的事情,一个府宅里的小姑娘不必知道,而凝烟更不会向她说这些一般人不会知道的事情。
在女官的提醒吓,两个小姑娘自然改变了话题,聊了其他无关痛痒的吃吃喝喝。
待尽了兴,约定了下次再入宫的时间,香桥便辞别了公主,
不过等出宫的时候,香桥倒是一直在琢磨着偌阳公主的话。
原来太子跟田皇后不亲,虽有母子血缘,却无母子情谊。而现如今田皇后的腹中又有龙胎,如果这一胎是个男孩,自然是田皇后自己亲力亲为的抚养。
到时候就算是太子康健,只怕在田皇后的心中,也更愿意让跟自己亲厚的小儿子上位吧?
这么细细想来那位瘦骨嶙峋的病太子也很可怜,就算在他自己的亲娘看来,离废棋也只差一步了。不知道他听说自己要有嫡亲的弟弟后,心里会作何感想?
回宫的一路上,王芙倒是心情舒畅,只跟香桥说起了她是如何将沈夫人噎得说不出话来的经过。
王芙的心里一直憋闷一口气,如今大仇得报,别提有多舒畅了。香桥含笑听着,不过她知道,依着沈夫人的性子,这个梁子可不算过去了。而且在沈夫人背后出谋划策的,一直都是那个田佩蓉。表哥承袭了成家大半的家业,他的继母如何能忍?以后的日子啊,还长着呢。
想到父亲的冤案跟田家有关,香桥的手便暗暗攥紧了。
香桥如今大多数时候,都是跟着祖母一同用饭。嫡母王氏害喜厉害,见不得油荤,也便不再跟着几个孩子一起吃。
而白氏被迁往乡下后,香兰领着弟弟独居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