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让得晴少了许多乐子。
这日,姑母和王芙又像往常一般,带着府里的两个女孩子去国公府里做客。她们上午外出, 不到中午便回来了。
而且一个个面色都不是很好,一看就是出了什么事情。
就连母亲王芙和姑妈桂娘也是面色沉沉的样子。
等回到了府里,姑妈和母亲先是带着香兰和得晴去了祖母的屋子里, 也不知说了些什么,那得晴是哭着跑出来的,进了自己的房间之后就再也不出门了。
那天晚上吃完晚饭之后,香兰和香桥一起在绣房里绣花看书。香兰神秘兮兮地说了今日在国公府发生的事情。
原来今日是永定国公府的七小姐做的局,原本也无非是赋诗和品茶那一套,可是她的五哥又带了一群公子前来,便临时攒了一个大诗社。
七小姐用春夏秋冬为令,开了四个诗团,公子小姐们坐在一起做对子,讲论文义,比试一下文采高低。
这在京城的诗社当中也很流行,以文会友向来是不分男女的。
往往这样有小姐云集的场合,才子们都更争强好胜,愿意卖弄自己的文采,不时也有些名言佳句流传出来,也是佳话一段。
得晴分在了冬字营里,看着时间还早,便去后院解手行个方便。
也不知怎么了,她竟然与自己的丫鬟走的失散了,只一个人落单在了花园子里。
好巧不巧的,她居然跟那个田家的庶出孙子田德修撞到了一处。
据得晴自己说,当时远远的看到了田德修,她就连忙避让,急急地往前面走。
可那田德修却偏偏迎面撞上,突然拉起她的手,说起了什么倾慕已久的话,说完了,还一把搂住了得晴,就要往脸上亲。
得晴哪见过这个?自然是吓得叫出声来。
亏得她平日里跟香桥学了几手防身的功夫,堪堪挣脱了田公子的纠缠,才没有被他拽到一旁的屋子里。
恰在这时,那个慧淑夫人田佩蓉正带着几个夫人往园子这边走,正撞见了田公子拉扯她衣袖子的情景。
田佩蓉也吓了一跳,立刻就唤了王芙和桂娘过来。
那田德修见被抓住,认错的态度倒是极好,只说自己几次在宴会上偶遇得晴小姐,甚是仰慕。
此后的几次相遇,得晴小姐也总是含情脉脉地看着他,似乎也很有意的样子。
而这次,是得晴偷偷邀约他来后花园见面的。
他虽然一时情深,不能自已做出这等僭越了礼节的事情,却是十分的不后悔,愿意高抬花轿,迎娶得晴成全了小姐的名声。
这给桂娘气得是体若筛糠,仿若吞了十几只活苍蝇一般,只能带着女儿先回来商量。
香兰因为也跟到祖母那去,自然知道得晴的境遇。方才在祖母的跟前儿,桂娘顺手抓了拿了挠后背的竹爪子,狠狠地抽打了得晴几十下。
打得得晴连连告饶,直说自己冤枉,从来没有跟那个田公子定下什么私约的事情。
可是事已至此,得晴跟田公子搂抱的样子已经被人看见,那田佩蓉又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一定会宣扬出去的。
若是不同意这桩婚事,得晴的名声也就完蛋了……姑母方才在祖母那哭得都岔气了。
说到这里,香兰又开始隐隐担心自己,嘟囔着得晴会不会连累了她跟香桥。盛家女儿的婚事原本就不畅,若是因为得晴嫁不出去,也不知姑母会不会补偿她……
香兰一时想到了自己可以以此为借口,顺理成章嫁给表哥,又是一阵雀跃。
反正香桥三番五次表示不想嫁人,刚刚退了一个姓方的七品散员拜帖。自己总不能等姐姐想成亲时,才议亲吧?刚好趁此机会跟表哥提一提,实在不能太好了!
可是知晚却越听眼睛瞪得越大。
她知道,在这件事儿当中一定是有人说谎。
而得晴当初跟自己说得甚是爽利,绝不会再搭理那位田公子。她虽然性子娇惯些,却不是优柔寡断的性子,既然知道了田德修的底细,就绝不会再看他半眼,又怎么会马上出尔反尔私下与他邀约呢?
平日里,得晴也是说驴粪蛋袁光达多一些,压根没有提起过什么田公子。
而且那田佩蓉出现得也太及时了,这场面一看就是经过Jing心排布的,得晴这是被人算计了进去,又莫名受冤枉挨了一顿打……
想到这,柳知晚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低声叫了一句不好,扔掉了手中的书卷,提着裙子撒腿就往隔壁跨院子跑去。
香兰和丫头们都不知她抽什么风,错愕地面面相觑之后,便也急匆匆跟了去。
只见盛香桥好似一阵风般,健步如飞,远远甩开了后面的人,一路跑到了得晴的院子大声问道:“你们小姐人呢?”
得晴的贴身丫鬟们都在院子里拆被子呢,看见了盛香桥一身热汗,气喘吁吁地跑来,不由得错愕道:“小姐说头疼,想在屋里睡会儿,让我们都出来了。”
知晚听了丫鬟这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