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沅良心发现正要收手之际,却感知到腰间摸上了一双小手,带着羞怯怀上他的腰,薄纱外衣下的手臂又软又糯,白嫩得像蒸熟的糯米团子一样。
再低头,便见卿卿微红着脸颊,粉嫩的唇一张一合,问他的来意。
李沅不急着回答,顺着玉容卿的动作环住她的肩膀,将她整个人都圈在自己怀里,一丝一毫都不愿放开。
他低头蹭在少女的浑圆的肩头上,回答说:“你远行回来才几天,原先我们还能见面吃个晚饭,如今你又离开,留我自己一个人,晚上睡觉总是做噩梦……”
玉容卿从未见过李沅睡觉时的模样,但她知道李沅总是会被噩梦惊醒,即便吃药调理也只是没有再发生梦游打人的事,噩梦依旧侵蚀着他的梦境。
碍于礼数,玉容卿从没陪他度过夜里的惊恐,如今想来,自己竟然放任李沅承受那样的Jing神折磨,实在不是一个称职的恋人。
自责道:“对不起,是我太忙,都没有顾及你的感受。”
玉容卿双手上移,轻抚他的后背,却没察觉到伏在自己后腰上的一双手收紧力道,让两人之间的距离一缩再缩,更加密不可分,连带着她一双腿都压到了李沅膝盖上。
玉容卿还没有注意到两人身上细微的变化,关心道:“我本想在春试之前带你去一趟城外散散心,没想到开春那么忙。”
李沅善解人意,没有怪她,“没关系,现在去也不晚。”
“可是书院那边没关系吗?贺老先生那么严格,会让你请那么久的假吗?”
书院那边反而不紧张,李沅早就将一切准备妥当,“之前你不在的两个月,我陆续替别的先生代过好多课,这几天,他们会帮我代课。”
给人代课?
玉容卿只是识字能看些书的程度,读过的书比较少也没什么文学喜好,但她也知道,书院里教的科目涉及的领域都不一样,李沅怎么能给人家替课呢。
想起他又会看病又有才华,说不准还真能给人家代课。
他还真是博学。
玉容卿感叹道:“李沅,你怎么什么都会呀?好厉害!”
少女一双水灵灵的眼睛看向他,满是欣赏与崇拜,搂在他身上的双手也忍不住收紧了一些,恨不得向天下人昭告:这个样样Jing通的才子美人是她玉容卿的未婚夫!
被心爱的女子盯着,李沅竟然有点不好意思,侧过脸去藏起自己心中溢出的喜悦,小声答:“我也不知道。”
什么都不知道,却知道名字。
玉容卿有点好奇,关于李沅,她知道的还是太少,连年岁都不知晓。
“那你知不知道自己今年几岁了?十八,十九?”
听她问了,李沅便努力回想,“我好像是,二十二岁。”他能记住的东西不多,零零星星,听到卿卿的疑问,他脑海中便浮现了这个数字,同他现在的年纪应该是一样的。
闻言,玉容卿小小吃惊了一下,他竟然比自己大四岁,看看那张脸那么嫩那么仙气飘飘,还以为跟自己差不多大呢。
少女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李沅立马心慌意乱,小心翼翼地问道:“卿卿,我是不是年纪太大了?”
“说什么呢。”
玉容卿拍拍他的后背,安慰道:“我爹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还没娶上我娘呢。”
听了这安慰,李沅轻笑一声。
车厢里面你一言我一语的小意温柔,车夫就跟堵住了耳朵似的什么都不去听,只是偶尔傻笑两声,感慨一下“年轻真好”。
车马颠簸不久便到了第一个庄子青山庄,一行人浩浩荡荡声势不小,刚刚走近庄子田间就惊动了庄主带人出门迎接。
外头有佃户出门务农,田间三三两两几人,一片祥和。
玉容卿没有下马车,撩起窗帘看外头田地肥沃,耕地垄壑分明,已经播种下了。田中的佃户们多是青壮年,脸上都是笑容,互相碰见了还热情的打招呼。
佃户们看到庄里来了贵人,也只是好奇的看了一眼,猜到是玉家来了人,知道玉家并非恶毒的主,也没有做过多的停留,扛着锄头下了地。
马车进到庄子里头时,迎面见庄主带了几个人走到路上来迎接。
“不知小姐到此,有失远迎,还望见谅。”
玉容卿对着窗外的庄头摆摆手,让李沅先坐在车上等一会,自己下了马去应对。
带了侍女在身后,玉容卿打量着庄里的环境,街上还算干净,还有几个孩童好奇的望向这边,有的白白净净有的灰头土脸,踩了一路泥脚印,不失可爱。
玉容卿随庄主进了他家宅子。
青山庄被玉家买下已经十年的时间,收来的银钱一直不多不少,十年过去,没有增加也没有减少,是个问题。
庄头刘海四十多岁,一直谨小慎微,没做出什么成果也挑不出大错来。
“小人不知小姐到此,没有提前准备,只能委屈小姐在客房休息,还请您不要见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