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晏浑身低气压让程屿不敢轻易开口说话,一路小心观察,在心里不停地想一套又一套说辞。
直到上了车,礼晏清冽的山茶花信息素开始不加掩饰地释放,保姆车封闭的空间在瞬间就达到了可怕的浓度。
程屿即使闻不到,也能感受到极大的压力。
“和轮jian你的alpha搅在一起,程屿,你是不是犯贱?”清越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也没有一丝情感。
程屿像被人扼住了喉咙,张了张嘴,又紧紧闭上了。
不管这话多难听,中间又有什么曲折,但终归是事实。
礼晏没有听到反驳简直气得肝儿疼,呼出的空气都像利刃,让他忍不住咳嗽起来。
程屿见状拿了一瓶矿泉水拧开递到他嘴边。
礼晏一把挥开了他,咳得弓起了背脊,苍白的小脸泛起了不正常的酡红。
程屿强行固定住他,压住他的肩膀,卡着他的下巴喂了一些水给他。
冰冷的水滋润了发痒的喉管,温暖的手一下下抚摸着他的背脊,让他渐渐平复下来。
庆功宴之后他回到家休息,半夜醒来,摸到程屿的房间,发现他不在,打电话也没人接,顿时一阵心慌,立刻在网络上动用惯常的渠道去调查,很快就发现程屿被一个alpha带到了酒店,于是一路赶过来,一开门正好看到那个alpha是霍一舟,二人正衣衫不整地滚在一起,他立刻就气炸了……
偏偏程屿还什么解释都没有。
“你们是不是做过了?”礼晏扯着程屿的衣领问道。
“如果不单指今晚的话。”
事到如今,程屿也不想掩饰了,事实就是事实,反驳也没有用。
这句话信息量巨大,礼晏懵了一下,立刻反应过来,他一巴掌狠狠甩在程屿脸上,又拽到自己跟前,鼻尖抵住鼻尖,一字一句,“你这么欠Cao,是个alpha就能满足你?那种人你也敢招惹?”
程屿呼吸一窒,脸上清晰的五指印浮现出来,shi漉漉的刘海凌乱地落在脸颊边,路灯光晕和Yin影交错下,显得黯然而沉默。
冰冷的呼吸交错,慢慢变得灼热而暧昧。
“他是怎么弄你的?Cao进你的生殖腔了吗?射进去了吗?”
礼晏一边声声质问,一边眼睛泛着红,猛然扯开了程屿的衣服,用力地揉搓掌下的肌肤,胡乱地掐得到处都是红痕,有的地方甚至被指尖划出了细密的血迹。
“阿晏,冷静一点。”程屿拽着礼晏的手腕,阻止他继续扯下自己的裤子。
“你让我怎么冷静!我在生死线上挣扎了这么久,回来的时候你就不属于我了……”他鼻腔一酸,声音渐渐低了下去,泪光迷蒙地瞪着他,却倔强地不肯掉眼泪,狠戾的语气像是要把人拆骨入腹,“难怪上次在轮椅上你还那么sao,原来早就被人cao透了!”
程屿对礼晏的控诉感到一阵阵窒息,言语化为利刃捅向他的心底,又抵上喉间,哽得难受。
“抱歉,你如果在意这个,我帮你找一个干净的omega。”
他就是对小少爷太好了,才会让他上了自己,还嫌弃自己不够干净。
礼晏闻言更生气了,他疯狂地扒着程屿的裤子,像一只被主人无情伤害的猫,不停挥舞爪子挠人,然而力气不如人,程屿不妥协,他就无法强行做什么。
两人僵持了一会儿,车慢慢停了下来。
到家了。
“阿晏,我们先下车再说。”
程屿不顾礼晏的挣扎将他牢牢锁在怀里,直接一口气抱起他进入了家门,轮椅让司机放在外面,他一路被踢打着,衣衫被扯得乱七八糟,冰冷的手向下握住他的欲根,又捏又揉,走路时腿间的摩擦都变得令人难以忍受,他勉强忍住把人扔下去的冲动,姿势别扭地夹着腿把人带到了房间里。
他把礼晏放在外床上,捏住他的手腕,严厉地说道,“放手!”
礼晏疼得放开手,却还是一脸不甘心,抱住程屿的腰腹,闷闷的鼻音透着委屈,“我不要omega……我只想Cao你。”
一边说着一边揉捏着他紧实的tun部。
程屿眼神冰冷又无动于衷,“刚刚不是还嫌我?是,我被别的alphaCao进了生殖腔,射了进去、成结、临时标记……什么都做过了……这样你还有兴趣?”
抱着他的青年一下子僵住了身体,开始轻微地战栗,接着颤抖……
腰tun间的手全部垂落下去,慢慢撕扯开了两人的距离。
他抬起头,红着眼眸,衣衫凌乱,下颌紧绷,死死瞪着他,像在忍受什么极致的痛苦。
不过是畸形的占有欲作祟罢了……
程屿冷酷地想,然后强迫自己转开视线,硬起心肠不再停留往门口走去。
身后的视线像是化为实质的网试图拖拽他回去,脚步慢慢变得沉重。
“早点休息。”
他关上了礼晏房间的门,慢慢呼出一口气。
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