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家奴营—
夜晚,住处的其他人回来了,走进去就看到了云浮和穆栖。
一个男子上前推了推他们两个,“哟,没想到我们这里也有这么标志的人。”
下等的奴,长相都不俊美,云浮两人在这里,就像是鹤立鸡群。
云浮后退了一步,没有打算起争执。
“拽什么拽,不就是个弃奴。”男子看两人不理自己,心里不满起来。
云浮掀开被子准备睡觉,明日还要早起,若是迟了,可就麻烦了。
“睡什么睡”男子把两人的被子夺过来,“你们就这么睡吧!”
云浮想上去抢回来,穆栖拦住了他,示意他别动手。
还是冬天,两人在冰冷的床上睡着,没有被子御寒,只能抱住自己的肩膀,把自己缩成一团。
第二日一早,两人被分配洗衣服,冰冷刺骨的水,让人打着寒颤。
洗着洗着,手渐渐没有了知觉。
啪,一鞭子抽到两人身上,“你们这么洗,要洗到什么时候,快点。”
这里面的人,都是下等奴,自小生活在一起,云浮和穆栖却不一样,他们是少主的侍奴贬下来的。
欺负他们,似乎成了大家一致的想法。
同是家奴,有些人就是命好,现在这些在他们眼里命好的人,和自己一样了,不踩两脚,似乎对不起自己。
下奴只有中午这一顿饭,两人一人分到了半碗粥,说是粥,不过是一碗煮过米的水。
看着周围人手里的馒头和碗里的米。
云浮和穆栖偷偷咽了咽口水。
下午又是做工,直到深夜,一天工作结束,大家收拾着东西准备回去休息。
李管事站在那里,拍了拍手,两个人走出来站在云浮和穆栖身边。
“少主吩咐,每日责打20板。”管事看着两人,有些可怜他们。
两人听到是主人的吩咐,褪去了裤子,跪在地上。
旁边的人也都留了下来,轻声的议论着。
在这么多人面前挨板子,两人羞愧得想把头塞进地缝里。
板子并不是很痛,只是普通的小板子,20板过后,也不过是轻微的红肿。
回去之后,免不了又是被同屋的人一顿嘲讽。
每日都重复着这样的生活。穆栖在一周后,发起来高烧。
他们自然是没有医生看的,也没有药,云浮祈求着管事让穆栖休息一天,让他吃点药。
“这里的人没有这么娇贵,没死就起来。”穆栖被直接拖了起来,扔到屋外。
穆栖意识不清的爬起来,云浮过去扶着他。
穆栖努力的扯出来一个笑脸,示意他自己没事。
他们只是下奴,没有人会在意他们的生死。
穆栖没有走几步,就晕倒在了地上。
全身火热,仿佛要将人烫伤。
“算了,休息一天吧。”管事把穆栖拉起来,抱到屋里。
这样好看的人,死了怪可惜的。
没有做工,就没有吃食,云浮把热粥留了下来,趁热喂穆栖喝了下去。
工作免了,板子却免不了,好在管事也没有多加责难,直接在屋里打了就走。
晚上,云浮用手掐住抢他们被子的男子的脖子,眼里满是杀意。
那人哪里见过这样的架势,也怂了。
云浮把被子抢了过来,给穆栖裹着。
穆栖的烧还没有退,整个人说着胡话,云浮看着,心里格外着急。
“这里有没有地方可以拿到药?”云浮看了看周围的人,问着。
其他人摇了摇头,别说是药了,热水都没有。
第二日一早,云浮起来摸了摸穆栖的额头,还是烧的厉害,看起来没有一点好转。
“管事大人,您能给他拿点药吗?”云浮并不想看着穆栖出事。
想了想,把手上的手镯摘了下来,这是主人赐的,也是主人留给他们的唯一的东西了。
李管事接过来看了看,还真是个好东西。
半个小时后,丢给云浮一堆药,“拿去吧。”
云浮赶紧跑回去喂穆栖吃下去。
他还要做工,自然不能一直陪着穆栖。
也许是拿人手短,中午的时候,管家特意多给了一碗粥。
云浮端着粥过去的时候,穆栖的烧也退了不少了。
云浮松了一口气。
“你把主人的镯子给他了?”穆栖看着云浮的手,满是愧疚。
云浮点了点头,“我总不能看着你烧成傻子吧。”
—q市—
经过上次的敲打,严振最近倒是规矩多了。
主家那边也曾想多派几个奴来伺候,都被萧瞿霖拒绝了。
反正现在两个也挺好,
“下周,你就30了吧。”看着给自己捶腿的严振,萧瞿霖很是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