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如今身体的状况,不早些斟酌,又岂能安心!”皇上的语气里带着无助。
&&&&“皇上心中的人选是哪一位?”皇后又生怕表现出来得有些着急知道答案,自己的紧张似乎并不是为了儿子景阳太子的前途,而是迫不及待地想要从皇上的口中得到自己期盼的答案。
&&&&“朕想要拜托皇后一件事,不知皇后可否愿意?”皇上的语气很是诚恳。
&&&&“皇上命臣妾做的事,臣妾必定会全力以赴!”皇后脱口而出。
&&&&“朕希望皇后可以暂时代劳,替朕批阅奏折!旆”
&&&&“皇上对赢儿放心不下,反而信得过臣妾!”
&&&&“皇后出自书香名门,南宫老爷文韬武略,想必言传身教,与皇后在一起生活这么多年,皇后的才情,朕难道还不清楚,若不是自幼饱读诗书,怕是没有这般深厚的底蕴!”皇上欣然地一笑窠。
&&&&“皇上过奖了,臣妾不过是识得几个字罢了,哪里称得上饱读诗书,臣妾虽贵为皇后,统领后宫,但终究所需管理的不过是妇孺和孩童,对于国政大事,臣妾可是一窍不通!”皇后突然想到,自己虽自幼在凌云派跟师父习文,但他终究是修道之人,肯定无法与皇上口中那南宫府上的书香氛围相比,现在想来,对于自己而言,拿剑确实要拿笔容易许多,可往往最后真正的掌权者都是拿笔者,拿剑者也只是听其命罢了。
&&&&“有朕做皇后的军师,皇后还有何可担心的!”皇上带着肯定的眼神看着皇后。
&&&&皇后欣慰地看着皇上,一时间内心百感交集,仿佛自己极大的心愿被满足,欢喜至极,却又不能表露得太过喜悦。
&&&&皇后在皇上贴身太监张公公的辅佐下,将皇上病倒以来积压多日的奏折一一批阅。起初,一些简单的事情,都由自己做主决定,心中不禁产生了巨大的满足感,内心的***似乎也渐渐变得强烈,这些容易驾驭的事情,对自己而言已经完全没有了挑战性,太多不懂的知识需要学习,太多不懂的内情需要挖掘,自己只能翻开资料,不断学习,或者向张公公求助,坚决不能有半点疏忽,需要认真,再认真,才能不让皇上对自己失望。毕竟这是皇上第一次如此郑重其事地将绝不能托付于外姓之人的国家大事交代给自己,必须要交还给皇上一份满意的成绩。
&&&&夜色渐渐暗了,瑞云公主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无法入睡,窗外寂静得只能够听得到一些虫子的叫声,越是睡不着,越是容易胡思乱想。苏醒后的这几日,将这里的人认识了一遍,毕竟自己现在伪装的是一个已经失去记忆的人,可以当做一切重新开始,即使出现任何破绽,应该也不会太过引起他人的注意,自己心中的不安却渐渐地强烈,师兄和师姐一位位性格鲜明,虽然表面上一团和气,仿佛又暗藏火焰。望着远方的天空,空中繁星点点,月亮孤傲地守在高处,没有一朵云彩,这十五年来,自己好像从来没有如此安静平淡地抬着头仰望星空,没有想到第一次这般看月,已经是他人的身份,突然心里感到从来未有的恐惧,如同此时漆黑的夜空一样,将自己这朵云彩完全隐藏。可是不知道为何,自己竟情不自禁地想起了北冥轩,此刻是那么想要知道他最近过得如何,是否同自己一样,也在孤寂的夜晚,一个人默默地抬起头,望着满是繁星的天空,曾经在他害自己坠下山崖的那一刻,自己是那样的痛恨他,简直将他碎尸万段都难消自己的心头之恨,却又为何在这独自一人无助的时候,偏偏第一个想起来的人还是他,连自己都无法原谅这样荒唐的念想,于是起身来,推开屋门,朝外面走去。
&&&&平日的紫宣宫,在这个时辰已是一片宁静,宫主今夜似乎也是有心事难平,来到院子中看到“那吉儿”走过来的一刻,仿佛一下找到了心中疑虑的答案,也许很多事情冥冥之中都是注定的。
&&&&瑞云公主看到不远处的宫主,也愣了片刻,恭敬地叫道:“师父……”
&&&&宫主看着“那吉儿”,淡淡地回应道:“这个时辰还未安歇,身体不适?”
&&&&“不是的,近日总是躺在床上,越发困乏,想要出来透透气!”瑞云公主急忙解释。
&&&&“夜深天凉,还是注意身子,才刚刚有些好转!”宫主突然皱了一下眉头,极力伪装出一副淡然的神情,不经意间已经察觉到了“那吉儿”身上的异样,毕竟是自己看着长大的爱徒,即使完全失去了记忆,可一个人举手投足间的神态也是不可能完全改变的。
&&&&“让师父费心了!”瑞云公主弱弱地说道,不知是否因为自己心虚,全然不敢直视宫主的目光,感觉那眼神强烈的犹如一道极光,可以刺破自己一切的伪装。
&&&&宫主微微仰起头来,朝着远处的天空望去,却还是偷偷地注视着“那吉儿”神情的细微变化。
&&&&瑞云公主生怕彼此面面相觑地站着,会显得特别尴尬,便好奇地问道:“这么晚了,师父为何也未安歇,是不是有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