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厉害,心都疼了。
这现在看来我就是在自虐,自己整得事儿自己负全责,没有温潇,可以有下一个人,我抬头看看整洁的天花板,蓦然露出一个笑容来。
喝吧,喝吧,喝醉了就什么事儿也没有了,乐的自在。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酒瓶子被我拿在手里往桌子上砸,也不知道还是酒瓶太硬还是怎么的,死砸砸不烂。
烦死我了,门突然被人敲响,我大喊了一句“谁啊?”
“你好,请问是何肃吗?这里有你的快递。”
一个有点儿沙哑的男声响起,我愣了一下,跌跌撞撞去开门,一边走一边说“谁啊?你他妈谁啊?来跟我喝酒啊?”
我把门突然往里拉,自己没退好,脑袋一下子磕到门上,疼的瞬间就清醒了。
门外的大叔皱着眉头看着我,然后把怀里的东西取出来递给我,说“这是你的快递,签个名儿,签完了再喝。”
我皱眉问“哪儿寄来的?”
“得,撞清醒了啊,北京寄的,你快签吧,我这儿还忙着呢。”
是一个不算很大的盒子,我用手晃了一下,几乎就听不到响声,不过有纸张翻动的声音,像是文件之类的东西。
我签了名字,就把东西拿回来房间,我跟北京没啥关系,也就闻孟凉时阳了,可能是闻孟凉的书有关的合同寄回来了。
我把盒子放在电脑桌上,晕眩感一阵一阵地从脑子里传出来。
我就掏了一根烟,点着后吸了一口,感觉好多了,靠在沙发上不想动。
我把烟头指向沙发的皮革慢慢凑过去,看它通红色的星火即将碰上,又倏然收了回来,这沙发是闻孟凉买的,我们还在上边做过好几次,也算是纪念品了。
我走过去把盒子拿过来,撕开外边的黑色包装纸,然后把盒子打开。
里面的东西就展现在了面前,我揉揉头发,缓慢地把里面的纸拿出来,一次拿了一沓。
我以为是合同,其实不是。
是我跟闻孟凉曾经用来传话的纸,很多,也很乱。
中间有便利贴,有卫生纸,有作业纸,还有乱七八糟的报纸杂志什么的碎片,全部保存完好的放着。
我去上高中,你呢?
闻孟凉,亲我一下。
刷牙了没有。
谢谢你啊。
闻孟凉,我今天想吃花菜。
闻孟凉,作业不会,你帮我写,哎,你这么笨,肯定也不会。
闻孟凉,我想上你。
疼吗?
昨天我拿的那本书你看到了没有,我想不起来我放在哪里了。
我翻了上面的,对话有些显然已经很遥远了,遥远到我都无法想象那么稚嫩的语气和笔划是我写出来的东西。
我把纸折起来放到一旁,继续往下看,其实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小事,平常我都是直接跟他说话的,他要不是听我的话就是拿纸写,而我写的并不多,自从有了手机以后就更少了,而且都是写完就随手一扔,根本没有想过他还会保存下来。
我按了按微痛的太阳xue,闭上了眼睛。
好。
你能不能帮我把这个打出来?
你今天没课吗?
什么时候放假?
你能不能带我出去玩,我想跟你一起出去玩。
何肃,我给你做好饭放着,我还要忙,就先走了。
我想你了,你这次晚回来了两天。
其实他学习的时间并不长,所以字从开始到后来都没有什么变化,就是语气上有了轻微的变动,却还是总显得小心翼翼,略微讨好。
纸张一页页翻过,逐渐到了最下面。
暗红的颜色映入眼中,我抿紧嘴唇把它拿出来,上边写着:何肃,你还记得南康白起吗?
我记得。
高三暑假跟他聊天,用小浣熊的身份,他给我介绍了南康写的日记型的书,我大概浏览了一下,并没有看的特别仔细。
但是,南康死了。
闻孟凉,你他妈的到底想做什么?
空气中传来酒Jing和香烟混合的气息,我的大脑里边一跳一跳的疼,就像是有一个小人拿着针在里面蹦着扎上去,不间断,却也不快速。
我把盒子摔在地上,还是憋的难受,站起来把桌子上的东西往地上摔,书本,笔,玻璃杯,水果。
满地狼藉,我拿起酒瓶子往嘴里灌,喉咙处传来咕咚咕咚的响声,在寂静的晚上格外清晰。
都说人喝醉了之后会说真话,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我喝醉的次数很多,每一次清醒过来以后都不知道自己做过什么事情说过什么话。
我拿起手机给我妈打电话,我妈接了电话,说“肃肃,今天生日,有没有去吃好吃的?”
“妈,何颜呢?”
“就在我身边呢,怎么了?”
我没再说话,听着自己的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