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羸弱的身躯,他的眼泪渐渐泌出了眼角。
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刺痛了两个人的心。让不断的交融,亲密的接触,也无法抵挡心里面那块痛的呼呼作响的地方。
欧东樊知道他自己是在爱了。在简洛攀附在他的腰间,被他送到顶点的时间里,他忽然想起那句话:最让你痛不欲生的,也最让你骨rou相连。
是的,他一个人在爱了。
但是却跟简洛无关。
简洛说过不可能爱上他的。
他纵然是心里的感情现在都犹如汹涌的波涛一般扑向了自己,但是淋shi的只有他一个人。
简洛不在他的世界里,他也不在简洛的心里。
每逢想到到这里,他就像是困兽一般想要把两个人真正地融为一体,真正的骨rou相连。这样,这个人就永远属于自己了。
如果有上苍的话,能不能恳求他答应下自己这个无理的条件呢?
....
等到简洛被他抱着晕了过去之后,他依然舍不得放下他,只是不断地抱住他的身体,反复亲吻,反复摸索。按图索骥,仿佛要在那一寸寸的肌肤上找出过去两个人的过错。
简洛累得睡着了,他把他压在自己的身下,眼对眼,鼻子对鼻子,嘴对嘴,温呢的,细致的,轻柔地,细细亲吻着简洛的唇。
他的唇并不丰满,甚至有些单薄,但是好在有个有rou带尖的下巴。
欧东樊不厌其烦地用自己的鼻子和嘴唇临摹着他的唇,鼻翼,下巴,脸颊。
那样轻柔,温和,就像是深爱了很久很久,爱到了无法用言语表达出来的地步。
只能把对方藏进心里,像是舍不得一次吃光的糖果一样,一点一点小心翼翼又万分珍惜地品尝着。
痊愈不久,恢复了体力的欧东樊仿佛又做回了往日那个高高在上,鄙夷一切平凡众生的他。
他平凡和朋友们出席马会,赌场,夜场,带着不同的名媛淑女跳舞,出游,寻欢作乐。
时不时回到简洛这边来,也只是看看他在做什么,打扫房间,或者自己买菜洗衣做饭之类的事。
闲了还会问他会不会留下来一起用饭。
欧东樊都拒绝了。
说是自己还有事情要忙,就这样两个人,那一夜疯狂的沉迷之后,仿佛又回到之前关系的冰结点。
简洛明白欧东樊爱上了他,但是他怎么可能把自己感情给他呢?
想必欧东樊是明白这一切的。
所以当简洛有一次直截了当地问他的时候,说道,“欧东樊,你知道我们不可能,为什么不让我走呢?也许我走了,倒是一条生路。我们都会好,也不用彼此这样痛苦。”
这是唯一一次他提起这个自己要离开的意愿,但是也是唯一一次欧东樊在他面前长久的沉默,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在沙发上坐了很久之后欧东樊才说道,“我今晚有个晚会要出席,就不陪你吃饭了,你现在是自由人,你需要什么,就给我打电话吧。”
他明显没有回答简洛的问题。
也回避了为什么不让简洛离开的话题。
因为他在害怕,害怕自己一提,就会身体犹如毒瘾发作一般难受得受不了。
简洛望着那扇渐渐关上的门,家里空荡荡的没有一点人的气息。
这座豪华前卫的空中楼阁,如果不是他如今住在这里,真的不知道买他来的主人,到底是作为炫耀财富,还是收藏的癖好买下来的。
简洛这近一年来的时间里都没有出门上过班。
渐渐地他甚至有些恐惧再回到社会上去,再去接触社会上的那些人。
这种与人交流的恐惧是伴随着长时间和人群隔离而出现的。
他自己也知道。
因为每周,他都会有欧东樊安排的柳医生和他聊天。
他现在感觉自己是比以前好了些,至少不会反反复复想到死的事情了,也会自己做些东西招待柳医生一起用下午茶。
只是柳医生不建议他现在出去工作,因为他已经有些恐惧人群和喧闹的地方。
这对于简洛来说,工作并不算好的事情。
但是简洛问,“我总有一天会离开欧东樊,我不可能一辈子都靠他,我离开他那天,又靠什么生活?总不可能让他养一辈子吧。我想做些事情,从简单的开始,到最后离开他,我已经恢复正常了。”
柳郢明白简洛的意思。但是他也没有能给出明确的答案,例如简洛现在能做什么。
末了他只是建议简洛,也许你可以从你的一些兴趣开始,想想自己喜欢什么。
简洛没有主意,只是想起自己混过的这些年,细数自己的岁月,和在岁月里面做了些什么的自己。他在医生离开的夏日午后,轻轻笑出声来。
也许心理医生也不是万能的。
他们并不能帮助你走出生活中真正的窘境,每个人只有自救,才能得到最终的救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