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小姐。
“那也不行,一个如此成功的男子被你这个笑面虎如此对待,以后还怎么在行市上站稳脚步,这叫别人怎么看啊...”燕小姐继续义愤填膺。
唐琮听完更是生气,“你若不大喊那一句,谁人知道我调戏,不,我触碰了一个男人的额头。你就不想我堂堂一个王爷被如何看待?”
燕小姐冷笑一声,扭头盯着面前小王爷无耻的脸咬牙道,“你被如何看待,你自己还不知么,面笑心狠的小!王!爷!”
唐琮不再说话,他手刃先王于朝堂,刀屠逆臣于草野后,世人对他的评价便没一句好话。本以为从小玩到大的同伴会懂些尊重,可为了一个陌生的男子竟说出这般伤人的话,简直让人心寒。
唐琮扭头看向窗外人来人往,黑着一张脸不再听燕茹花没完没了地絮叨。
燕茹花大概是继承了燕将军“锲而不舍,勇往直前”的Jing神,马车刚到了王府门口,她便利落地下了车进了门,先唐琮一步进了乐阳厅。唐琮吩咐随从令一二上茶,俩人便坐在茶桌前大眼瞪小眼。
小王爷看着青梅的脸依旧铁青,才琢磨出她为何生气至此。一脸坏笑道,“和哥哥说实话,是不是心仪那吴姓商贾了?”
真相被戳破。
燕茹花恼怒,本来吵架占着上风的气势瞬间被灭。心事被堂堂说了出来,脸皮如纸薄的少女自然不肯认同也不愿否认,只能顺手拿起茶具撒气。
哪知今日桌上放的是小少爷最钟爱的那套名家绝版货,一瞬间碎的碎破的破,惹得他气血腾的一下就上了头,猛地站起来作势要打对面人。
燕茹花意识到自己惹了大祸,唐琮虽是笑面虎,但对她从未有像今日这样恼怒过。于是三十六计走为上,拎着被茶水打shi的裙摆顶着风雨跑走了,独留怒气未消的唐小王爷捧着碎茶杯抓狂。
一夜,唐琮郁郁不欢,燕茹花辗转反侧,只有吴尽夏趴在冰席子上睡得舒坦。
转日辰时,吴尽夏睡饱后Jing神满满,待吃完一碗厨娘做的红豆羹,喝了杯龙井茶后,便坐在书案前发呆。
昨日那出闹剧之后,李掌柜将燕茹花为人与吴尽夏细细说了,知她一腔热心肠拦下小王爷,才帮自己躲过一劫,这恩情无论如何也是要报的。
于是持笔写了封邀约信,大概意思是:人约黄昏后,西市食汤面。
吴家家丁手脚利落,立刻三步并做二步,急急将信送到了燕府。燕茹花此时正在床上赖着,懊恼着昨日种种,任凭丫鬟怎么哄着食早饭都不动弹。这厢家丁捧着吴尽夏的亲笔书信刚到门口,刚提了句“吴家”字,燕小姐便急急让丫鬟接了过来。
潦草几个字,燕茹花看得眼泛泪花,心中感慨:不愧是我看中的郎君,如此这般知我心事,真是叫人如何是好。当即叫人准备衣物马匹,恨不得立刻奔至汤面店。
燕家丫鬟看着自家小姐傻里傻气的样子,心中埋怨:哪有男子约世家小姐吃汤面的啊,果真商贾都是小气鬼,哼!
北山的凤仙花开得正好,远远望去花团锦簇,近瞧花如彩凤妩媚悦人,白匚楼叫卖最好的丹蔻便是由此取材研制而成。长安城内的女子原先只会将凤仙花捣碎,将汁ye敷在指甲上,未过几日颜色就退尽了,再想十指尽换红鸭嘴,只能重新敷甲。
她半月前试着将凤仙花汁提纯,加入明矾猪油熬制软稠,便得了一只可保红艳透骨,经久不退的染甲油。
吴尽夏一早到北山就忙着,待摘完最后一筐凤仙花后,已至申时。她怕耽误赴约,和农夫们告了别便骑着驴儿往都城赶。
瘦驴日日好吃好喝被家丁伺候着,如今已是一身赘rou,跟着她跑跑山路都喘着粗气。吴尽夏一边骑行一边嫌弃驴儿:越来越胖,哪天吃了你可好?
胖驴听到主人的抱怨,四脚踢踏的速度加快起来,吴尽夏迎着林间吹拂的凉风突然想起十年前的那天:人还是那个人,驴也还是那个驴,只是,变得不一样了呢。
都道是有钱能使鬼推磨,看来有钱还能让肥驴盘山跑。
胖驴在山道上尽兴奔驰,吴尽夏也一时纵意好不舒服。可正得意尽欢之时,对面一匹栗色宝马极速前来,眼瞅着就要和胖驴撞到一块,那宝马主人才拉住缰绳,吁的一声停了下来。
吴尽夏冷汗一身,抬头一看,对面来的不是那倒霉的小王爷么!
因吴尽夏和燕茹花郁结了一天的唐琮,此刻也愣了一下。他本想腾空脑子在山间骑马爽快一回,却在山中遇见了罪魁祸首。唐琮看那罪魁骑着一匹胖毛驴,嘴角还残存着丝丝笑意,心中的恼火早已压抑不住,直直问道,“骑这么快,要赶着做什么去?!”
“回王爷,与燕家大小姐相约戌时在西市吃汤面,怕误了时辰,骑驴骑快了些,惊着您了。”吴尽夏哪知自己昨日惹了小王爷生气,笑着下驴回了句。
“哼!”唐琮听完回复,一股子恼气袭来,这俩人倒是臭味相投,昨儿还谁也不理谁,今日竟能跑去一起吃汤面。
吴尽夏不知小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