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阖着眼睛,往他怀中贴得更紧。“嗯,夫君晚安......”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君什么都没说,只留了一个“你懂的”的眼神。
☆、王爷带我来巡山
接连几日,唐琮与吴尽夏窝在木屋之中,抛弃所有名望地位,短暂地与世隔绝,像寻常夫妻那般守着日月快活。每日晨曦睁开眼时,吴尽夏都能看见唐琮目光灼然地望着她,即便成日里腻在一起,眼神中也依旧带着宠溺。每日深夜闭上眼时,唐琮每每都在她收紧双手的怀抱中安稳睡去,即便成日里宿在一起,心中也不会感到厌倦。
大雪纷飞了几日才停,中途令一送来了日常所需,也带来了朝堂最新政事。太子太傅降罪被伐,太子心急救人却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被禁在东宫眨眼间下了神坛。树倒猢狲散,庞大阵营忽然群龙无首,残存势力便倒戈向旁的有利可图的皇子。
太子身边的人个个巧言令色,眼神与弄权之术均是刁钻地很。为了站稳脚跟博得上位,不惜使用各种下策,在朝堂之上搅起了层层腥风血浪。向来忠心耿耿的御史大夫被jian诈小人离间,与二皇子十年亦师亦友的情谊像泡沫一般说戳破就破。二皇子左右没了忠臣扶持,哪怕再莫测高深,也是有勇无谋之辈,很难再撑起往日威武大旗。
四皇子依旧勤政爱民,日日在宫中熬夜担忧民生大事,并未将倒戈而来的墙头草当回事。风起云涌在旁人看来越演越烈,在四皇子眼中却犹如窗外卷起碎叶的小寒风一般,无伤大雅。圣上的九位皇子中也唯有四皇子是个办实事的,因此深受圣上喜欢,哪怕未来的皇位并未打算交个他。
六皇子揣走一封唐琮亲笔密信交给自家舅舅,随后一头扎进了白匚楼,屈尊当了李掌柜的小跟班。燕茹花早已被外祖母从杭州赶回,带着点香俨然成了白匚楼半个掌柜。于是趁着职务便利,日日垂涎于六皇子身后,甚为堪扰。
看完密信的刑部尚书李大人突然醍醐灌顶,一改往日老谋深算姿态,整日与刘宰相蹲在尚书房里争先恐后地向圣上表忠心。圣上龙颜大悦,也未着人去催促唐琮,反正身边不缺使唤的人儿,便由着他在径州山头当大王。
一来二去,唐琮也有些乐不思蜀了。
这日阳光正好,唐琮用令一送过来的蔬菜,做了一桌全素小菜。前些日子六皇子猎回的野猪已经吃光,顿顿不能缺rou的吴尽夏便央求着唐琮再猎些回来。唐琮捏着吴尽夏腰间的小赘rou狠狠地教训了几句,哪料她坐在地上便哭,跟个吃不到糖的小孩子一般。
唐琮头痛,以往觉得她喝醉后才难缠,如今倒觉得她时时刻刻都难缠得很。可是怎么办,他竟然觉得她哭哭啼啼的样子更加可爱。于是喟叹一声,拉着她的手一个脚印深一个脚印浅地游走在白茫茫的深山中,祈求哪个想不开的兔子能一头撞死在树上。
没办法,谁叫他什么都会,偏偏就不会打猎呢。
“王爷带我来巡山,哎呦喂,抓个兔子做晚餐,这山涧的水无比的甜,哎哎,不羡鸳鸯不羡仙~~”吴尽夏左歪右扭地被唐琮拽着,嘴里哼着小曲儿,一点都没预料到,自己注定与美味的兔子无缘。
唐琮一边走一边无奈摇头,终于在他耳朵快要听出茧子时才回首打断她洗脑的哼哼声。“换一曲行不行,被你唱得兔子都不敢出来了。”
吴尽夏环视四周,又看了看身后一串歪歪扭扭的脚印,耸了耸肩道:“你换一条路走呀,这块儿荒无人烟地,除了咱们俩哪有半只兔子的踪影。”
唐琮横了她一眼,刚想说她嘴硬,便见吴尽夏捂着耳朵摇头:“不听不听,王八念经。”唇角还带着得逞的坏笑,让他一看就来气。
小王爷哪是等闲之辈,一个提溜便将吴尽夏扛在肩上,扭头顺着来时的脚印准备回木屋。“我看你是三天不打便上房揭瓦,吃rou吃得脸皮都厚实了,跟本王回去吃素!”
吴尽夏挣扎不开,硬着头皮便喝道:“你赶紧放我下来,还敢让我吃素,那你以后别碰我!既然遁入佛门,就别沾惹红尘......”
唐琮气急,猛地弯腰将她放在地上,双手便握紧她的双颊吻了上去,堵住她一张喋喋不休的嘴巴。
天地染白,唯有一双人立于其中,彼此感受恼怒与疼惜,体谅与珍爱。
吴尽夏将半个脑袋埋在唐琮的胸口,偶尔卷起的微风流过面颊,洇出那些藏在脑海里的回忆。初见时,他贴在她面上的梅花花钿仿佛还娇艳,那碗饿极时吃到的牛rou面才是人间美味,屡次都逃不出的手掌心,总会在她或病或痛时轻柔安抚。
她是困于这陌生世界的一缕孤魂,苟且在角落里经营着自己的一生。原本只打算清苦地熬过岁月,却没想到与八竿子打不着的皇亲贵胄有了交集。他们相遇相知,在她无数次狠心放弃之后,又兜兜转转迎来彼此。情不知从何起,但却知情去往何处,一路跌跌撞撞又如何,反正接下来的路都将携手共进,这不过才是开始罢了。
唐琮怀抱着她,低下头来问她:“在想什么?”
“王爷,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