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景文不由自主的咽了口口水,脸色微微苍白,却是强笑着开口道:“父王,您……这是什么意思?”
&&&&我的老天,这可是个凶名不下于战王的冷血魔鬼啊……
&&&&“没什么意思,只是寡人觉得,有些人手伸得太长,心也太大了,竟妄图凌驾到寡人头上作威作福,寡人若不给他机会,还真是看不出他有这份心思,让寡人、刮目相看!”
&&&&一些年纪大的老臣更是恍惚想起,这位陛下,也曾御驾亲征,也曾持剑杀敌,也曾鲜衣怒马,也曾少年如风。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曾经谈笑灭敌的一代王者,变成了黄金椅上安然微笑的老人?宽厚的面目,中庸的举止,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糊涂,竟让人忽略了他曾经的雄风万丈?
&&&&战景文脸色更白了。
&&&&每近一步,脸色就难看一分。
&&&&墨赫一手抱着头盔,身形挺拔如剑,冷声利
&&&&战王手下最能征善战,最残酷狠辣,最蛮不讲理的战斗狂人,年方弱冠便率领十几万铁骑,驻扎在天战国南面边关,在草原上七进七出,杀得匈奴北牧闻风丧胆的凶残将领——墨赫,他居然回来了!
&&&&战景文顿生不详的预感,义正言辞的喝道:“白军师,楚将军,你们既非征战归来,又非战时,为何一身戎装进殿,莫非是心有不轨吗?”
&&&&她的儿子,是中原六国内举世公认的强者;她的夫君,更因为她的死去,默默收敛起所有的光芒,将曾经的年少轻狂、张扬肆意,一并与她埋葬。
&&&&但此时此刻,此等眼神作态,却仿佛重现了昔日荣光。
&&&&正在这个时候,一道低沉的男子嗓音突然出现在宝殿上,“臣,墨赫,参见陛下!”
&&&&他有一张极为冷峻的面容,小麦肤色,狭目高鼻,气质如火般狂烈,眼神却比冰雪更冷,一道狰狞的刀伤从他眼角边划过,几乎撕裂了半张脸,整个人因此显得煞气冲天,仅仅往那一站,就仿佛让人看到了金戈铁马,看到了血腥冲天。
&&&&所留下来的,不过一具心灰意冷的肉身,还有一张模糊的面貌。
&&&&那个命运多舛却又倾国倾城的绝色佳人,不过在宫廷中存活了六年时间,便离奇死去。但她的身影,其实从不曾在这个国家内消失,只是,没有人发现而已。
&&&&殿内所有人脸色大变,登时扭头看向天战王,却见他已端坐在黄金龙椅之上,素来中庸温厚的面容,冰冷肃杀,那种前所未见的眼神,竟让众臣有些眼熟,就像……
&&&&满殿嘈杂瞬间死寂。
&&&&黄金大门敞开,一身玄铁战甲的高挑男子,大步走了进来,脚上纯铁打造的军靴,踏在宝殿内光鉴照人的玉石地板上,嗒嗒的脆响。但听在太子党人的耳里,这声音却堪比死神的脚步。
&&&&他这个君王,居然还要受臣子的胁迫,战景文一个太子,势力竟然凌驾他头上来了。
&&&&原本靠的近的几个文臣,不由自主的往后退,墨赫身侧,自动形成了一个真空地带,虽不及战无极在时的场面壮观,却也是泾渭分明的很。
&&&&为了保护战王殿下、玉贵妃之子的权益,那些曾被埋葬的东西,再一次回到天战王身上,锐眉冷目,犀利如初,沉冽看人的目光,是君王独有的威严。
&&&&“墨爱卿,此次回京,可是有事要处理?”
&&&&楚邦国与白秋看都没看他一眼,径直对着天战王跪拜下去,铿锵语句,撼动了整个宝殿:“臣奉君令,领兵勤王,现所有布置全部归位,恳请陛下指示!”
&&&&天战王唇边冷笑,目光锋锐如刀,只看一眼,就有种被刺痛的感觉。
去,全是战景文的人。
&&&&好,好啊!
&&&&原本咄咄逼迫着天战王,要求他收回军权的臣子们,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这样的陛下,是他们从未见过的。
&&&&奉旨勤王?!
&&&&天战王也是愣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步伐稳健的年轻将领已是站在了台下。
&&&&称病了半个月的楚邦国,闭门不出的白秋,此刻也大步从门外进来,竟也是一身戎装,战甲峥嵘。
&&&&面色铁血无比。
&&&&还没来得及说话,天战王却已转开视线,居高临下的扫遍全场,最后落在墨赫身上,冰封般的眼底浮出一抹暖意。这个人,他也只见过两次,但每次见,都有种看到无极的感觉。
&&&&天战王眼前阵阵发黑,前所未有的恼怒冲击着他的心海,几乎说不出话来。
&&&&对了,那种眼神,竟有几分战王爷的感觉!
&&&&哦,对了,是从玉贵妃去世开始的……
&&&&包括战景文、蒋流在内,一众太子党官员的脸上,分分明明的掠过一丝惊惧。
&&&&墨赫?他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