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料那人儿却绷着身子不肯起来。
蓦地起身,小王爷一双利眼直戳令二。令二被看出了冷汗,忙不迭地摇头否认:“奴才不知道啥情况啊,王爷不是我的错啊。”
吴尽夏以为唐琮要迁怒令二,伏在地上做视死如归状。“是小的犯了错,无关令二小哥的事儿,望王爷不要迁怒他人。小的散发请罪,一人做事一人当,小的这条小命...您拿去吧!”
唐琮听完更是一头雾水,忙问道,“你犯了什么错?本王为什么要降罪于你?”又是一记飞眼甩过,令一令二跪倒在地回话:“奴才不知道啊...”
尽管赴死的心都有了,吴尽夏依旧战战兢兢。
“王爷,您透露下实情,明日让小的进宫,是不是因为呈上去的寿礼出了问题啊?小的,小的还有没有救?”吴尽夏胆子小,心里脑袋里想的都是自己即将被大内酷刑的场面。
“你脑子里到底想什么呢!快起来,太后殿下和皇嫂们喜欢你那妆品还来不及,怎么会怪罪于你,你个傻子!”唐琮哭笑不得,看着眼前已是吓得不轻的人无奈说道。
“那,那进宫是为了何事啊?”吴尽夏见唐琮未有降罪之意,脸上表现出来的哭笑不得又很真实,于是抬头小心翼翼问着。
唐琮一把扶起尚在跪着的人,用手稍稍转了一下那人肩膀,一股子药草馨香顺着头发甩起的姿势浮进了鼻中,直达心底。
他用双手拢着她的秀发,用早已捡起在手中的束发带,迅速扎出了一个漂亮的髻。
谁也没有说话,令一令二躬着身子出了正厅,独留二人在昏黄的夕阳下被映出了倒影。
“今日去请安,母后说喜欢你送的画眉吉香丸,但是身边的宫女们画不出样子来,让我邀你进宫给她老人家亲自画一回。”好听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像一颗石子坠入湖泊一般,“叮咚”一声打破了安静。
吴尽夏想转身回话,小王爷一双手按住她肩膀。身后人继续说道,“你不是害怕进宫吧!我怎么觉得你是在怕本王。”
“王爷,您误会了。小的真的是怕妆品出了错,惹太后殿下和娘娘们不快。您又没让令二小哥多带几句话,所以才...这么害怕的。”吴尽夏一边说一边心虚,不害怕你才怪。
“呵。你胆子太小了,什么心里话都能从脸上看出来。罢了,下次再传话,本王讲清楚一些。”唐琮看了眼已转过身躬着的小人,招了个手,“过来喝茶。”
吴尽夏应了一声,走上前为小王爷斟了一杯,又退回到原处,掀开食盒盖子卖乖道,“王爷,这个是小的院子里长的脆桃,紫纹离核甜汁水儿多,上次您去小的那走得太匆匆,今日小的就给您带过来了四个。”
话音一落,忙捧着一个送上前,“在水池子中镇了一天了,还凉快着呢,您尝尝吧。”
唐琮笑看吴尽夏一副狗腿子模样,伸手接过放在了茶桌上,未动。喝了一口茶后才堪堪开口,“晚膳时间到了,本王估摸着你也未食,一会儿陪本王一起用吧。桃子不能当饭食,上火了可不好。”
令一令二听见屋子里的爷邀请的话已说出,忙进屋回话晚膳已备好。唐琮一把抓起仍在犹豫中的人坏笑道,“你不是怕进宫么,陪本王喝些酒,壮壮你那怂人胆儿。”
唐琮虽然是个闲散王爷,但备受恩宠。
九五之数乃皇帝专用,但因皇帝感恩疼爱这个拼了性命才帮他打下江山的同袍弟弟,王府特许建成了九五开间,歇山转角、重檐重拱、绘画藻井、朱门红窗,与日常吃食俱与圣上同等待遇。
吴尽夏盯着满满一桌好酒好菜不禁有点腹诽,与自己日常一碗汤饭相比,真是奢侈至极。
“这酒是前几日西域藩使呈上来的寿礼,太后殿下觉得新鲜,命人送来了几坛。说是葡萄佳酿,有种浓郁的果香。本王未曾尝过,今日开封一起尝尝。”说完往酒樽里倒了一些,递与吴尽夏。
吴尽夏听到葡萄俩字便知是红酒,伸手接过酒樽后放在鼻前嗅了嗅,了然一笑。
唐琮见那人又像毛宠一样嗅鼻,笑问,“平日里爱饮酒吗?”
“小的不能饮酒,用鼻闻闻,嗅些味道都能醉倒。”吴尽夏是个不能喝的,前几年仗着胆子与李玄黎喝过一回,没想到折腾得李家大院底朝天,一晚上全院的人都陪着她鸡飞狗跳。
打那之后,吴尽夏便不敢再碰酒,连带酒的胭脂方子都会让妆工们代劳。
“无妨,这酒不烈,喝一些不碍事的。”唐琮端起酒樽,好奇般尝试了一口,与吴尽夏说道。
吴尽夏犹豫了一下,心想或许这时代的红酒并无前世那般烈,也举起了酒樽嘬了一口。甜汁儿滑过食道,滚进了胃里,竟没有不适感。“竟是甜的!”果汁儿嘛,说什么佳酿,糊弄人。
唐琮看着吴尽夏将酒一饮而尽,便搬来了另一坛放在她眼前,又持筷夹了几块水炼犊放在她碗里,随后又从五生盘中夹了几块新鲜鹿rou堆在上面。
俩人边吃边喝边聊天好不热闹,屋外的令一令二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