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兀的挣动起来,却被慕辞箍的更甚,“走!我带你去跑马,待到过些日子,你随我同去冬猎,那里景致极好,你定会喜欢!”
慕辞便这般把人抱在怀里,先回了寝殿中换了一套方便骑马的衣袍,这便领着阿凉兴冲冲地出门直奔马场。
近来,外邦呈上了数十匹上好的骏马,个个健壮敏捷,其中有两匹更是出挑,马色如霜纨,鬣至膝尾垂于地,据言可日行千里,疾驰若骤风举帆。
慕辞翻身跃上马背,复又将阿凉揽上马身,圈在自己身前,良驹在下,一路疾驰而去,绕着马场跑了十数圈慕辞这才作罢,一甩额前的汗珠,抱着阿凉下了马。吩咐看顾马场的侍卫好生照料着这两匹骏马,待到冬猎之时充作坐骑。
两人正欲离开,在慕辞身边伺候多年的老内侍忽而走上前来,禀报道,说是慕涯已在议事殿中等了多时了。慕辞这才想起,他前些日子派人宣慕涯进宫来见,商议冬猎的事宜,今日这一跑马,竟将此事全然抛到脑后。
慕辞踏入议事殿时,便见慕涯仍是那幅温文尔雅的气度,正品着盏上好的香茶,见他进来,不紧不慢的站起身来行了个礼,略带着讶然的打量起慕辞身后的阿凉。
阿凉一见竟是慕涯,过往相救之事又浮上他的心头,他满眼感激之意,跪倒地上行了个大礼,发出了窸窸窣窣的声响。慕涯低笑着问道,“皇兄,这便是你身边一直伺候着的人吧?模样真是俊秀的很。”
慕辞闻言颇是开怀,说道,“别作弄阿凉,他脸皮薄。”又扶起脚下跪着的人,拉到自己身边坐下,“这是我弟弟慕涯,你无须拘谨,便如往常一般就好。”
说罢便商议起冬猎的大小事宜,阿凉坐在一旁,手里捧着慕辞递过来的香茶小口的饮着。耳边便是兄弟两人畅快的交谈着,从冬猎筹备一直说到些兵法谋略,他有些惴惴不安,生怕慕涯谈及他在ji馆中的不堪过往,将自己的身子蜷缩着不敢吭声,双手紧紧抓住长袍的衣角。
慕辞向他一瞥,便见阿凉一张脸惨白无色,神色隐约透着惊惶,便问道,“阿凉,你这是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
还未待阿凉回应,慕涯便说道,“皇兄怎这般问,莫不是你带着人跑了大半日马,此时又要陪着我二人,定是累了,皇兄快放他去后殿休息罢,臣弟这便告退了。”
第十五章
慕涯甫一离开,殿中便只余下他二人相邻而坐,慕辞手臂一伸,把老老实实坐在软榻上的人搂到怀抱中,极是亲昵的问道,“是不是乏了?”边说边将手落到阿凉肩头,竟为他揉`捏起肩背来,他修长的十指搭在那僵硬的肌肤之上,微微一使力,便觉身下的人幅度极小的颤抖起来。慕辞脸上一抹苦笑一闪即过,他手上动作未停,低语道,“阿凉……你是不是很怕我?”
他却未得到立时的回答,阿凉低垂着眼帘,嗫喏着没敢吭声,先是摇了摇头,复又深深吸了一口气,好似下了极大的决心般的点了点头。
见慕辞抬眸盯着他面孔,瞧不出喜怒,阿凉顿觉万分悔意,他方才定是昏了头,回话之时竟胡乱应答,定是又惹了慕辞气恼的,他忙下了软榻,双腿一软便要跪在地上,本以为定会被责打一番,却被带入一个极是温暖的怀抱,那熟悉的声线缠在他耳侧,说着些令他犹至梦中的话语,“ 阿凉,我知道你怕我,都是怪我从前做了太多的混账事,害你吃了太多苦。”慕辞直直看向阿凉的双眸,接着说道,“我想让你知晓,你不是任何人的替身。”
阿凉一怔,霎时间如坠迷梦一般,他自明白知道自己是因何缘故方能留在慕辞身边伺候,便再不抱希望,全然把自己当做燕承的替身,无论神情亦或是种种习惯均悉心模仿,若是前些年,他顶着那张肖似正主的面皮,再换上锦绣华服,倚在小菱窗装模作样的捧本诗集来看,最能讨慕辞欢心,若是伺候的好,便不必再被内侍随意摆弄身子,或被关在狭小的囚笼中。
然自他回宫,慕辞再未和他说起这些事情,他还道是慕辞觉他容颜改变,不若年岁轻时那般相似,会扫了兴致。再加上燕承已离世数载,想来也不愿再因他愈加感怀失落罢。
今日慕辞这番言语一出,着实令他不知如何是好。阿凉眼中带出些迷惘之色,他颇有些疑惑不解的看向慕辞,纤细的眉头微蹙着,俊秀的脸容上小心翼翼的露出一抹带着讨好的笑来,他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想了半晌方抬手比划道,“您待我很好的……”
浅淡的叹息在空气中悄然而逝,慕辞动作极是轻柔,将阿凉抱在怀里,细密的吻落在那墨色的发丝之上,他的阿凉,终究还是不愿信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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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蹄飞扬,惹得细雪四溅,慕辞刻意放缓了速度,等着骑在高马之上的人。距冬猎尚有月余时间,两人一有空闲便一同跑马,慕辞手把手的教会了阿凉控马之术,又特地从那两匹马中选出一匹脾气温顺的,交予阿凉手中。
见阿凉已是能独自驾驭,马撒欢疾驰时神情也甚是放松,便想着待到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