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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安歌知道自己其实不用担心。即便是世界末日来临,景嵘的能力也足够自保。他也不是个会一头热血往危险里冲的人,他说能回来,就一定能回来。
于是易安歌叹了口气,松开手望向前方,说,“走吧。”
别耽误了正经工作。
景嵘看着他的侧脸,伸手将人捞过来亲了亲。这里是居民区,周围还有行人路过,景嵘也不顾外面人会不会看见什么。他从不会在乎这种事,就像他从来都不会因为外人的话而改变自己半分。
这种在光天化日之下轻薄的快|感令易安歌倍感刺激,但现在不是浓情蜜意的时候,他怕自己再这样下去,就舍不得人走了。
其实也不过是三十多个小时而已。
他轻轻推了景嵘一下,没带着力道,只是刚好将两个人分开的程度,笑着说,“别闹。”
景嵘正经的表情看起来像是在说自己没闹,易安歌最受不了他这副清冷样,带着一本正经的禁欲感,美好得让人想要扑上去亲吻。
于是易安歌奖励似的在人脸上亲了亲,说,“快走,剩下的回来再说。”
景嵘不满地看了他一会儿,才勉强接受了这个提议,一脚踩下了油门。
在到达之前他们提前联系了胡焕,停车以后景嵘说,“不要待太长时间,自己打车回家,不管他说什么,等我回来再做打算。”
易安歌点头说好,景嵘却明显不信他,于是易安歌只能举手做了个发誓的手势,说,“如果我说谎,就天打雷……”
话还没说完,又被景嵘捞过来吻了个结实。
易安歌快被他弄无奈了,一推景嵘的脑袋,“走了。”
下了车看见不远处等着的胡焕,易安歌立即调整好情绪,连表情都换成了自己不太习惯的严肃脸。
胡焕看见他,还有些犹豫。易安歌问怎么了,他说,“那个唐晃,好像知道你会来。”
易安歌轻哼一声,“他当然知道。”
因为他根本就不是唐晃。
再一次走过牢房的连廊,这次易安歌目视前方,连一个眼神都没有分给周围的人。
唐晃跟上次一样等在会议室里,脸上带着那种欠揍一般的悠闲的笑容。
胡焕依旧在外面等着,易安歌甩上门,连坐都没有坐下,就对唐晃冷冷地说,“周敏才?”
唐晃脸上的笑意瞬间深了几分,没有做表态,却说,“他还好吗?”
易安歌皱着眉,“你藏得可真好啊。”
“没有你爷爷藏得好,”唐晃翘起一只脚,带起锁链哗啦哗啦响,“在他面前,我这只是雕虫小技。”
“是谁的主意?”易安歌问,“你的,还是唐晃的?你是自愿的吗?”
唐晃,不,是周敏才,晃悠着翘起的脚,慢慢悠悠地说,“有什么区别吗?”
“区别在于你的目的。”易安歌撑着桌子,抬高了声音,“你到底想做什么?!”
周敏才摇摇头,“你应该问问自己,我能做什么。”
他举起手,给易安歌展示自己的手铐,“除了动嘴皮子,我还能做什么?”
“景嵘的命运是怎么回事?这跟你们的事有什么关系?”
易安歌气得想要砸桌子,只能尽力去回忆景嵘说过的话以放松神经。周敏才的不配合是情理之中,易安歌开始考虑要不要请一名专业的谈判师来。
可是看着周敏才的脸,他又觉得,好像是没时间了。
果然,周敏才看了看天,忽然问,“他不在这儿?”
“与你无关。”易安歌咬着牙说。
周敏才十分夸张地叹气摇头,“你啊……”
这语气倒像极了个恨铁不成钢的长辈。
“你啊……”他说,“总要等失去了才会知道惋惜,对吗?”
易安歌疑惑地看着他,忽然一下绷直了身子,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睛。
不,不可能。
在周敏才近乎歇斯底里的大笑中,易安歌夺门而出。
他一边向外跑一边给基地打电话,今天应该是解风值班。
“老大?他没回来啊?”电话那头解风疑惑地翻着外勤记录,“大概是出任务去了?”
“就他一个?”易安歌伸手拦了辆出租,焦急地问,“基地其他人呢?”
“文啸休假回家了,其他都在呢。”
也就是说景嵘身边没有跟着其他人。
易安歌不断地告诫自己不要被周敏才的话影响,可是他控制不住地去想景嵘如果出事了怎么办。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失去最重要的人,这种感觉易安歌绝对不想再经历第三次。
他给景嵘打电话,手机显示关机。解风安慰他景嵘出紧急任务的时候不会开手机,易安歌只能等着。他不敢多打电话,生怕给景嵘添麻烦,然而除了胡思乱想和摆弄手机,易安歌无法做任何事。
过了三十个小时,天亮了,到了景嵘口中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