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柔浪漫的黃燈光映在大面淺灰藍毛玻璃上,毛玻璃上書著深灰色的行書:「春寒賜浴華清池,溫泉水滑洗凝脂。侍兒扶起嬌無力,始是新承恩澤時。雲鬢花顏金步搖,芙蓉帳暖度春宵,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
黃燈光映照在毛玻璃的唐明皇與楊貴妃的繾綣詩句上,正是錦心與舒揚此刻的寫照,舒揚喘著氣,「想了嗎?」
「親我!」
舒揚的唇再度封上錦心的唇,雙手在聖母峰頂激情地探索,弟弟與妹妹深深結合,錦心的一手仍不斷地為妹妹助興、一手則在舒揚背脊上抓出一條條的血痕。激戰的勇士,舒揚與錦心誰都不能輸了這場賽事!
小臧背著鏡頭透過緊閉的窗簾的縫隙,以高倍數望遠鏡朝外看,他所處的屋內是空蕩蕩的一無長物,也只有昏昏暗暗的角落的壁燈亮著。壁燈旁,有一只黑色背袋。
小臧面無表情地看了一會兒,喃喃一句:「可以睡個一個半小時吧!」
小臧說完,放下望遠鏡,將已經很緊閉的窗簾再拉緊些,彷彿也怕有人會窺探他。小臧將手錶鬧鈴定在10:30,然後就在客廳隨便找個地方躺下。不過,即便夜燈已經很弱,小臧還是不習慣面對那些許的光亮,轉過身睡,等鬧鈴響吧!
小臧又翻了個身,這樣的夜,他如何能睡得著?明知等會兒要工作,今夜不比平時,絕不能多浪費一點兒體力。
小臧翻過來又翻過去,即便沒再偷窺,他依然可以想見那對交纏的身影。那女人現在肯定說:「用力點兒!」
男人一定問:「喜歡嗎?」
女人一定說:「」,吚吚啊啊根本說不出什麼了。
男人一定是
小臧氣得將長褲一脫,尿尿去!
小臧解了氣,回到窗邊,將窗簾偷偷拉開一絲絲縫隙,遠處長恨歌的毛玻璃上已不見那對男女的翦影,「X,結束了?今天怎麼提前結束?!」
小臧的興致被澆了冷水,偏偏又澆得半滅不熄,更令人氣憤難當!距離幹活可能還有一小時吧!
小臧躺下來,在暗黑中滑手機。選支影片,為保護眼睛,還是用聽的吧!用聽的,對自己也比較方便,小臧開始自己的遊戲。奮戰了一下,成功馳點,有些睏了,先瞇會兒吧,反正設定鬧鐘了。
長恨歌的詩句靜靜躺在毛玻璃上,錦心也熟睡在舒揚的臂彎上,舒揚也酣睡著,身上蓋著薄毯。
突然手機鬧鈴響起,10:00整,舒揚被驚醒,但似乎早已習慣這樣的事,立刻抽出被錦心枕著的手臂,起身下床。錦心被弄醒,張著惺忪的睡眼,望著舒揚走向毛玻璃後的浴室,口裡不自覺喃喃唸著毛玻璃上的字句:「從此君王不早朝、從此君王不早朝」,錦心輕笑一聲,分不出什麼滋味,繼續躺回床上賴著。不過,沒幾秒,錦心就滑下床,本來想把薄毯拉過來披在身上,但念頭一轉,帶點兒小戲謔的輕笑走向長恨歌的毛玻璃後。
玻璃門上滿是霧氣,錦心即便看不清舒揚,但他的一切自己早已瞭若指掌,更何況現在自己又要去探索一番。錦心的手就這樣推開淋浴的玻璃門,一把抱住舒揚,雙手準備游移。
「做什麼?!」舒揚暴喝一聲,錦心傻住了。
錦心看著舒揚,明明前不久兩人才溫存過
舒揚冷著臉,「還不出去?」
錦心睜睜地看著舒揚,舒揚眉都挑起來了,「妳不知道我得趕回去嗎?」
「為什麼就不能留下來?」
「這問題需要我再回答一次嗎?出去!我要洗澡。」
錦心咬著唇不離開,任憑舒揚把沖澡的水噴濺在自己身上,「我不過想你再多留一下。」
舒揚把蓮蓬頭扔在地上,拉了條毛巾,就轉身走出去。錦心緊抿著唇跟出去。
舒揚身上裹的浴巾已經扔在床上,人在穿衣服。錦心擋在房門口。
舒揚看也不看錦心一眼,整理東西。最後把手機塞進西裝口袋,從公事包拿出男性香水一噴,走向錦心。
「還不讓?」
「妳就不能哄哄我嗎?」
「我上次哄過妳,妳今天又這樣。妳還不讓開嗎?」
錦心像個飽受委屈的小女孩,雙眼噙著淚水,搖頭,「親我一下,最起碼親我一下」
錦心沒說完,舒揚突然一把抓過錦心的手臂,把她用力摔在床上,然後走出去,錦心淚水滾落。客廳裡還依稀傳來舒揚的聲音,「還真以為是我老婆!」
錦心追出來,抓起茶几上的花瓶砸向舒揚,但舒揚已然冷酷無情地走出大門,花瓶砸在門板上,一陣清脆的聲響,碎一地的不只是花瓶,更是錦心的心。
「鈴鈴鈴」,小臧翻個身,好睏,繼續睡。
小臧突然驚坐起,抓起望遠鏡,起身衝向窗邊,偷看遠處對面的那戶人家。
「客廳燈亮了,男的應該走了。」小臧看了一下錶,「女的應該在洗澡,應該還有十五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