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了勾嘴角,把脑袋埋进了被褥里,里面还掺杂了一些他余留的味道。
段寒生穿好衣服,回来后,发现他这位掌门大人也苏醒过来,想到之前睡着时对他做得那些非礼动作,脸孔闪现出尴尬之色。
“咳,在下……昨日睡着后……没有冒犯到钟掌门吧?”
钟清墨一边穿衣一边淡淡道:“本座早早就睡了,怎地知道你睡着以后做了什么?”
段寒生暗暗舒了口气。
“在下直至今日才发现……”
钟清墨抬眸,问:“发现什么?”
“在下似乎患有梦游症。”
段寒生叹息:“今后还是莫要与掌门大人同睡一屋了。”
他这是做什么?连抱都不愿抱他一下,就想逃走?
钟清墨先是一愣,之后气得发抖。
“不行!”
段寒生见他突然激动,眨了眨眼睛:“什么?”
好在下一秒,钟清墨便收敛了情绪。
“本座……身患顽症,必定要有体质偏暖之人待在身边才可疏解。”
他常年修炼散Yin功,此功法去得便是shi气冷气,身体确实一年四季都暖的很。
段寒生见他说自己带有疾病,不禁紧张着急,下意识开口问道:“你得的什么顽症?可还要紧?”
钟清墨抬眸看着他,竟还有些可怜巴巴。
“就……只是有些畏寒而已,没什么大碍。”
段寒生闻言皱眉,捉起他的手腕一捏。
果然冰冰凉。
第三十八章
“只是畏寒而已?”
说起来, 进虞清门时上官离对他的态度就模模糊糊,口中所言,也是惊叹他偏阳的体质。
福来客栈那晚,钟清墨忽然冻得不行,手脚寒冷,脸色如白纸一般,直到晌午, 才慢慢缓和。
这种症状不像单单畏寒,极大可能是……
中了寒毒。
而且看上官离上山时所言,应该也是知道此事。
钟清墨看着自己被捉住的手腕, 缓缓道:“你若日日睡在本座旁边,就无大碍。”
可他要是真有梦游症状,若是同睡,恐怕不妥, 万一梦游时做出些稀奇古怪的事情惊扰到他怎么办?
段寒生稍稍犹豫了一会儿。
只是犹豫一会,钟清墨便咬牙切齿道:“你不同意?”
段寒生见他面色不对劲, 急忙顺气:“钟掌门要是真的需要在下,在下必然不会推辞。”
钟清墨这才神情一松,颔首道:“那就这么说定了。”
这下,他的待遇可算是节节高升, 不仅可以不再睡地板,还能和钟掌门同睡一榻,真是可喜可贺……
并不是!
段寒生本应该喜悦,但不知为何, 内心更加变得忐忑起来。
循序渐进,循序渐进……这也变得太快了些……
很快他就发现,钟清墨最近不仅脾气越发诡异,连话都多了起来。
除了经常莫名其妙地生闷气,偶尔还爱问些莫名其妙的问题。
例如他们一同去吃早饭,往常这位掌门大人一向食不言,寝不语,即使坐在身侧,也宛若一座冰雕。
今日却偷偷瞥了他好几眼,甚至还主动开口说话:“段英俊。”
段寒生放下筷子,诧异道:“掌门大人有何事?”
钟清墨神色淡淡,似不经意地说:“你既是本座弟子,今日起便要开始学习本门功法招式,本座……看你整日刻苦练习,想来是盼着早日功成名就回家娶妻生子,看样子你对那同乡情郎很是思念。”
同乡情郎那件事他怎地还没忘记?
段寒生尴尬地假笑,敷衍道:“是是……差不多。”
钟清墨的瞳孔慢慢放大,差点没把手中木筷折断:“差不多?!”
“就……就是不太想念的意思。”
莫名觉得周身温度低了几分,段寒生打了个寒颤,将衣服往里拢了拢,因不知该如何回答,只得巧妙地转移了话题:“对了,林三木……串通勿须长老一起残忍杀害了碧云,他会如何处置?”
钟清墨冷冷一哼,面上很是不悦,酸溜溜回道:“乌合之众,你关心他做甚?”
段寒生连忙解释:“在下只恐他心思活络,再次作乱。”
“在断天牢呆着,如何做得了乱。”钟清墨思维一转,想起在承华阁时,林三木和他是同住一屋的,立即气急败坏地拉住他的手腕:“我说你怎么那么关心他,你是不是……是不是……”
段寒生茫然地看着他。
他这副模样,好生奇怪。
怎么看着像是在质问出轨的情人?
好在段寒生没有茫然太久。
钟清墨的话,被慌里慌张跑来的小弟子给打断了——
那名小弟子瞄了一眼两人相握的手腕,晃了晃脑袋,赶走心头无端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