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还是由我来说吧。”聂夫人咳嗽两声,似有不足之症,聂影三搀扶着他入座,其亲昵态度远胜他人。
“昨夜可是受凉了?”聂影三握住聂夫人的手指,关怀备至地询问,眼里只有聂夫人一人,像是忘记了还有云昭和相曲在场,“我去让人把你房间烘得暖些,如此能够舒服一些。”
聂夫人恹恹地坐着,轻声道:“这些小事你不用Cao心,还是先招待客人吧。”聂夫人虽然病弱,但是又散发着一股滋养得当的气色,云昭多看他一眼,便觉得有些不自在。聂夫人与姜绥相似,风流韵味藏在眼角眉梢,然而姜绥是雌雄莫辨的妩媚,聂夫人更Yin柔偏向女子。
“二位道友如今心里应是有许多疑问,不过请二位放心,我对二位绝对没有任何恶意。”聂夫人笑道,“二位来到此地,想必也已知晓,如今左岸百年之内没有男婴临世,就算是外面的男子进来与此处女子成亲,同样也只会诞下女婴。我见二位皆是女子,却能共同孕育出婴孩,便有意将二位请来,讨教生子之法。”
原来是为了此事。云昭稍松了一口气,可是这所谓生子之法他们却是没有的。
相曲闻言,也作出一副如释重负的模样,表情也缓和了许多:“原来是因为此事。我和师妹,也是得了一些机缘巧合才……”相曲欲言又止,云昭看他那副神色,便知相曲又要开始骗人了。
“道友还请明言!若是能解决此事,我们聂家必有重谢!”聂影三欣喜之情溢于言表,急忙询问。
相曲面露难色,吞吞吐吐说不出话。云昭同他一起作戏,低头去看怀中小宝,并不接话。
相曲斟酌语句:“我曾意外得到一本炼器的典籍,其中便有以外物为器的法子……为了能与师妹行闺房之乐,便修了一个……”
云昭越听,越觉得不对。什么炼器典籍,什么闺房之乐,相曲一张嘴胡说八道难道真的有人会信他?云昭抬头看向聂夫人,岂料聂夫人面露惊喜之色,竟是有几分相信了,手指紧紧攥住腕间那串铃兰。
聂影三也难言激动之情,两颊绯红,未等相曲说完便打断了他:“这个法子果然是可行的?”
相曲也是一愣,顿了顿,道:“自然……是可行的。”
聂影三回头看向聂夫人,聂夫人目光闪烁,对她点了点头,聂影三继续道:“不知阁下那本典籍可否借我一观?”
相曲面露难色:“我师妹嫌我研究此炼器之法不务正业,一时生气一把火烧了。”
云昭听他忽然提到自己,不得不配合相曲将这谎话编了下去。他作出嗔恼的模样:“那本典籍烧了就烧了,有什么好可惜的。”
聂影三听闻典籍被毁,倒是没有表现出太多的失落,正当她还想说些什么,聂夫人咳嗽一声,她便冷静下来退到了聂夫人身旁。
聂夫人道:“不知道友可还记得那本典籍之上的内容,若是道友能为我们誊写一份出来,我聂府自然重金酬谢。”
相曲道:“左岸现在这般情况,我们师姐妹理应帮忙,只是这炼器之法,太过损耗根本,况且并非人人都可修行。只怕……”
聂夫人笑道:“二位不必如此着急答复我,过两日便是飞花大会,二位道友不如留下小住几日,待飞花大会结束后,再给我答复也不迟。”
既然如此,他们也只能答应。可是相曲和云昭都知晓,这不过是聂夫人的缓兵之计罢了,如若他们还是不肯交出典籍,只怕聂夫人不会像现在这般客气了。
“夫人,看来炼器之法果然是有用的。”聂影三待他们离开后,迫不及待同聂夫人道,“不过遮月道友所言难分真假,想来是隐藏了许多隐情。”
遮月乃是相曲化名,云昭仍用双木为名。
“她们师姐妹不似寻常人士,来到左岸必然也是另有所图。先将她们留住,摸一摸底细再说。”聂夫人以手撑头,才说了几句话他便困乏疲倦。
聂影三神色担忧:“夫人今日怎会如此劳累。”
聂夫人道:“茵晓昨夜去我那里闹了半夜。”
聂影三露出果然如此的神情:“夫人,您宠她太过了。”
聂夫人抬起手指示意她不必再说,话题一转:“飞花大会筹备得如何了?”
聂影三道:“所有事情都已准备妥帖,唯有……想来夫人也已经知晓,那里最近频频异动,我担心会出事。”
聂夫人用手指撩拨着腕间铃兰,轻笑道:“他现在早已不是曾经那个独步天下傲视群雄的剑修大能了,有什么可怕的?不过也是时候去见一见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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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宝睡时多,醒时少,总是窝在云昭怀里,很少哭闹。云昭因此反而格外心疼小宝,相曲便带着他四处散心。
“师兄,你当真有炼器之法?”云昭问道,他见相曲说的那般真切,居然也有几分相信了。
相曲笑道:“只是听闻罢了,随口一说,谁知她们当真了。可见她们真是求子心切,以至于乱了心智。”
聂府处处都有女子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