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分,燕承体内的余毒再次发作起来,刚要忍耐不住的咳嗽起来,却发现燕东河的手紧紧搂在他的腰间,燕承一怔,生怕自己妄动把扰醒了哥哥,死死咬着牙捱过了那难熬的痛楚。
燕东河再醒来时,只觉得浑身神清气爽,风寒已是痊愈了大半,罢了几天的早朝自是要恢复正常,他着好朝袍,在仍熟睡着的燕承额头上印下一吻,便出了寝殿去处理堆积的政事。
待到他下了早朝回到寝殿,燕承却已经回了王府,燕东河一想昨晚弟弟那幅害羞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
复又坐在桌前,细细的画起昨晚未毕的那幅画来,他花费了了好几日Jing心为画作描边上色,直把这幅画画的犹如燕承真人坐在他眼前一般。他献宝般的让人拿去嵌好卷轴,只等一完成就拿给燕承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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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燕承那日离开皇宫,回到王府,就又开始每日例行的拔毒,拔毒只剩最后不到十日的时间,身体里的痛楚慢慢消失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股麻痹,慢慢觉得自己身上提不起一丝力气,只能整日卧床不起,只有待到每天傍晚时分身上解毒的药剂药效过了,才生出一丝力气。
他渐渐觉出自己的身体感觉愈发迟钝起来,阿柳为他入针驱毒,过了好久才感到有异物侵入身体,阿柳怕他多想,告诉他说这是解毒的正常过程,只等到最后一日,把毒素引出体外,就能摆脱多年病痛,重获健康。
待到解毒只剩最后五日,燕东河处理好纷杂的政事,带着那幅画独自来到王府,管家知晓燕承正在拔毒的紧要关头,哪里能出来相见,只好硬着头皮撒了个谎,说是王爷有事出府去了,不知何时才能回来。燕东河一听这话,也没恼怒,摆摆手命管家退下,自己兴冲冲地入了燕承的书房,想把画挂在里面,给承儿一个惊喜。
第十一章
步入书房,屋内布置的分外雅致,处处透着Jing妙,燕东河见靠着书桌的墙上余下了个空位,是个挂画的好去处,便向那边走去。
将画轴挂好以后,他颇为满意的打量起来,一想一会儿承儿回来定是会夸赞他画的好看,忍不住自己也笑了起来。
在书房里待了好一会,也不见燕承回来,百无聊赖之际,便去一旁的书架上取了几本书,坐到椅子上消磨起时间,他见有几个卷轴整整齐齐的放在书桌一角,一看就是主人喜欢时常拿在手里把玩的物件。
他颇是好奇的展开了画轴,一片灿烂的凤凰花树映入眼帘,俩个孩子极亲昵的靠在一起摘着凤凰花,画旁还有一小行题字,“望君归时,两相惜。长伴长随,长相忆。”燕东河不禁心生疑惑,这是燕承的字,他断不会认错,可这画上的人又是谁?
燕东河又展开其余几个画轴,画的都是这两人在一起的样子,燕东河心里惊疑不定,“燕承,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你莫非把朕当作不知是何人的替身?”
念到此等关窍,燕东河脑子里生出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把燕承拉过来问个明白,看他这么多年待在他身边究竟是何居心。
可燕承迟迟不归,燕东河坐在书房里,满脑子都是那些画里面的场景,他愈想愈生气,恨的他回想燕承和他在一起的每个场景,都觉得他心怀不轨,惺惺作态。
那些自己迷恋的每个笑容背后都是赤`裸裸的Yin谋,他又想起来那天和燕承去放水灯,回来的路上有人行刺于他,燕承躲在暗处那晦暗不明的神情,他一把把桌上的笔墨纸砚扫落在地,看来燕承近日来那些所谓的温情都是麻痹自己的手段,他恨恨的想道,“燕承这个祸害,朕一定要撕开你的面具,看看你到底在图谋些什么!”
直到暮色低垂,念戈前来通报说王爷回来了,在偏殿等您用膳,他见书房里一片狼藉,垂了垂眼帘没吭声,燕东河一把推开念戈,大步向偏殿走去,甫一进门,便看燕承倚在靠椅之上,披着件厚厚的狐裘。
燕承看燕东河进来,眼眸一亮,说道,“哥哥,等很久了吧,我今天出去办些事情,耽搁了不少时间,我刚吩咐厨房上了和你口味的菜,快来尝尝。”
燕东河心里有事,自是没有胃口,勉强压住心里的疑问,只吃了几口,便放下了筷子,借着喝汤的由头,悄悄打量起燕承,只见他还如往常一样,只看着自己,眼前的饭菜却是一口未动。
“你怎么不吃,今天也吃过了才回来?”燕东河神色不悦的问道。燕承强自撑着身体来陪燕东河,驱毒的药药效还未过去,整个人昏昏沉沉,连反应也迟钝极了。
燕东河问他的话,他半句也未能听见,勉强凝了凝神看向燕东河。燕东河见他不回话,极不耐烦的向他摆了摆手,燕承这才回过神来,嗓音低哑的问道,“恩,怎么了哥哥。”
燕东河气结,大声斥责道,“你是聋了,听不见我说话?!”燕承睁大眼睛看着燕东河的嘴巴一张一合,耳朵里听到的声音却是细如蚊呐。
燕东河哪里知晓燕承五感迟缓,又念及书房里不清不楚的几幅书画,心想燕承终于是装不下去了吗?对一个替身整天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