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伊曼纽尔格林进入早就被九头蛇渗透的神盾局,那就等于完全落入了他们的掌控中。
这可比直接杀死他要有用得多。
格林啊格林,恐怕连你自己都想不到,你聪明一世,伪装成一个普通的人类躲躲藏藏这么多年,最后却因为这点令人发笑的小事而前功尽弃。
是时候,让流离在外多年的能量体重新回归到九头蛇了。
无论以什么手段。
斯坦看着手机屏幕,对方已经挂断了电话。
他的目光复杂,既惊疑不定、又有了些许看到希望的狂喜。
虽然并不知道对方到底是谁,也不知道他们的真实目的是什么,而且能随意进出自己家并安装针孔摄像头未免太过可怕——
但至少有一件事情是可以肯定的,这个人给他雪中送炭,某种程度上拯救了他,而且为他指了一条明路。
“看来我们还需要再商讨一下,如何把这件事情从头到尾给圆上。这是最后的机会了,必须把握住!”斯坦看向坐在他对面的律师,沉声说道。
律师神情严肃,点了点头。
当天下午,托尼就拉着伊曼纽尔去了洛杉矶。
伊曼纽尔本来不是很想去的,但是托尼以「我是病人所以你得依着我」的蛮横态度强行把他拽上了飞机。
此时,机舱内的电视屏幕上正在播放着新闻。屏幕里的主持人正慷慨激昂地批判着托尼斯塔克的任性行为,并断言斯塔克工业关闭武器部的决定将是他们自取灭亡的开始云云。
然后托尼一伸手就关掉了电视。
“我听小辣椒说你这个月都没怎么好好休息过。”托尼在飞机上一边摇晃着手里的红酒杯一边说道,“我特意为你准备了一场空中派对,让你好好放松一下,想来点什么酒?”
“我不想喝酒,而且你也不应该喝酒,你身体还没好。”伊曼纽尔一脸冷漠。
“我已经一个月都没碰过酒了,差点就没命再和这些宝贝们重逢呢,当然要多喝两口。”托尼振振有词。
“……”他这样说,伊曼纽尔竟然一时找不到词来反驳,被托尼一套一套的歪理给弄得头大。
他也清楚这家伙的脾性,干脆也不再多劝,说道:“行吧,反正你总有理由。”
“那就来瓶香槟吧。”托尼顺手从身旁漂亮的空姐手里拿过了一瓶香槟,放在桌上。
“香槟度数太高了,下午还要工作呢,我不喝,要喝你自己喝。”伊曼纽尔说道。
“你的人生真是太无趣了。”托尼用很惋惜的目光看着伊曼纽尔,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伊曼纽尔不喝酒其实是因为他酒量不行,酒品也不太好,平时喝喝红酒啤酒什么的倒是问题不大,但香槟这种度数的烈酒一进肚子恐怕就要出事。
此时他闻到香槟浓烈的酒味就有点顶不住,正好又有点午休时的困倦,便说道:“我去一下洗手间。”
“嗯嗯……”托尼打开了音响,在震天响的摇滚中一边晃着二郎腿一边喝着酒。
伊曼纽尔:“……”
行吧,至少在音乐风格偏好上,这家伙真是一点没变。
不过,伊曼纽尔倒也没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好,如果这一个月的经历真的把托尼变成了一个苦大仇深的人,他反而会觉得难过。
毕竟伴随着责任意识的觉醒到来的,一定是等同于责任重量的无比沉重的压力。
而这种压力对于伊曼纽尔来说丝毫不陌生,那种被压到喘不过气来的感觉时常会让他觉得疲惫。
而托尼和他不一样,他所承担的责任要大得多,这份压力中甚至还有着对曾经自己的所作所为造成的后果的愧疚感。
他们俩在汉堡店聊天的时候,伊曼纽尔很清晰地从那双向来都是明亮而又神采奕奕的眼睛里看到了沉重无比的负罪感,尽管他已经很努力地在隐藏了。
这种负罪感是把双刃剑,对托尼来说,或许刺向他自己的那一端会更加锋利,但他可能意识不到这一点。
伊曼纽尔无声地叹了口气,站起了身。
他站起身的时候,顺手在窗台上撑了一下,结果不小心按到了什么东西。
伊曼纽尔也不知道飞机上的按钮有哪些,突然按到了未知的东西难免心里一惊,生怕飞机的窗户或者舱门什么的突然打开:“这是什么?不小心按到了。”
“按到什么了?”托尼瞅了一眼伊曼纽尔按到的地方,略微思索了一下,突然脸色大变。
伊曼纽尔看到托尼突然变了的表情也是一愣,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他就听见一声很轻微的机械运作的声音,然后离他不到两米远的地方,一根钢管突然从地面上升了起来。
伊曼纽尔:“??”
托尼内心崩溃捂脸:“……”
与此同时,三位长相漂亮、身材绝佳的空姐走了过来,一边脱下了外套一边跟随着摇滚的音乐舞动起来,其中一位更是握住了钢管跳起了钢管舞,曼妙的舞姿着实赏心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