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栩栩如生。
“真是越大越不让人省心,昨晚去了何处,也不知着人回来说一声。老夫担忧了一晚,竟是没睡!”李掌柜是真的没睡,平日里一贪睡就爱堆积眼屎的眼角,此刻却是干干净净,唯有两个眼袋比平时乌黑许多。
吴尽夏见李掌柜担忧,忙上前一把抱住哭诉:“李叔,我可能是真的犯罪了。”
“我要离开长安城。”吴尽夏与李掌柜说完一夜风流事后做下了决定。
“我把妆品方子留给您,您照着现在的样子经营着白匚楼,应该能维持一年半载。等我出去避避风头,等那小王爷差不多忘了这事之后,我再偷摸回来。若他一直记恨此事,我便在别城安家落户,到时再将做好的妆品着人送回来。”她脑袋里打算满满,连退身步都考虑齐全。
“左右这茶园、花田和白匚楼不在我名下,他即便身高权重,也不会为难李家。我带着些细软走,够我一年吃喝即可。其它的,就都留下吧...”她言语间已做出决定,未等李掌柜出声拒绝,已是托付完了所有家当。
吴尽夏怕是时间来不及,匆匆跑回后院收拾完细软常物,随后又抱着厚厚一沓纸方交与李掌柜。一时间,前厅内气氛陡然沉入谷底。
“我那胖驴目标太大,跟着我也是受罪。您帮我顾着吧...左右也这么胖了,当个福星养着也挺好的。”吴尽夏背好贴身包袱,与李掌柜细声托付着,又不舍的摸摸驴头,哽咽道,“不能同患难了,只求你多福无灾吧。”
她拭了拭眼角,与李掌柜告别,而后也不管身后的挽留声和驴儿叫声,头不回地往城门处走去。
一身繁华褪尽,一颗沉重又不安的心踏上了出逃之旅。
而刚刚被令一令二吵醒的唐琮对此事却是一无所知。
一脸起床气的小王爷此时正歪坐在正殿中,一双明显不愉的眼睛盯着皇帝身边受宠的张宦官跪着道恭喜。
而那句恭喜,居然是庆贺他那二十四年都没挪窝的红鸾星,动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王爷:第一次啵啵居然不是我主动!
小吴:呵,得了便宜还卖乖。溜了~
☆、本王爷亲自去抓
司天台监正袁轨十年前曾是皇帝跟前的红人,当初唐皇打下江山屁股尚未坐稳含元殿时,他便测星观气到距长安城西南千里之外有股子天子之气,遂奉命一路探进了目的地蟠龙山。
结果不出他所料,那大小蟠龙山尤如两条蛟龙盘绕其后,凤凰山高举凤头,左右张开两翅,若揽若抱,形成龙凤之势。
他与一路相随的三千军将大小蟠龙山结合部砍断以破龙脉,才得以确保唐皇踏踏实实坐拥江山十多年。
然而十多年来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天官福寿禄三星常年高照在长安城天空未动地儿。
因此,除了每天在朝堂之上回一句“星象并无变化”之外,他这个护国功勋并无其他建树,渐渐的就成了文武百官眼中“吃空饷”的老赖。
可就在昨晚,他这个前任大红人独饮一壶空对月,感叹生不逢时之时,却意外发现了唐小王爷那颗二十几年都没动窝的红鸾星竟在夜空中画了一颗心。
于是惊得摔碎了酒壶,连忙报与正在后宫苦恼到底临幸哪个宫美的皇帝。
这消息可乐坏了后廷中的一众人等。
太后殿下听闻赶紧到佛堂熬夜念佛还愿,皇帝开开心心召集了十二宫美一起睡觉觉,只有张宦官与袁监正俩前现任红人石头剪刀布,决定哪个倒霉蛋去唐王府上报信。
张宦官比出拳头,随后破口大骂袁监正:都是男人,你出什么布啊!
袁轨:我是男人,你不是哦~
等到天边破晓,大公鸡干嚎开了嗓,倒霉蛋张宦官才敢敲开唐王府的大门。
可刚胆战心惊地传完主子旨意后,就发现椅上坐着的小王爷哪还有笑意,脸上尽是写着凶神恶煞。
“你们这些宦官净会溜须拍马,大清早你与本王说的都是什么鬼话。”唐琮是真的怒了,心中想的却全然不是因为这个,只因罪魁祸首趁着他睡着偷跑,一时没找到人撒气罢了。
张宦官却不知实情,还当自己犯下了大罪,忙跪下来求情告饶。“王爷饶命,奴才错了...”一声接着一声,真是情深意切。
唐琮越听越烦躁,宿醉之后的头痛症变得愈加厉害。他摆手挥了一挥示意张宦官退下,闭着眼睛坐在原地生闷气。
好一个占完便宜就溜的负心汉!
“令一令二,去白匚楼把吴尽夏拎回来,速去!”唐琮心中不快,心想一定要把人揪到面前好好质问一顿才好。
其实经过昨晚那么一折腾,小王爷心中已有了定论。
他于青纱红烛之中目光如炬,内心对霸占床榻的那人没有任何嫌弃的意思,对他强给的亲密也没有任何抗拒之情。于是,从未对男女之情开窍的小王爷似乎懂了,之前大概是没有遇到对的人吧。
投之以桃,报之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