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这些人如此摸样,谢瑜心中陡然升起一团火气,真是以为他好欺负不成?!
&&&&谢瑜也不着急表现,故意稍稍退后些,老实充当布景板。他的这个举动,让作壁上观的李烨,俊眉一挑。
&&&&“说下去。”
&&&&这种事本来轮不到他说话,但被点名就不能再杵着,现在不是发扬风格的时候,要拿出真东西来。
&&&&不是说陈百户他们手段不够高超,而是时间太过恰巧:先让司礼监的太监发现宫内有人烧巫蛊,之后在全宫搜捕时,又故意引这个人暴露,最后牵扯到平王母子身上。
&&&&当日借花献佛,相当于承师,纪易天受得起此拜。
&&&&“哦,何意?”
&&&&“此事我等早已讨论过,”另一名典簿也朝李烨进言道,“殿下!时不待我,错过此次,再想扳倒平王就不好办了!”
&&&&一旁的纪易天轻摇羽扇,眼眸微阖,没去看那群急得快上房的经历典簿,视线偏偏在谢瑜身上打转。
&&&&谢瑜拱了拱手,他不想随意惹事,仍旧保持礼数。
&&&&而谢瑜任其风吹雨打,自安然不动。
&&&&“是啊,即使平王不得皇恩,可到底还有皇长子的身份,与您是一大障碍!”
&&&&“依你之见,巫蛊案当如何处置?”
&&&&“瑜知道自己的斤两,故从不敢夸夸其谈,”谢瑜凝眸直视众人,语气坚定,“但也不会妄自菲薄!”
&&&&“当然是一鼓作气,将此事一查到底,彻底把平王拉下马。”一名典簿立刻答道。
&&&&过了片刻,等那边吵得像斗鸡时,一旁的纪博士突然开口道:“谢小友,对巫蛊案有何看法?”
&&&&“谢举人身居国子监孤陋寡闻,恐怕不了解朝中是非,当慎言才是!”
&&&&“殿下!不能再等了!”
&&&&那几名经历典簿作势还要再说些什么,但见李烨一双墨眸慢扫过来,立刻统统噤声,不敢抬头对视,却依旧如被刀锋斩过,浑身冰凉。一瞬间,额上颈后均已是汗水潸潸,顿时不敢再言语分毫。
&&&&想骑在我们头上?
&&&&但某些人可不这么认为,甚至有得寸进尺的迹象。
&&&&看着行礼的少年,纪易天轻摇羽扇,脸上笑意加深,这谢三郎年纪轻轻,学有所成,却不骄不躁,实在难得!
&&&&“可否听完在下所说,诸位大人再讨伐也不迟。”
&&&&“这巫蛊案有蹊跷,”谢瑜抬头,“其一罪首抓的太快,其二,牵连对象是平王殿下。”
&&&&几名经历典簿脸色一变,纷纷看向为首的一名经历。他们都是同凉国公驻过边,甚至上过战场的!资历摆在那里,凭什么现在要被一个十几岁乳臭未干的小儿指手画脚?
&&&&自从听说李烨招揽了谢瑜开始,他们就想着给这小子点儿颜色瞧瞧,区区黄口小儿一个,还敢妄议什么朝政,不过使些诡计手段,仗着有几滴墨水,凭什么值得殿下信任有加!
&&&&谢瑜一直惦记着自己之前策论大比,在第二场时,所提出的“举贤任能”,便是前世出自此人之手。
&&&&谢瑜垂眸,淡定的抛出一个炸弹,“卑下认为,不妥。”
&&&&更别提今日,平白无故又得纪博士青眼!这天底下的好事,岂能让这小子一人全占?
&&&&态度很真诚,也很认真。
&&&&少年双眸明亮,看得那几人心头一凛,想要退缩,等反过来后,不由脸色有些发黑。
&&&&没门!
&&&&“如今殿下已经深陷泥潭,应尽快脱身。”
&&&&谢瑜苦笑,这是善言提醒,还是挖苦警告?
&&&&这口气他非争不可!
&&&&既然话说出口,谢瑜没打算再客气下去,这个时候绝不能认怂,顶头上司李烨可还看着呢。
&&&&屋内几名经历典簿也瞅了谢瑜一眼,神色轻蔑,面露讥讽,还算识相,就让你这小儿也见见世面,知道谁才是关键时刻主持大局之人!
&&&&“谢举人是交了好运,能得殿下青眼,的确不容易!”一名经历背负双手,翻翻眼皮道,“但年轻人,还是不要太过骄傲为好!”
一拜,行学生拜师的大礼。
&&&&待谢瑜站直身,凉国公徐晃大马金刀的坐在上首,一双虎目扫过屋内众人。斟酌片刻,徐晃沉声道:“如今这巫蛊案,已擒获罪首,殿下和老夫想先听听诸位的高见,这下一步该怎么办?”
&&&&连窗户都没有!
&&&&“一鼓作气势如虎,此话不假,但卑下以为,此时不宜闹大。”
&&&&满意的收回视线之后,李烨挑眉看向谢瑜,声音依旧淡淡。
&&&&人争一口气,佛受一柱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