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首,十分不解。
“皇上近日疲乏,公主一人进去便好,屋内自有宫娥伺候。”李顺解释道。
“好吧。”李玉瑶也不能说什么,只好用眼神示意图兰在殿外等候。
图兰会意,退至一旁。
李玉瑶跨步走进殿内。屋内有些昏暗,想来是窗户上都落了帘子。熏香从兽首炉中缓缓飘出,气味陌生,略有些浓郁,气氛异常沉静。
李济坐在书案前,右手支着额头,双目微闭,并没有注意到李玉瑶的到来。
“父皇.....父皇?”李玉瑶踌躇了一下,还是壮着胆子轻轻叫了两声。
“啊,是玉瑶来啦。”李济睁开眼,揉了揉额头,推开面前成堆的奏章,朝李玉瑶露出一个慈爱的笑容。
李玉瑶紧张地咽了下口水,直觉告诉她事有蹊跷。
“父皇不是让儿臣来赴宴么?这.......”李玉瑶环顾空阔的殿堂,干笑两声。
“奥,本是专程设宴款待西辽的二皇子,只是父皇突感身体不适,取消了筵席。”李济说得自然而然。
李玉瑶只好点点头,一时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无意中抬头一看,发现短短数月,李济竟衰老了不少,尤其是拉耸的眼袋,忒显疲惫。
“父皇龙体无碍吧?”李玉瑶关切道,心中却想着莫不是张孟棋太可人了,以至于......
“无碍,无碍。只是有些劳累,朝堂上事物繁多,边关也不安宁。”李济挥挥手,示意李玉瑶不必担心。
“父皇要多多保重龙体啊。”李玉瑶不无忧虑地说。
“父皇是有些老了,”李济不无感叹道,“好在你们兄弟姐妹几个都渐次长大,能为父皇分忧了。”
李玉瑶有些尴尬,心想我几个哥哥还有阿姐倒真能替父皇分忧,我哪里有这个本事呢,正欲说几句“儿臣惭愧”之类的话,岂料李济话锋一转,问道:“玉瑶刚刚见到赫契了?”
李玉瑶一怔,半响才回道:“是。不知父皇......怎知?”
李济淡然一笑,却不回答,反而说道:“赫契文武双全,在西辽威望极高,这次一见,没想到外表也英武非常。”
勉力挤出一丝笑意来,李玉瑶接道:“西辽离中原万里之遥,赫契如何厉害,到底是传言。依儿臣看,赫契傲慢无礼,一身蛮夷之气,怕也是个有勇无谋之人。”
“嗳,”李济笑着摆摆手,表示不甚赞同。“玉瑶此言差异,赫契战功赫赫,殿堂之上进退有度,怎能说是传言呢。西辽不是我大周的属国,他是西辽的皇子,自然要矜傲一些。况且,赫契此番来中原,可不仅仅是为了狩猎。”
“那他还有什么事呢?”李玉瑶心乱如麻,一个恐怖的猜想慢慢在脑海里成形。
而李济正一步步验证着这个猜想。
“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我大周教化昌隆,赫契神往已久,此番前来,乃是奉西辽皇帝的旨意,来求一位公主结亲,以与我大周结秦晋之好,他日共伐辽贼。”
李玉瑶手脚冰凉,脑子里一片空白,以至于李济看了她好久都没有接话。
“前几日大典上,赫契对你一见钟情,印象颇佳,这几天一直在求朕赐婚。朕想到你年纪也不小了,这赫契又是难得的人中豪杰,便允了。”李济见李玉瑶脸色惨白,便知道她的不情愿,所以干脆连假模假样的询问都省了,直接告诉李玉瑶,这婚事已经定了。
“可,可儿臣不喜欢他啊。”李玉瑶一开口便再也忍不住了,泪水瞬间决堤。如果不是巨大的恐慌让剥夺了她正常思考的能力,她绝对不会说出这样的傻话来——毕竟她喜不喜欢赫契对李济不能造成一丁点儿的影响。甚至稍微想一想,便可知道李济说的赫契对她“一见钟情、印象颇佳”也不过是走过场的说辞,从之前赫契对她的态度来看,哪里有一丝半缕的“情”呢?
“这门亲事,关系到大周与西辽两国的大计。”李济的语气依然温和,但已经带着帝王式的不容质疑和肯定,这让李玉瑶陷入了深深的绝望。
“赫契不仅是西辽的王子,还手握重权,是西辽皇位有力的竞争者。你嫁过去,便是他的正妃,不久之后,也许就是西辽的皇后。到那时,按西辽的规矩,你的儿子便是西辽的皇位继承人。若非如此,父皇大可找一个宗亲之女封为公主,随便搪塞应付过去,也舍不得将你远嫁他国。玉玹又太过年幼,尚未到指婚的年纪。”李济显得很有耐心。
偌大的殿堂中,一时只有李玉瑶的抽泣之声。
李济放任李玉瑶的失仪。他离开御案,走下台阶,来到李玉瑶身旁,用他自认为十分慈爱的方式拍着李玉瑶的背安抚她,一边说道:“你大哥在辽东镇边已久,是时候调他回京了。听李妃说,你大嫂马上就要临盆了。待你去了西辽,大郎会好好照顾李妃的。”
“李,李妃娘娘,知道我、我远嫁西辽么?”李玉瑶痛苦万分,然而甚至在此刻,她都不敢放肆地表达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