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公主将京里的人尽都给了他,现下在这京里,便是公主发命,那消息也得去我庄珝哥那里转一圈儿,郡王点头了才是令下,更何况是驸马,他在郡王面前发号施令去拦着他的人,那就是个笑话.......”陆离峥嘟囔着。
叶勉听得简直目瞪口呆,这时候的人最讲究的父慈子孝,兄友弟恭,在他们府上怕才是个笑话,怪不得太后娘娘如此震怒,要将公主召进宫去训斥......
“那庄珝在宫里如何,可有再闹?”
陆离峥摇了摇头,“怕是要闹的,只是我还没得到消息,我磨了舅舅两日,他才应了我今日去宫里帮我打探。”
叶勉从净房回去学屋后便有些心神不宁,如今那兄弟俩一个被关在宫里思过,另一个断了腿在家修养,他在学里难得的清净了几天,却十分像那暴风雨前的宁静,让人心下不安。
果然,又过了两日,他早上一进学屋就看见庄瑜正坐在他的座位后面笑yinyin地看着他,叶勉瞪大眼睛看了看他书案边的扶杖和他腿上捆的护板,一脸惊诧。
“怎么,吓到你了?”庄瑜呵呵笑道,“这有什么,别说只是打断了腿,便是被他挑了脚筋,只要没把血流尽,我歇上两天也会来。”
叶勉摇了摇头,没有同这个疯子讲话。
庄瑜却似不介意,叶勉不同他说话,他也不主动去招惹他,只每日认真读书,且一改在修南院那副Yin恻恻的模样,脸上总是带着些许笑意,修瑞院学子因集体被行思阁敲打过,如今除了魏昂渊几人,与他面上都也过得去,如此这庄瑜倒似在这修瑞院过得十分快活。
叶勉却深深地体会到了一丝庄珝的无力感,这庄瑜简直就像一条蛇一样,又Yin又有毒,盯上你便会缠上来,只要你不把它弄死,他就会一点一点将你绕紧,让你无法呼吸。
叶勉每日坐在学屋里都能感受到后背火辣辣的灼视感,几次想发作,却都攥紧拳头忍了下来,这庄瑜就是个人来疯,狠戾如庄珝,因着血缘不能将他赶尽杀绝,他便拿捏着他这一点无休止地发疯。
他若冲动了,一准要掉进他设计好的Yin毒圈套里。
叶勉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叶侍郎自然要问,叶勉半伏在他爹的黄花梨木书案上,拿着细细的一根银挑子挑着灯花玩儿,烛光映在他脸上忽明忽暗,想了半晌才不情愿说道:“那庄瑜如今在我们院子读书,我不喜欢。”
叶侍郎皱眉急问道:“他又招惹你了?”
叶勉摇头,“没有,我躲着他。”
叶侍郎松了口气,不满意道:“你躲他作甚?”
叶勉撇了撇嘴,“我们俩有过节,他......定是不怀好意的。”
“你管他怀的什么意?”叶侍郎重重地哼了一声,“你只管你自己行得正坐得端,他好,你便好,他不好,你便去告诉师长与我便是,平日里机灵的很,怎地这回倒偏偏做出一副忍气吞声的模样?”
叶勉摇了摇头,蹙眉辩解道,“并非我要gui缩,只是他那人......”
“无关他是何样的人,”叶侍郎摆了摆手打断他道,“我只讲给你道理,你平日里遇事,要么横冲直撞,要么逃也似避着只作不见,说好了听是不会功于心计,说难听了那就是缺心眼儿,都是我们平日里将你护的太过周严,”叶侍郎叹了口气,“你在学里才能遇见几个人,若是日后出了国子学入庙堂为官,还是这般路数,早晚让外头那些人将你啃得骨头都不剩!”
叶勉垂着脑袋在书房里被叶侍郎教训了半个来时辰,虽最后被骂急了,与他爹小闹了一场,醒来一觉却一扫之前的郁郁不乐。
让一卑小之人搅和得方寸大乱,在自己的地盘上读书都没了心思,确实是蠢极,不怪他爹要狠骂他。
第二日上了学,庄瑜不可忽视的视线再次锁定他时,叶勉回过头去直直地看了回去。
庄瑜愣了片刻后,突然笑道,“可惜了,本还以为能如此与你顽上几日,”想了想又道:“如何,整日里白天夜里都在想我,感觉可好?”
叶勉却没再理他。
午后用了膳回来,正好看见几个侍童正扶着他落座,庄瑜似是几次脚落地踩到了痛处,疼得满额的细汗。
叶勉倚坐在书案上,看着他轻嗤道:“你这是何必呢?”
庄瑜擦了擦额上的冷汗,看着他轻笑道:“我得看着你才能安心,而他,才能日日灼心,这样一想,我便是痛,也是十分愉悦的,若是能死,那便更好了。”
叶勉不可理解地皱起了眉头。
庄瑜见他如此,笑了笑认真地同他解惑道:“我若是死了,那他后半生无论逃去哪里,都要带着弑兄的罪名,我只闭着眼,便能缠厄他一辈子,不比现如今要轻松?”
“不过......”庄瑜话锋一转,歪着头道:“现下我倒不想逼着他杀我了,我的命虽不如他的金贵,却也想留着,之前是拿他无他法才想此下策,现如今既有了你,”庄瑜笑得十分开心,“他可太好拿捏了,搞不好,他会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