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提供了几个,可张小北一问,发现年龄对不上。因为这些人家的女孩是最近几年才丢的,女儿满打满算也不过十岁左右。寻音今年差不多二十了,按她五六岁走失算,那也是十四五年前了。
张小北跟着威远镖局一行人有惊无险地到达了府城。王镖头带着众镖师前去交货,张小北跟他们道别,并说以后来回府城还要找威远镖局。他甚至想到,假如以后自己有能力在府城定居,娘和姐姐要来府城也可以找镖局,那样,他就不会那么担心她们的安全了。
告别众镖师后,张小北在城南找了间便宜的客栈住下,然后再出门去打探消息。
府城的文风比成新县要兴盛许多,书坊多,文人多,茶楼里、酒馆里时不时就聚集着一帮文人士子在那儿切磋文章,谈论时事。张小北也去旁听过几回,觉得挺值得一听。
张小北按照之前寻音提供的信息,曾经去本城几个武将门前打探过,并没有什么发现,他向茶楼的茶博士打听,也没听说他们曾经丢过女儿。
张小北不由得感慨,这茫茫人海,寻个人还真是如大海捞针。
张小北又想起苏师娘写的那封信,他想了想,决定还是慎用这个人情,以后实在有需要再上门求助。
张小北白天就在府城的各大书摊或是书坊里看书,遇到合意的就买一本回来,晚上回客栈抄书,抄的书拿去卖,多少够点饭钱。他倒是有心参加文会与同行切磋交流,可是他在府城没有认识的人,也没人带他参加。这个时候,张小北不由得想起了陈复他们几个,记得他说过要留在府城的。想到这里,张小北不由得一拍脑袋,当初忘了问陈复住在哪里了。也不对,陈复当时住在客栈,现在肯定早就不在那里了。罢了,若是有缘,他们肯定能再相遇。
张小北偶然想起了他们四个一起租的那个院子。虽然早已是物是人非,但张小北还是想去那里看看。
院子还是那个院子,树还是那些树,只是住的人换了。里面早住进了新房客,张小北也不好意思去打扰人家,只是在院外看了一会儿,发了一会儿呆,便又悄悄地离开了。
张小北突然想道,如果寻音也在府城,那么她会不会也来这里看看?他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
张小北又去了几次,有一回还撞上了西院的邻居,就是王世虎喜欢的那个白白胖胖的姑娘。
那姑娘一看到张小北先是一脸惊喜,当她得知张小北是一个人来的时候,目光很快又黯淡下去。
张小北在心里默默叹息一声,接着,他又抱着试试看的心态,问她有没有看到当初跟他们一起住的那个……小伙子。
姑娘想了一下,慢慢说道:“哦,我是没亲眼看见,不过我nainai说她好像看到了,我还说她人老眼花了。”
张小北的眼中闪过一丝亮光,兴奋地说道:“太好了,太好了,谢谢你。”
从这天起,张小北有空就来这附近溜达。有时早上来这儿跑一圈,有时是晚上来散个步。
如此坚持二十来天后,终于,在一个暮色苍茫的黄昏,张小北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张小北站在路边,默默地看着她越走越近。她依旧穿着他的那身半旧衣裳。
蓦然之间,寻音也看到了他,她的脚步不禁停了下来,呆呆地看着他。
四目相对,千言万语都在不言中。
许久以后,张小北先迈动脚步,走向寻音,他站在她面前,哽咽着说道:“对不起,寻音,是我没保护好你,让你受委屈了。”
寻音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张小北,连忙摇摇头,轻声说道:“我不是不让你找我吗?你怎么来了?”
张小北笑道:“我不找到你,我寝食难安。”
张小北又想起他爹的所作所为,便又说道:“我已经让我爷爷,我娘,还有族里的人,好好地管束我爹,我替他向道歉。”
寻音连忙说道:“不,我真的不怨你爹。我明白他是为你着想。”
张小北激动地说道:“不,他不是在为我着想,他要真为我着想,就应该在乎我的想法,而不是这么自以为是,自作主张。”
“小北……”
张小北笑了一下,很快又回复平静,道:“好了,我们不提他了,太煞风景了。——你住在哪里?我住在城南东街的王家客栈。”
寻音一脸惊讶:“你也住在城南东街?我也在那里。”
两人一说地址,彼此都有些哭笑不得,原来两个竟然在同一条街上,不过,一个在街头,一个在街尾,离得那么近,两人既然一次都没有遇到过。
两人一路往东街走去,寻音对张小北路上的经历很感兴趣,张小北就跟她说了他跟随威远镖局来府城的事,还跟她说了不少镖局的趣事。随即又问她:“你来的路上怎么样?有没有遇到危险?”
寻音说道:“比上次好多了,我这次没敢再走水路。我走的是陆路,一路走的官道。”
两人说着话就到了张小北住的王家客栈,张小北邀请她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