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诊断,十二娘没有其他的大碍,确实是被吓到了,开一剂安神药吃下去就好了。
&&&&而那头十二娘一听说要吃药,原本已经渐止了了哭泣重又大了起来,卫氏见了心疼极了,看了一眼耸拉着脑袋的次女,更是恼恨,斥道:“一劲儿木头似的杵着做什么?没见你妹妹哭成这样儿了吗?”
&&&&十一娘被斥地面色涨红,挪了过去哄十二娘:“阿妹不要哭了。”
&&&&十二娘才不睬她,继续呜呜咽咽着,眼看着卫氏又要发火,何老夫人看着实在是不像话,便道:“这不关十一娘的事儿,她小孩子懂什么?我自会给你一个交代的。”又看向郑泽,“公主与你侄女都让你的胡闹给吓到的,该当如何?新年头上的就这样乱来!”
&&&&卫氏连忙道:“阿家,我不是这个意思。”她心中的确是怨怪郑泽的,只是口上哪里敢承认,刚才才将那一腔怒火都发在了十一娘的身上,此时被何老夫人道破,却是如何都不能够承认的了。对郑泽道:“四郎不要误会。”
&&&&何老夫人道:“你不需帮他说话,我心里都有数。”又说郑泽,“方才你大兄去外院的时候,就该让他领了你走!”郑衍几个因为四更天就要朝拜,所以直接就去了外院,原是唤了郑泽一块儿的,只是郑泽溜走了。
&&&&郑泽低头:“儿知错,儿当与公主、大嫂、侄女儿赔罪才是。”他还真没想到后果这么严重,也有一些后悔。
&&&&何老夫人的脸色这才稍缓了些。
&&&&而阳石公主的声音也从里间儿传了出来:“医士说了,是我近段时间来身子骨儿差了,与阿泽你又有什么相干?”她由七娘搀了出来,眼神转过郑泽,略微有些凝滞,“一别经年,阿泽倒是一点儿没变。”自四房回京来,阳石公主还未与郑泽正经地碰上过面。
&&&&郑泽微笑,对着阳石公主长身一揖:“如此,当谢公主不怪罪。”又上前对着卫氏也是一揖,“望大嫂莫怪。”
&&&&郑媞、郑杏等也跟着认错,何老夫人道:“你们几个泼皮猴子!先给你们记着了。好了,都先回去歇着吧。公主今儿个也别回府了。”虽然宵禁什么的对公主来说是小菜一碟儿,也还是低调一些别太折腾的好。
&&&&“喏。”
&&&&这件事情才算是从面儿上抹过去了,回到南园自己的住处,薛氏也实在是不愿意再多费口舌了,直接打发儿子女儿回自己小院儿,只是洗漱过后却是不许郑泽上床来,好在郑泽的脸皮够厚,他道:“今天元月初一,怎么能分开睡呢?为了以后有个好兆头,明儿个再罚我吧?”薛氏一把拧住了他腰上的软rou,下手丁点儿都不留情,威胁道:“难不成今儿个我不许你上来,你明天就去纳小了?”
&&&&“这怎么能呢阿薛……”郑泽的名士风度荡然无存,被拧地嗷嗷叫唤着。屋外侍候着的使女们相视一眼,见怪不怪了,都没怎么当一回事儿,也没有进屋问询。
&&&&接下来的数天,家中迎来送往的都是前来拜年的人,自然也免不了出门去拜访了,薛氏的嫡亲父母都在祖籍黎阳,然而长安城中却有本家的叔父叔母在,是需要去拜见的。郑媞跟着薛氏、何老夫人的身边儿,认识了不少年岁相近的姐妹们。这种差不多都是门第相当,或是有亲眷关系,熟悉起来也比较快,鲜少有玩的不好的,郑媞也渐渐地有了自己的小圈子。
&&&&日子转眼就到了元月十五这一日,郑媞早早地就起来了,先给薛氏请了安,又去了松鹤堂给何老夫人问安,回到自己的院子后,就开始盼着晚上了,午饭的时候也是心不在焉的,只吃了小半碗,薛氏皱眉看她:“可是不舒服?怎么用这么少?”
&&&&郑媞只说是早上在何老夫人处吃多了,薛氏见她面色红润,确实不像是病了的模样,便也没说什么,只吩咐郑媞的ru母梁妈妈注意一些个,娘子饿了就让厨下做了吃的送来。南园也是有自己小厨房的。梁妈妈自是应诺不提。
&&&&上元节是大节日,朝廷在这一日也会解放宵禁。上到王公贵族,下到平民百姓,无不上街观灯夜游。何老夫人年岁大了,并不与年轻人一样爱玩,只让小辈们注意安全,多带护卫等等,原本薛氏也是一块儿去的,只是这段时日或许是有些劳累到了,身子不很爽利,便不去凑这个热闹了,与卫氏、何氏一道儿留在了家中。
&&&&酉时时分,换过了衣裳之后,郑泽直接带着郑媞跟郑杏两兄妹出门儿了,并没有跟郑家的大部队一块儿走,为此,十一娘还不是很高兴,生气郑媞丢下了她,不过郑媞自小就知道一个道理:跟着阿耶有rou吃!那是坚决要拥护郑泽的,便道:“那你也跟我们一块儿啊!”
&&&&十一娘撅起了嘴有些闷闷不乐:“可是我阿娘不许我离了阿妹,要我说她才五岁,看什么热闹呢。”十二娘别看人小,却是个极不好糊弄的,她一早儿就听到人说今儿个有好玩儿的,就死跟住了自己的三个姐姐,非要一道儿去不可,卫氏原是不同意的,后来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