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大的感情,白苏九不敢妄言。从国君之前处理安锦王被劫持一案看来,此人对自己的儿子并没有多深的父子情。能宽恕夏侯赞,想必是怕群臣看见了背后议论,说国君苛责自己的儿子,一点小错揪着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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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赞是暂时解除危机了,然而跟他一派的老臣们依旧倒着霉。白苏九思来想去,觉得眼下去给这群老臣求情也好,暗地关照也好,无异于自投罗网,火上浇油。最好的办法应当是先去查查御史大夫到底有没有干传言中的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如果能拿到证据,他便可以正大光明地跟国君刚上一刚。
&&&&白苏九看得开了。他自诩忠臣,却绝不愚忠。若国君良善的皮囊底下藏了一颗豺狼之心,那他不介意把国君早早地拖下皇位,扶夏侯赞上去。他本就是妖狐,国君轻易砍不了他的脑袋,他有资本去作。
&&&&可是当白苏九真正开始着手调查御史大夫时,却发现这里头的水比他想得还要深,一不小心就会溺死一大票人。
&&&&首先,御史大夫自从被太子一派的人联名弹劾之后便行事小心,很可能已经将自己那些个罪证全部处理掉了。白苏九在其府内走了几个来回,硬是没发现什么值得挖出来的线索。
&&&&其次,御史大夫跟一个让他既意外又无奈的人走成了一党。这个人便是安锦王夏侯杞。
&&&&安锦王夏侯杞力保御史大夫,不惜鼓动朝中大臣联名上书,赞美御史大夫如何清正廉洁,此番传出谣言,纯属他人陷害,还请国君明察。
&&&&明察是不可能明察的,国君铁了心地包庇御史大夫。有了国君的表态,安锦王在太子夏侯赞短暂的失势期间,收获了不少朝臣的青睐,开始明着暗着去讨好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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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苏九觉得,这里头主要还是那个流殊出的主意。也不是白苏九看不上那流殊,而是安锦王那个性格摆在那儿;害羞,温和,不善与人交际。说难听点,便是怂。怂怂的安锦王突然敢明地里跟他的太子皇兄作对,这里头肯定有流殊的瞎掺和。
&&&&让白苏九百思不得其解的是,流殊到底想干什么?帮主安锦王夺得王位?若真是这样,那一切还好解释些。然而流殊又偏偏养了群江湖势力,还不让安锦王知道。他到底忠于谁?一个小小的随从罢了,为什么他如此执着让自家王爷当上皇帝?
&&&&白苏九的头一个大成俩。眼下他真是内忧外患。内,他自己个儿的身世扑朔迷离,消失的记忆里搞不好隐藏着天大的秘密;外,夏侯赞那边不管还不行。若是静待其变,怕是会在真有了‘变’的那天,措手不及。
&&&&白苏九惆怅,顺着大街瞎溜达。皇宫里头他不是很愁,临出门前他放了个自己的替身在宫中,还有白栖梧和白辰轲打掩护。虽然这俩小王八蛋骗他骗得好惨,而且死猪不怕开水烫地不肯说实话。不过留在宫中当接应确实是两个好手。
&&&&白苏九想,白辰轲也好,白栖梧也好,包括秦央那厮,知晓他的过去又不肯说,那原因只有一个——他过去不是啥好东西,怕说出来遭刺激。
&&&&白苏九心情低沉,走着走着一抬头,发觉自己竟不知不觉地走到了明奚王府。他刚要扭头就跑,突然看见一辆宫车急驶而来,停在了府门。
&&&&紧接着,两个宫人下车入了府,看上去还算规规矩矩地把秦央请了出来。二人低声说了些什么,白苏九支起耳朵一听,顿时脸色大变。
&&&&“瑞和王向国君哭诉,说您是妖怪...国君觉得瑞和王可能是疯了,但总得叫您进去问问怎么回事啊不是...”一位太监掐着公鸭嗓说道。
&&&&秦央没多说什么点点头做了个‘请’的手势,那太监便喜笑颜开地带秦央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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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忘了把瑞和王那家伙给处理掉了。”白苏九急得抓耳挠腮。眼下,秦央的事儿万万不能暴露。虽然瑞和王的话听上去如同痴人说梦,但他若是说出看见了秦央身上的咒印一事,而国君想当然地命秦央脱衣证明,那不全完蛋了?!那么些个咒印一曝光,还能说清楚?!
&&&&于是白苏九紧赶慢赶地往宫里跑,秦央前脚刚进去,他便后脚窜入大殿之中。当然,是隐身的。
&&&&瑞和王抱着国君的腰眼子哭得鼻涕吐沫横飞。国君蹙眉看了看他这不争气的儿子一眼,指着表面上并无异常的秦央沉声道:“你倒是自己看看明奚王。人家好端端的哪儿像你说的那么吓人?!”
&&&&“父皇!真的!是真的!他杀了我好多家丁啊父皇!”瑞和王躲在国君的身后不敢露头。
&&&&秦央轻叹一声,好声好气地说道:“瑞和王殿下,您是不是忧思过重,导致产生了幻觉?我无缘无故,杀你的家丁作甚?”
&&&&“他身上有好奇怪的东西!像是刺青但是是活的!”瑞和王喊道。
&&&&白苏九心中微沉。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