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秋心底的哀嚎,战无极自然是不知道,他此刻正拧着眉头坐在床沿边,身旁是胆颤心惊的大夫,正用药酒给他敷着脸颊上青紫的拳印,冷峻五官沉冽肃杀,却没有往日逼人的气势,看起来反而有点好笑。
&&&&墨天就站在不远处,几乎是目瞪口呆的表情,愣愣的看着自家王爷惨不忍睹的脸。
&&&&……这是什么情况?
&&&&他不过一上午没见,王爷怎么就被人揍得破相了?而且看拳印大小还是女人所为,可是他们王府里没有女人啊……等等,难道是王妃?
&&&&墨天眼睛瞪大,隐约觉得,自己好像错过了一场大戏。
&&&&啧!真可惜……
&&&&战无极却没有注意自身的形象问题,直接将手里已经看完的密报丢给墨天,“情况落实了吗?”
&&&&墨天接过密报,却不急着回答,扭头看向老大夫。
&&&&老大夫也识趣,见状便放下手里的药酒,行了个礼退出门外。直到房门关上,墨天才沉声说道:“已经派人反复核实过了。这是海晏河上最重要的一个水利大坝,事关百年民生,属下不敢有半分轻视,从建设到完工一直有我们的人盯着,绝无问题!”
&&&&战无极闻言,薄唇浅浅一勾,露出满意的笑容,“很好,没让本王失望。”
&&&&海晏大河,是天战国境内最大最长,也是最重要的一条主线河流。它南起天狼草原,北至大楚氓海,横向贯穿天战、大楚两个国家,尾端更从燕国境内流过。分流极广,水势凶急,同时也是中原境内最大的一条河流。若论起地理地位,几乎可与现代的长江黄河相娉美。
&&&&这样一条分流广而密的大河,几乎抚育了三分之二的天战国民。但也因为水势太凶,天战国内的水利工程又年老失修,这条河几乎每年都会发生大型水患,因它而丧命的百姓不计其数。
&&&&五年前,战无极回归皇室之前,曾沿着整条海晏河走了一遍,将情况了解的七七八八,回宫后第一件事便是修整水道,建设拦水大坝,控制水流,以减轻下游处年年到访的水患。如今五年过去,最重要也是最庞大的一座水利河坝终于临近收尾,由于建设工程的资金都由战王府提供,这条消息也自然而然第一个传到了战无极手里。
&&&&千玥刚回府的时候,战无极在看的密报就是关于这件事。
&&&&墨天闻言也笑了,“大坝建成的典礼还有一个月,再过几天正式消息就会入京,王爷要去观礼吗?”
&&&&“本王没那空闲时间,你派人盯着就是。”战无极语气冷淡,明显对观礼不观礼没什么兴趣。
&&&&墨天早猜到他会这么说,也不觉得奇怪,却是调侃道:“不过,墨云是一定会去的,这五年来,他所赚的银子几乎全花在这些水利工程上。就他那种铁公鸡脾性,不去检查一下,估计这辈子都不会安心。”
&&&&说着却是想起每次找墨云挪动资金时,他那张rou痛无比的脸,顿时不厚道的笑了起来。
&&&&墨氏七兄弟中,只有墨尘和墨玄是常年跟在王爷身边,作为贴身保护。墨天主管情报,一年大概也有两三个月待在帝京,整理并修整四面八方不断送来的各种情报资料,挑选出重要的交给战无极,由他来定决策,白秋则作为军师辅佐。
&&&&而剩下的四人中,墨赫、墨绝都在朝为官,同为一品武将,分别执掌十五万、二十五万兵马,常年坐镇天战国南北两方。墨云主掌财政,一年到头忙着赚银子,整个王府的经济力量都在他手中。最后的墨霖更是神出鬼没,专门负责王府暗卫与死士的训练调配。
&&&&虽然一年到头也难得见上几次,但这七个人再加上一个白秋,却都是追随战无极超过十年的老部下,忠心不用多说,彼此之间更如兄弟般情深意重,此番提起铁公鸡墨云,墨天自然忍不住调侃几句。
&&&&战无极看了他一眼,心情也很不错,薄唇邪笑,慢悠悠的道:“本王也有许久没见墨云了,正好,你派人给他传句话,水利工程办完了,接下来就该是军队的武器配置,让他把银子准备好,少一个铜板,本王就扒了他的皮!”
&&&&墨天哑然了一会儿,顿时大笑,他完全可以想象那只铁公鸡在听到这话时,一张脸会rou痛扭曲到什么地步,想想就让人愉悦……
&&&&战无极也笑了,眉眼清朗磊落,氤氲出淡淡的暖意。
&&&&而窗外,阳光普照,天气正好。
&&&&一只风隼鸟从金色的阳光中飞过,洁白的羽翎划出一道优美的弧,飞进了帝京某处一个不起眼的小院之中,落在男人苍白如雪的手指上,“唧唧”叫了两声,
&&&&男子抚了抚它脖颈处柔软的羽毛,便伸手将它腿上的信件取下来,手微微一抬,灵性的风隼鸟便乖巧的飞到他肩膀上,蹭了蹭男子冰凉银白的发丝,仿佛在撒娇。
&&&&男子却没理它,直径展开信件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