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设想过无数次,黎安会如何被他压在身下做到浑身发颤,小嗓子喘着气呜咽着哭喊“爸爸你那里好大”,但那只是设想,永远永远只是个设想。
比起黎安的依恋,傅奕怀的态度显得过分凉薄,他甚至无法回忆起黎安母亲的相貌和名字,他的情人太多,有男有女,而黎安的母亲连情人都够不上。他们之间唯一的交集是以黎安命名的这场意外。
傅奕怀接过他的行李箱,单手托着黎安的腿根,把他抱在怀里,在小孩额头上亲了一口,笑道:“乖宝贝儿,叫爸爸。”
“卧槽,哥,你还是人吗?你这小情儿才多大啊,家里大人知不知道,你就拐回来玩养成”
]
过去。
是极乐的深渊。
风言风语很快传到傅老夫人的耳朵里,傅谨怀接到太后命令,暗中潜入兄长家中查探,一进门看见傅奕怀抱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眉头紧锁地坐在地毯上搭乐高,吓得手机都掉了。
老混蛋毫无自知之明,单方面根据黎安甜甜的小奶音推断出对方在叫他“爸爸”,赶紧美滋滋地应了一声。心里想着,长得漂亮嘴还甜,不愧是我儿子。
黎安刚来傅家的时候外面传了很久的谣言:傅奕怀平日虽然浪荡得没边,却从来没往家里领过人,这回得了个可心的,欢喜得厉害,藏着掖着不肯给人看,从此君王不早朝,大半个月没出过家门一步,就连傅家的产业,都直接在家里搂着小情儿躺在床上打理。
“嗯。”
黎安正式进门之前亲子鉴定反反复复验了三次,在黎安母亲那边验过一遍,傅奕怀自己验过一遍,傅老夫人不放心,又背地里再验了一遍。
牌子上写着黎安的名字:
舌尖残留的血腥味艰难地拉回他的理智,方才的吻味道很腥,也很甜。
傅奕怀托着小猫咪的屁股,把他塞进被窝里,温柔地亲亲他的小脸,“爸爸不会有别的小朋友,只要你一个。”
é。
他那时觉得高兴,后来却只剩下无尽的煎熬——世界上有那么多人,为什么和他有血缘关系的偏偏是黎安。
傅奕怀深吸一口气,捞着黎安的腰,不容置喙地将他抱起来,手掌托住大腿根,往上颠了颠,正好扛在肩膀上,顶着满堂戏谑的目光,故作镇定地往外走。
黎安的母亲是个漂亮的法国妓女,黎安对她感情很深,他的行李箱中的全部行李只有一只很大的小熊布偶。黎安说,那是娜娜送给他的生日礼物。娜娜不喜欢黎安叫她妈妈,母亲对她来说是过于神圣的职业。黎安总是亲昵地直呼她的名字。
“家里小孩闹别扭,我带回去哄哄,收购的事改日再谈。”
“闭嘴”,傅奕怀头也没回,专心领着小孩搭乐高,冷冷扔给他三个字,“你侄子。”
黎安和他语言不通,听不懂他在叽里呱啦说些什么,对这个爸爸并不是特别满意。但出于礼貌,还是凑到傅奕怀的侧脸轻轻亲了一口作为回应,于是傅奕怀笑得更灿烂了。
千真万确是他傅奕怀亲生的种。
他从车里钻出来,被夜间的寒风吹得打了个哆嗦,这才想起自己把校服外套忘在了包厢里。傅奕怀脱
黎安那时的年纪还无法理解他的爸爸和妈妈是两个毫无关系的陌生人的事实,他穿着毛茸茸的猫咪睡衣,抱住傅奕怀的脖子,神情无比沮丧,却拼命忍住眼泪,“娜娜不要我了,她找到了真爱,肚子里有了别的小朋友。爸爸,等你有了别的小朋友吗,也会不要我吗?”
“小情儿是什么意思?”
黎安把这句话牢牢记在了心底。
他不是第一次被人说成傅奕怀的小情儿了,但他故意装不知道,他想听傅奕怀亲口跟他说。
“没什么意思。”
“爸爸,他们说我是你的小情儿。”
黎安到家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晚了。
其实黎安知道小情儿是什么意思。
包厢里都是熟人,也不甚在意,摆摆手赶他出去:“行了老傅,回家哄你的小情儿去吧。”
黎安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嘟哝道:“老混蛋,你笑个屁。”
傅奕怀硬得更厉害了,脑子里唯一剩下的念头是将黎安从怀里推开。他只知道黎安如果再这样蹭下去,他怕自己会忍不住现在就要了他。
他可以和任何人做爱,除了黎安。
爸爸不会有别的小朋友,只要他一个。
黎安攀着傅奕怀的脖子,几乎像树袋熊一样紧紧缠在他身上,很快便察觉出傅奕怀的异常反应——对方胯间勃起的硬物抵着他的屁股,烫得他浑身都烧了起来。
装饰华丽的走廊缀下刺眼的吊灯,黎安心里很高兴,用手背半遮住亮亮的眼睛,趴在傅奕怀肩膀上,悄悄跟他咬耳朵。
于是他解开校服衬衫最上方的纽扣,轻轻转动脖颈,露出颈下一截白皙的肌肤,柔软的头发亲昵地蹭在傅奕怀的侧脸,委屈道:“爸爸,你那里好大,硌到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