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会这样对待刚出生的幼崽的,你们人类可是独一份。
就在这短短的一瞬间,我能感觉到已经容纳了我的那个幼崽的身体崩溃了。
他死了……
我的能量杀死了这个孩子。
那一刻我有点懵,我活了这么久,只杀过一个拥有灵魂的生物,那只是因为我想尝试复活之后他还有没有灵魂存在,而且……我也为此而后悔了好久。
现在,我又杀掉了一个。
我看到那些穿白大褂的人类眼中失望的神色,他们并不是因为一个幼崽的死亡而失望,他们只是在惋惜实验又一次失败了。
这到底是一个怎样残暴的种族?
我那样渴望灵魂,为了灵魂在这个宇宙滞留了上万年,都没能挖掘出灵魂的秘密,而你们将一个刚降生的灵魂就这么残忍杀死,竟然连一丝的愧疚和不忍都没有吗?
真令人不爽。
于是我复活了这个孩子。
他因为晶体化而崩溃的身体恢复了原样,但他的灵魂已经彻底消失了。
我再一次进入了他的体内,将能量压制在人类身体暂时能承受的水准,然后,我控制着这具婴儿的身体,睁开了眼睛。
那些穿着白大褂的畜生们看到我睁开眼睛,他们欢呼起来,不是为了一个孩子的复生,而是为了实验的成功。
我漂浮在空中,轻而易举地击碎了隔离室的玻璃。
那些尖锐的玻璃碎片漂浮在空中,然后如同子弹一样射出,直接将最前方的几个人类捅成了筛子。
他们的血ye溅射出来,红色的,染在白大褂上,看起来格外鲜艳。
然后他们的身体与血ye都开始因为我这具婴儿身体控制不住的能量外溢而晶体化,最终化作了纯净的能量,爆散成无数蓝色的光点,连尸体都没有留下。
其他的白大褂们显然是吓坏了,我在他们的眼中看到了巨大的恐惧。
他们害怕了?
为什么到现在才懂得害怕?
被杀的时候害怕了,杀人的时候呢?
或许是我的理解有误,你们并不是一个残暴好战的种族,而是一个卑劣的、贪婪的、为了力量不折手段的种族?
不过是一群朝生暮死、寿命不过短短百年的人类罢了。
我的能量又一次溢出,一道能量波纹扩散开去,视野内所能看见的所有生物,都在这道能量波纹的触碰下极速晶体化,而后消散,如同在这这个世界上被生生抹去。
不是想要能量吗?
够了吗?在杀光了基地里的所有畜生之后,我顺手毁掉了基地内存储的资料。
那些资料上写着他们这些年对我的研究成果,只看了几页,我就很想笑。
这不仅是一个贪婪卑劣的种族,还是一个很愚蠢的种族。
他们根本无法理解,这个所谓的「宇宙立方」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还妄想能靠着如此脆弱、不堪一击的身体来掌控我。
哪怕是他们整个地球炸了,对我来说也只是多了一朵宇宙中转瞬即逝的烟花罢了。
只是这个被我杀死的孩子未免太过无辜可怜。
当我在破坏实验体档案的时候,我停下了。
我看到了自己这具身体的信息。
472号,伊曼纽尔格林。
资料上还写着这具身体的父母的信息,以及签署的合同。
什么样的父母会把自己的孩子卖出去换钱?
可是,我不能一直Cao纵这个孩子的身体,这个身体太脆弱了,承受不了我的真实意志。
我需要一些时间来让这个身体彻底适应我的存在,在此之前,必须得有人保护他的安全才行,至少别被扔到什么奇奇怪怪的地方被野兽给吃掉,虽然吃掉也能救回来,但总归有点麻烦。
于是我再一次拨动了时间轴,想要去看看这对父母为什么要卖掉孩子。
我看到了他们的悔意,看到了他们的愧疚。
虽然我依然不太能理解这种行为。但或许,在没有更好选择的情况下,交给他们也不是什么坏事。
于是我在摧毁了所有资料之后,便去找到了这对姓氏为格林的夫妻。
他们看到我的时候显然惊讶极了,因为以人类浅薄的认知,他们是无法理解为什么一个婴儿竟然能漂浮在空中的。
我修改了他们的记忆,让他们以为自己成功把我赎回来了。
然后我的真实意志就又一次陷入了沉睡。
这并不是因为我累了,而是我需要一些时间,将这具人类的身体转化为合格的能量容器,至少不要再这么脆弱了。
就这样五十年过去了。
我醒了。
更准确的说法是,表层意识醒了,而我的真实意识依然无法完全苏醒。
我的表层意识在记忆空白的情况下接手了这具身体。
表层意识长大的过程中,真实意志也在逐渐苏醒,但我依然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