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过去了,却不时偷偷回头看他俩,见他们确实没有吵架的意思,才放下心来。
“你疯了吗!”姚木青压低声音,“我告诉你鲍熊,这个想法很危险,你给我立马打住!”
鲍熊喉结上下滑动,咬肌鼓出条条青筋。
半响,他声音喑哑:“他该死。”
“他是该死,但你不值得去为这种该死的人挑战法律。”姚木青伸手把他偏开的脑袋硬掰回来,强迫他跟自己对视,“哥,多想想小宝,他不能失去你。我和鲍美丽也不能失去你。”
她完全没有怀疑他话中的真实性,那一秒,他是真的想要杀人。
她太了解他了。
鲍熊的眼在刹那赤红,他紧咬牙关,呼吸粗重,因为压抑情绪,五官狰狞可怕。
“那就这么算了吗?”他说,“就这么算了吗?”
姚木青喉咙酸涩,热意涌上双眼。
算了。
算了吧。
这句话,她怎么可能说的出口。
怎么可能算了?
他亲眼看着自己的父母被他们逼得活活跳楼身亡。水泥地上流淌的鲜血图案是那群人亲手描绘的罪恶之源,他们的罪孽,他们制造的死别,怎么可能……算了。
姚木青开不了口说算了,更没有资格让鲍熊说算了。
便是想着当年的场景,她都觉得四肢发凉,若是鲍美丽没有及时赶回去,年幼的他是不是也会断送在那群丧心病狂的屠夫手里?
“不要冲动,”她红着眼看着鲍熊,“不要冲动好吗,哥,你答应我?
那群人该死,却不配让他赔上余生孤注一掷啊。
鲍熊双眼瞪得比铜铃还大,几个深呼吸平复着心情。
“你们的打算是用她来做饵,诱那人出来,然后你埋伏在暗处,等人捉到后,只要不触及法律的底线,她都任由你怎么收拾,”姚木青盯着鲍熊,“可是你心里根本就没打算放过那人,你想杀了他,是吗?”
鲍熊:“他该死。”
从知道刘文强再次出现后,他每时每刻都在想着怎么杀了他以告慰父母在天之灵。
刘文强,赵林,方启辉,这三个名字,他到死都忘不掉。
是他们花言巧语骗得已经走投无路的父母在他们手里借钱,不过两个月的时间,三万滚成三十万,三十万滚成六十万,无论他妈妈怎么恳求,他们砸东西,打他,把他们赶出家门睡大街,这些他们都认了……可最后,因为老屋没有得到预计的拆迁款,他们一怒之下逼得父母跳楼。
只因为他们觉得白忙活了一场,要拿他的家人出气。
就算如此,他们依旧不愿放过他们,幼年时期,他们辗转多个城市,整日提心吊胆夜不能寐,也始终没能彻底甩掉这三个跗骨之蛆。
这群生活在Yin暗臭水沟的垃圾,没有道德没有底线,疯起来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刘文强敢伤害她一次,就绝对敢做第二次。
他失去了父母,绝对不会再允许自己仅剩的亲人活在这群渣滓的Yin影中。
他们一日不死,他们家就一日得不到解脱。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我们招财和一位昵称空白的小可爱投的营养ye,我昨儿才发现,爱你们啦
☆、第42章
姚木青在医院待了几天,还没表达出想要出院的意愿,就遭到众人一致反对。
鲍美丽和鲍熊藏着什么心思她是知道的,许袂也跟着反对,她就有点想不通了。
“你瞎凑什么热闹,”姚木青伸腿在他腿肚子蹬了一脚,“我身体有没有问题,你会不清楚?”
她也是昨儿才知道,院长和秦家颇有渊源,想来是有人打过招呼。也难怪,她说怎么医生一天闲的要往她这儿逛个两三遍,每次来得比护士都勤。
“在关心你这件事上,你怎么能用凑热闹来形容我,”许袂夹住她的腿,久没打理的刘海戳在眼睫毛上,一睁一闭间扎进眼睛里,眨巴两下还流出两滴生理泪,“我的心都要碎了。”
“你个乡村非,”抽了两下没抽出来,姚木青毫不留情一巴掌拍他腿上,“去把头发给我剪了,刘海留这么长,再比个心,葬爱家族族长位置非你莫属了。”
“你见过这么帅的乡村非葬爱族吗?”许袂揉着被她拍痛的腿,指尖在眼帘抹过,把手指上沾着的泪珠伸到她面前,“看,只有小王子才能流出如此晶莹剔透的钻石……泪,葬爱族长的泪都是泥石流。”
“我……”不不不我不能说粗话。
姚木青瞪大了眼,及时制止即将出口的国骂,被这人的厚脸皮震惊到了,小王子?钻石泪?哈?哈!哈!
嘴巴张了又张,好半天才憋出一句:“……你是智障吗!”
她往后速退三步,拉了一把椅子隔在两人中间,坚决远离这个神经病,她怕被他传上脑疾。
许袂倒在床上,目不转睛盯着她防狼似的一系列动作,从喉咙里溢出低低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