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到时候田家纠缠,表哥不但会丢了官帽,恐怕还会有牢狱之灾……
所以她走到了成天复的身边,小声地道:“表哥你要不要坐一会儿喝一杯茶,缓缓再与他们理论。”
成天复知道小姑娘这么说是在提醒了他莫要失去理智。
他看了香桥一眼,顿了一下后说道:“我心里有数,你和母亲去一边坐着吧。”
再说那些被提审了的下人们,看到了田德修被捅成血葫芦的样子,一个个吓得是体若筛糠。
成天复说得明白,若是有人想不明白,非要给人尽忠职守,卖弄忠心,那就别怪他跟刀剑无情,让人立刻去阎王爷那报道。
所以这些人也顾不得去想田佩蓉会不会发落他们了,被稍微恫吓提审了之后,一五一十老老实实地说出了那日田佩蓉吩咐他们趁着得晴小姐去后院解手的功夫,绊住她的丫鬟的过程。
甚至还有一个小厮是专门给田德修引路的,只等着得晴落单之后,便让田德修与她走个迎头碰。
成天复面无表情地听完了之后,转头问正在包扎额头的父亲:“您都听见了,是您那位夫人蓄谋已久,找来个这么个龌龊东西玷污我妹妹的名声,若不是得晴跟她表姐学了几手,只怕是要被这狗东西拽入屋子里,生生叫他给糟蹋了!如今人证俱在,田夫人,父亲大人,府尹大人,都讲个章程出来吧!”
成培年又不是傻子,其实昨日听到了田佩蓉说时,他其实心里也隐隐觉得这事有蹊跷。
不过田佩蓉说过这婚事的好处,那侄儿是个孝顺懂事的,也知道成家当年分家的不公,若是他娶了得晴,定然会说服妻子,归还给岳父大人一半家产,图个女孝父慈。
他听得觉得有道理,而且那得晴也不过是被田公子拉拽了一下衣袖子,就算被人看到,也就是小孩子家不懂事,没有谨守礼仪,只要成亲便也没事了。
既然与官威面子无损,他乐得装个糊涂,促成这门亲事。
可没有想到,得晴居然闹起上吊自尽,而成天复疯了一般领着兵马杀将过来,还带了个府尹大人为证,三堂过审,生生将一桩小儿女的私情办成了意图□□谋财的大案。
一时间,他也不知该如何应付,只能冲着田佩蓉姑侄瞪眼道:“你……你们当真如此行事?有没有将王法家规看在眼里?”
田佩蓉也没想到成天复竟然如此肆无忌惮杀上门来,眼看着下人们纷纷泄了底,她将心一横,抵赖道:“这都是成天复屈打成招,我家侄儿只不过看得晴貌美,一见倾心而已。如今他们拉扯已经被人看到,你若是替妹妹着想,便大事化小,成全了这门亲事,如此一来,我们田成两家便是亲上加亲,不然的话,得晴的名声受辱,她在这京城里头,也寻不到婆家了!”
“哥哥,我就算出家做姑子,或者立刻死了,也绝对不嫁给这jian佞无耻之徒!”就在这时,得晴居然也被丫鬟搀扶着走了进来。
她听说母亲随了哥哥冲去了成家时,虽然身上难受,也勉强起来,急急过来了,兵卒认得成家的小姐,所以放了她进来。
昨晚她一时想不开,害得母亲那么伤心,已经后悔不已,若是哥哥因为她而闯下大祸,耽误了前程,那她真的就没法再活了。
方才哥哥和袁光达的表现都带着腾腾杀气,她真是越想越怕,一路都差点急哭。
如今看哥哥还好,并没闹出人命,这心里也是一松。
成培年这时才看到了得晴脖子上的勒痕,心里也是一惊,倒明白了儿子为何像疯子一般冲进成家撒野了。
他到底是得晴的父亲,一看女儿这般,心里又隐隐恼恨起田氏来,不过又恨女儿做事鲁莽,生生将一桩小事闹得如此不可收拾。
成天复见妹妹来,一皱眉头道:“我会替你处理妥当的,你先回府去吧。”
得晴却摇了摇头,径自看向了立在成天复身侧的袁参军,直直问他:“你曾经有意跟哥哥提亲,要娶我是不是?现在我被这姓田的狂徒缠上,被他当众扯了衣袖子,你可介意?”
袁光达压根没有想到对他一直不假颜色的成小姐突然开口问话,呆愣之下,顿时露出傻笑道:“只要你愿意嫁,我自然肯娶,你若恼他扯了你衣袖子,我这就将他的胳膊削下来给你解气!”
说着,愣小子抽刀便要过去砍胳膊,吓得田德修都要尿了,痛哭流涕地喊着:“英雄好汉饶命!”
得晴也是有些被他逗笑了,赶紧喊住了他,然后对哥哥道:“父亲不是担心我嫁不出去吗?这便有一个不介意的,他若愿意娶,我也愿意嫁,不知哥哥和母亲是否满意这门婚事?”
此话一出,满堂的人都有些缓不过气儿来,毕竟除了知晚知道得晴跟袁光达这小子平日里的互动外,其他人都未曾觉察。
不过成天复来回看了几眼之后,似乎有些了然,开口道:“袁参军此番前线立功无数,又是与你年龄相当,若是你们有意结成夫妻,我这个当哥哥的也没有什么好阻拦的……”
桂娘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