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棵俊秀的白杨树般,一支凌寒独自开的梅花纹于洁白锦衣,束腰将他纤细的腰肢淋漓尽致地展现出来。
不知为何,背影竟与他的寒生有所重合。
钟清墨心头猛跳,目光在劲瘦的腰肢上流连忘返,渐渐迷茫,似有不解。
片刻后,才恍然回神,心中又是一包气,也不知气得自己,还是远去的段英俊。
再次莫名惹掌门生气的段寒生此时毫无察觉,入承华阁时已是月明星稀,谁想到房门一开,林三木也不在屋中。
正觉奇怪,后背蓦然传来窸窸窣窣柴棍滚动的声音。
段寒生有所察觉,将动作放慢,声音渐冷:“谁在后面?”
听到质问,那抹鬼鬼祟祟的身影才缓慢地钻了出来:“段……段兄?”
来人一身青色锦衣,中等身材,出来时一副受惊模样。
“欧阳烨鸣?”这厮以前曾与薛平同屋,跟林三木关系不错,两人经常一唱一和埋汰他,段寒生见了自然没什么好脸色。
“段兄好生敏锐。”欧阳烨鸣一边假笑一边后退:“我刚去小解,正要回去,先走了,先走了……”
欧阳烨鸣所住房间就在对面,若是要去茅厕,回来所有的路根本不是这一方向。
“等等!”段寒生反应极快,揪住他的领子,直接将其拖回,微笑道:“入夜三更,欧阳兄一路跟踪,可有劳累啊?”
第二十八章
段寒生瞧着一副弱不禁风模样,但到底在天岐宫长大,即使张无痕对他不待见,明面上也不会有所亏待,欧阳烨鸣奋力挣扎,发现自己竟动弹不得,难以摆脱。
“欧阳兄,你跑什么?”
欧阳烨鸣见自己被发现,无奈,只得愁眉苦脸道:“不……不是我想跟踪你,这不是林三木让我在外头候着的么……”
段寒生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若不愿,他还会逼你不成?”
“诶哟——诶哟——”
欧阳烨鸣的手臂被掰在身后,身体弯成了虾米,疼得整个五官都皱到了一处:“怎么不能逼?你不晓得,你不在的那段时间,他顶了青云师傅的位置,已成了勿须长老眼前的红人了!”
几日不见,还成红人了?
段寒生闻言不禁松手,愣怔道:“他一新来弟子,如何能顶替青云的位置?”
欧阳烨鸣一脱力,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捂着手臂唉声叹气:“青云师傅贪婪残暴,做出联合欢宜院头牌牡丹屠杀赵家庄几百余人口这等恶事,哪能活着离开虞清门?”
这深秋三更天刮来的风,让人无端端生出一丝凉意。
这话,有点不太对啊……
“你是说,屠杀赵家庄是青云所为?”
“是啊。”
段寒生一时未反应过来:“那他——青云游子,已经死了……?”
欧阳烨鸣拍了拍膝盖上的灰,干脆破罐子破摔,酸溜溜道:“青云师傅犯下大错,怎么可能不死?你不知师傅都做了什么!他不仅联合欢宜院牡丹屠杀赵家庄,还暗中勾结官僚,私自转移门中财产,掌门大人知晓后自然不会饶恕他,事情一揭露,青云师傅便畏罪自杀,那个林三木,不知何时绑上了勿须长老的大腿,不仅代替青云师傅成了关门弟子,还负责掌管承华阁,这下可好,本来早晨还能习武,如今只能做些打扫洗衣的粗活,当我们幸幸苦苦上山来是做奴隶的吗?!”
“……那青云师傅所做之事?”
“几日前,掌门和勿须长老当面与他对的质,还能有假?”
段寒生揉了揉眉心,若欧阳烨鸣所言属实,那青云游子就是显而易见的替罪羔羊,可惜离开前还一副忠心耿耿模样,现今已尘归尘,土归土,简直造化弄人。
欧阳烨鸣见他似在思索,便挣扎着爬起,哆哆嗦嗦往回赶:“我……我说完了,你该放我回去了吧。”
“等等。”
段寒生眼疾手快将他拖回,蹲下身道:“林三木为何让你在此等我?”
“这……”欧阳烨鸣总觉得这段寒生不好对付,以前是三人成虎,并不觉得有何畏惧,如今林三木扶摇直上,平步青云,真要有什么事,他也不一定会为自己撑腰。
段寒生与他对视半晌,慢悠悠道:“不如把你送去登雪楼。”
欧阳烨鸣听多了勿须长老,青云游子,再听见登雪楼时,反而一下没想起这是谁的住处,待反应过来,不禁嗤笑:“段英俊啊段英俊,你真是好大的脸,区区一个门外弟子,还想让掌门为你撑腰?怕是连登雪楼的门,都进不去吧?”
段寒生撸起袖子,冲着他笑:“欧阳兄,你的脸也不小。”
欧阳烨鸣本想呛声说脸再大也没段兄你那么不知好歹,没想到段寒生压根没给说话的机会,三下五除二把他捆成粽子,下一秒,将他揍成了馒头脸。
看着青一块紫一块的猪头欧阳,段寒生很是欣慰,他一边欣赏,一边笑盈盈道:“你就跟我一道回登雪楼,在钟掌门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