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
又变回温顺的小笨猫了。全策叹了口气,索性转移话题,问他,
“饿不饿?”
倾澈两天没吃过东西,肚子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点点头,那声音就从头顶传来,仍旧是让人无法抗拒的霸气,却也有几分柔软,
“我叫人去做。”
全策说着转身就准备走,忽被身后重物拽住,回头看去,只见小孩抓着自己的衣服,张着小鹿斑比的黑眼睛楚楚可怜的望着自己,怯懦伴着羞怯晕红了白瓷般的双颊,颤抖的唇开了又闭,然后泪水就无声的顺着脸颊流了下来。一滴一滴带着体温滑落下来的眼泪砸在手背上,让全策的心脏疼的缩起来。
下一秒,那颗毛茸茸的小脑袋就安静的靠近了自己的后背。
全策没遇到过这种情况,被人这样的依赖着的样子让他有点手足无措。可又让他激起莫名的保护欲,转身回抱着小小的身体,大手轻抚着那颤抖不止的后背,就像劝哄着毫无安全感的小狗儿,出口的温柔连自己都惊叹,
“别怕,我不走。”
“我……”
“你也不会离开,我不准。”
这下,小孩总该安心了吧。这样天煞的rou麻台词他打死也说不出 不速之客
往后的几天,全策仍然在主宅里办公,小洋楼俨然变成了公司总部。各部门高层前前后后进出不说,下属们也不敢洞察当家的心思。不过这下佣人们也能够每天卖力表现。说到卖力表现,夏倾澈绝对是第一名。
自从能下床走动,倾澈就立刻变回勤劳的小蜜蜂。对全策的使唤逆来顺受,心甘情愿,一会儿煮咖啡,一会儿倒烟缸。不管全策是去小洋楼还是去书房,总能在他身后看到一米外的小跟班。不曾靠近,也不曾离开。
许池曾说过倾澈自从上次事情之后并非真的痊愈。再加上他的隐忍自卑,嘴上只字不提,心底的伤却未必愈合。白日里相安无事,每逢黑夜来临,便时常被噩梦折磨的无法入睡。这几日倒也还好,见他在眼皮子底下转悠好过一天不见人瞎担心,半夜等他梦靥也好哄着安慰着。
许池说这心结必定得由倾澈自己面对,可是想着小孩又得再一次面对痛苦,又觉得不忍不舍。
木赫那边也是几日未联系,廖三那边应该有所行动。不过最要命的还是那只勤劳的小蜜蜂。他的敏感全策不是没察觉,小家伙一天到晚的跟着他转悠,好多时候都有些力不从心,差点落后。要不是他刻意放慢了脚步,小孩早就被甩在身后。偏偏他就是于心不忍,又或许,他在期待着他能执着到什么程度。
午后,全策在图里的内容他是一个字没看进去,倒是书柜后的人一举一动他都了若指掌。玩心大发,索性逗逗他,
“把《世界金融史》拿给我。”
“是。”
酥软的nai音轻飘飘的响起,全策抑制住想笑的冲动,看着书柜后面的人开始在5米8高的书柜里认真找起来。要知道这里光是书柜就有十个,从一搂到二楼,二楼到夹层,全策自己都数不清这里到底有多少本书。而《世界金融史》却是在书房。
倾澈架着拐杖行动不方便,只能一本一本的挨着挨着找,手指在一叠叠书籍目露上划过,仔仔细细,里里外外都不放过。可是光第一层的书就有两米高,倾澈就是伸直了手臂都够不着,又无法踩上梯子,只好垫着脚尖,仰着头努力望着上层的书。
“还没找到?”
男人低沉浑厚的声音带着令人无法抗拒的气压缓缓袭来,倾澈手一滑,几本柜里掉下来,落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也惊动了敏感的小心脏。他赶忙蹲下身去捡,一边回答男人,
“马,马上”
全策对于自己这个导演非常满意,透过缝隙看到小孩有趣生动的表情变化比什么都有意思,看着他慌慌张张的把书放好,又架起拐杖开始在第二层书柜里找,皱着眉头的样子认真又虔诚。时不时在这出戏里加些作料,令情节更加丰富,
“茶凉了。”
那小小的身影果真立刻出现在书柜后向自己一拐一拐的走过来,碍事的拐杖提醒着全策要见好就收,否则让小孩的脚伤加重可就适得其反。
“我,我这就去换。”倾澈双颊染上了红霞,因为着急连说话都吞吞吐吐的,
全策故意沉着脸挑眉看他,“书找到了?”
“没,还没。”
倾澈咬着唇垂着头,对于自己的笨拙懊恼又无可奈何。不想看到全策失望的表情,也不想让他觉得自己一无是处,抱着茶壶的手指骨节分明,筋脉清晰可怖。
全策觉得游戏有些过头,要是把小孩惹伤心了,可就违背了最初的意愿。见好就收是他向来的准则,挥挥手,
“先去倒茶。”
倾澈惊讶的抬起头,漆黑的眼底是抑制不住的欣喜,看了看全策,赶忙点点头,“是!”
全策原本连让他倒茶的打算都没有,只是如果不这样,敏感的他估计又得胡思乱想一通。这几天整天粘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