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将至,深更里下起了隆冬的大雪,空空的树干上被压上了厚厚的积雪,犹如千万梨树一间绽放,平添给这寒夜增加了几分明亮。
宋霖法力几乎要耗尽了,浑身如烈火焚烧一般炙热难耐,他跑起来跌跌撞撞的,一个不慎便栽进了雪里,肌肤触碰到的皆是冰凉。
他跑不掉了。
宋霖绝望地闭了闭眼,心里这般想到。
果然,身后传来缓慢的脚步声,来人走得极慢,一副根本不怕他跑掉的样子,貌如谪仙之资的脸上却染上了血迹——那都是宗门弟子身上的血,他于三天前率领魔族打上了灵均峰,一把火烧了整个宗门,把各大仙门搅得天翻地覆。
宋霏屿止步于他跟前,嘴角噙着冰冷的笑意:“师尊。”
“你,”宋霖趴在地上,视线只看到他的一双黑色靴子,受不了被他这样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勉强站起来用剑插在地上撑起身子保持他最后的尊严,对他怒目而视,“我知你恨我,杀了我便是,为何还要牵扯到无辜他人,竟然放火烧了我师门?”
三年前,宋霖将自己一手带大的也是他最宠爱的大弟子宋霏屿逐出了师门,并说出了永世不愿见他的伤人话,那时他便料定以他Yin冷狠厉的性子日后定会回来找他寻仇,只是他没料到他竟然会狠到连整个宗门都记恨上了。
灵均峰火光冲天之时,魔族大喊大叫的撞破十二道仙门提刀而入,众长老被杀个猝不及防,在没有准备情况下根本打不过,又顾忌到宗门内灵力尚微的弟子们,便护送他们先逃为敬。宋霖作为一峰之主更是要护他们安危,近乎耗尽法力才堪堪拦住那些凶恶的魔族。
“他们无辜?师尊,你不要忘了,在灵均峰时我过的是什么日子。”
宋霏屿于幼时偶遇仙缘入了灵均峰,天赋极高,本以为日后定然是名震一方的仙门弟子,却因为是仆人之子身份低贱而遭受同门羞辱欺凌,更是被他当时极其嫉妒他逆天天赋的师父给毁了他灵根。
宋霖在得知后怜惜他无人疼爱,便将他抱回了自己座下Jing心养着,并以自己姓给他取名,待他如兄如父,不曾想他竟会养成了现在的性子。
“我是恨他们,可我最恨的还是你,我最敬爱的师尊。”明明语气轻淡淡的,但就是淬着一股怨恨,宋霏屿长了一张俊美无双的脸,笑起来却是格外的Yin狠,“我敬你,爱你,你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可我怎么也想不到有一天你会因为一个小杂种把我赶出师门。”
“墨白不是小杂种!”宋霖呵斥道,见他如今的模样和昔日乖巧依偎在他怀里的样子毫不相干,心中不由大悲,“我因什么赶你出师门,你我都清楚。”
“你到现在了还在提他说话!”宋霏屿在听到前半段话就已经勃然大怒,一双眼睛气得通红,欲上前抓他。
宋霖将插进雪里的剑一拔而起,挥向他:“你不要过来。”
“呵!”宋霏屿根本就不把站都快站不稳的他放在眼里,一手握住他剑尖灵力一震,只见长剑瞬间破碎为数道碎片掉入到雪里。宋霖的衣服也因为过强的灵力,发出布锦破裂地“撕拉”一声,化为了几道布条挂在身上,隐隐间都能看见布料之下白皙如雪的肌肤。
宋霖大惊下意识的护住胸口,忙后退几步呵斥:“你放肆!”
若是以往,宋霏屿肯定会被呵止住,但自从两人师徒那一层关系没有了之后,他也入了魔族,人就越发轻狂起来,只勾起嘴角轻蔑一笑:“啧,遮什么遮,师尊的身体,弟子又不是没有见过。”
他几步上前轻松的就将浑身无力的宋霖抓住,如同强抢民女的土匪头子一般将人一把扛起来甩上肩头,踩过厚厚的积雪寻到一山洞把人丢了进去,施法凭空点燃一堆熊熊篝火照亮了整个山洞,以及忙着缩进角落的宋霖,宋霏屿一把就扣住他一只脚裸将人给拖了回来。
“畜生,你要做什么?!”宋霖蹬着腿欲把他踹开,一双如含秋水的墨黑眼眸带着滔天怒火与几分恐惧看他。
宋霏屿施法将他定住让他难以动弹,只能转着眼珠子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衣服被一件一件的脱去,直露出一具瘦弱却不显柔弱的身体来,一截腰肢比女人还要纤细,似乎一手就能握的过来,而胸前如同身体刚开始发育的女子微微鼓起两个小山丘,嫩红的ru尖点缀在上面就像雪里的一抹红,美得就像一张画。
外人不知,作为灵均峰峰主的宋霖长了一副清风明月的冷淡面孔,远远看着都让人觉得高不可攀,可私底下却是个双性儿,在被白衣衣袍包裹下的身体里其实长了女子才会长的器官,这个秘密是他身边所有人都不知道的。
宋霏屿之所以知道是因为三年前无数的夜里,他每每趁夜潜入师尊房里让他沉睡不醒,然后脱光了师尊全身上下的衣服,黑暗中钻进被窝里将赤裸的人儿肆意的玩弄。
简单来说就是宋霖被自己心爱的大弟子给Cao了。
宋霖在发现后大发雷霆几欲崩溃,却不耻对外道明,便以以他生性好斗打伤他另一个弟子许墨白为由,将他逐出了师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