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毁人前途的事怎么惩罚这么轻?这种败类,朝廷不是应该永不录用才对吗?”
潘掌柜的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我以前听衙役说过,他们说这犯事的人年纪都不大,又是读书人,又没弄出人命来,也只能这样罚了。至于赵小相公说的朝廷永不录用啥的,我不大懂,但这都是考场舞弊才会这样吧。”
两人听罢都一起沉默了。这时候,一直没开口的王世虎怎么说道:“清河,你说永不录用什么的,我看你是想多了,你也不想想那个高明礼和张小宝是什么货色,他们连第一关都考不过,还能指望他们考上秀才举人?”
赵清河一想也是,他怎么没想到这层呢。让他们继续考上,一直不停地失望也是个打击。
最终三人一致同意,把这个人送去见官。
潘掌柜的又说道:“那什么,你们三个听我一句,这事是在我店里发生的,就由我出面吧。潘某虽不才,但也认得几个人,这种事还是能办得好的。”
张小北想想也就明白了,凡是开客栈的开食肆的,少不了有人sao扰滋事,潘掌柜的肯定经常跟官差衙役打交道,这事交给他最好不过。况且,若由他们三个没成年的孩子出面也不好说,说不定还得把家人叫来。王家倒还好,赵家根本不行,他们家因为牵扯到张小宝在内,除了他娘外,肯定得有一番扯皮。干脆,他就当个甩手的掌柜,一切交由潘掌柜来处理算了。
张小北想了想说道:“潘掌柜那就麻烦你了,但凡有什么需要我们的,你尽管开口。”
他想了想还是把自己与嫌疑人张小宝的亲戚关系说了。
潘掌柜的听罢也不由得一惊,不禁摇头道:“都说兄弟齐心,其利断金,你这个兄弟可倒好。竟然能想出这样下作的手法来对你付你。他怎么不想想,你将来要是出息了,还能少了他的好处?”
张小北说道:“这事我也有些为难,一旦让我爷nai和大伯夫妻知道了,家里又得闹腾,但是不惩罚他也不行,我怕他会更加肆无忌惮,不长教训。”
潘掌柜的道:“要我说,必须得给他吃个教训,他小小年纪就已如此狠毒,以后还得了。”
张小北道:“我也是这么想,说真的,我已经对这个堂哥失望透顶,恨不得与他断了亲才好。”
潘掌柜的摇摇头,语重心长地说道:“张小相公,你到底还是年纪小,不懂得这世情的弯弯道道。你那个堂哥是烂掉了,他怎么样都没损失。可是你不一样呀。这断亲莫说不好断,就是真能断了,以后也是这你的污点呀。你想,从古至今,哪个朝代不提倡孝道?你断了亲哪怕是你有理,人们说起来照样编排你的不是,你将来要是当了大官,说不定朝中还有人来拿事弹劾你呢。以后你与他相处可得小心谨慎些,既不能让肆无忌惮,又不能因为他这只老鼠而打破了你自己这个玉瓶。”
张小北听潘掌柜说得这样郑重其事,不禁哭笑不得。不过,潘掌柜的这番话他还真听进去了。
他鞠了一躬,恳切地说道:“多谢潘掌柜提点我,我自幼生在乡间,对许多事也是一知半解,很多时候都是想当然,要不是你老提醒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潘掌柜的连忙摇摇手道:“哎呀,我也就是在外面瞎混得久了,又比你们多活几十年,这世道上的经验比你们多了一点而已。只要你别嫌我啰嗦就好。”
张小北道:“哪里哪里,这叫听君一席话,胜读几年书。”
潘掌柜的朗声大笑,对张小北愈发喜欢了。
两人又商量了一下报案的事,潘掌柜的又说:“这是个小案子,人证物证俱在,他们抵赖不了的。”
张小北想出作证的事,便写了一份证词,证明某年某月某日,他们收到一份冒名送来的饭菜,当晚吃坏肚子拉稀,影响了他们考试等等,并声明自己所说的一切是真实确凿,官府如有需要,可随时唤去堂上作证。然后是签字画押,签名的不但有张小北还有王世虎和赵清河。
做完这一切,三人开始收拾行李,去柜台结帐。
赵清河仍然留在客栈里帮工。
结帐时,潘掌柜的又给优惠不少。并且说道:“有空常来哈,不住店也可以来坐坐嘛。”
张小北说道:“一定一定,我以后一定常来打扰。”
张小北和王世虎在门口等了一会儿,张耀祖就驾着牛车来了,接着,王世虎的爹和堂哥也来接他了。大家寒暄几句便分头上路。
张耀祖见到儿子高兴得不知说什么好,他一向木讷口拙,憋了半天只憋出一句:“小北,我听你娘说你考过童生了,可把我高兴坏了。你真给咱们老张家长脸。”
张小北笑道:“这次考得还行,爹,地里的活忙不?”
张耀祖道:“不算忙,应付得过来。”
张耀祖又问这次考试榜单什么时候出来,张小北答道:“各地的出榜时间不一样,咱们这儿应该是十天之后吧。不用去县城看了,县衙会派人送到家里的。”
张耀祖连连点头:“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