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校的环境远比日常生活来的更严苛,对于某些事情看的更直观,那些暴力赤裸裸的暴露在眼前,连性欲也是如此。
双的组合在外界不算特别多,但在军队,双的组合就十分的多,大多又带有强迫性质,一点也不完美的把性和暴力结合在了一起。
刚入军营,所有人看起来都是人模狗样的,没谁特殊,大家都带着简单的行李,七扭八歪的站着,听上方的教官罗里吧嗦地讲话。
雷吉尔把之前略长的头发剪短了,脸部轮廓清晰的露了出来,在短发下竟然显得有点虚胖。幸好这点虚胖不怎么突出,环顾周围,其他人都差不多的样子。
情愿或者不情愿,不屑或者无所谓,兴奋或认真。
每个宿舍的人都很多,十个人一个宿舍,雷吉尔被随机分到了其中一个。
雷吉尔:“”
雷吉尔终于发现那里不对了。
按理说,新兵会按照彼此的血统分配军营,而这之中,只有极少数的纯,每次占全部人数的25%左右,看具体情况是编成一个营还是两个营。这次的纯人数不算特别多,只有一个营,不幸的是,雷吉尔在纯的营里。
这不科学。
雷吉尔的母亲是个货真价实的,他的军营应该是一代才对,那里的人父母双方必然有一个。
宿舍里其余九个的味道混在一起,雷吉尔简直要站不稳了。
他爸答应那几个把他送来军营就很难得了,不可能还把他往火坑里推,唯一的可能性就是他们之中有人暗中Cao盘,将他丢到了纯营,让他倒霉。
宿舍里的彼此交换了名字,然后都看着雷吉尔。
雷吉尔从他们的目光中感觉到了嘲讽和鄙夷。
其中一个人说:“雷吉尔?”
“”
“听说你是进来躲事的?”
“强jian?”
“不止,还有囚禁。”
“哟,看不出来啊,这么会玩?”
雷吉尔被几个人围在中间,几种不同的信息素混杂在一起,带着或深或浅的攻击性,紧紧地包裹着他,将他自己的信息素挤压得无处安放,整个人像是被按到了一汪冰冷的湖水里,难以呼吸。
纯,为什么还是纯?
有人觉得挺有意思,抬手推了雷吉尔一把:“说话啊,给个回答。”
能是纯的人家里必然会有点实力,别管自己为人到底是好还是不好,至少干的事没让人捅出来,还捅得尽人皆知。推这一下,他也没多想,反正在场还有九个,打一个杂种还能怎么样?教官来了,统一口径,说他挑事,看到时候谁挨罚。
这一推触发了雷吉尔的某个开关,抬手就是一拳砸在这人脸上,用了十足十的力气,把人打的一懵,剩下的人也愣了。
雷吉尔一步上前,双手抓起对方的衣领:“谁说的?”
对方显然不会回答,用力推了雷吉尔一把:“敢打老子?”
“”
话虽然这样问,雷吉尔既没指着对方回答,也不需要对方回答,这不过是故意找茬的把雷吉尔惹急了,而他也恰好需要一个可供发泄的途径。
一双双拳头砸在雷吉尔身上的时候,他心里出奇的冷静,竟然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
匆匆几天,他除了忙着收拾行李,就是和自己的狐朋狗友道别,根本没有其他可发泄的途径。被夺走带来的悲伤,欧阳几人找来对峙时的憋屈,这么多年在家生活的委屈,好像借助这个奇异的宣泄点散出去了,也让他不自觉的缩成一小团,倒在地上,像是死了。
“都住手!干嘛呢!”教官的爆喝从门口传来,挥着教鞭响了几声,抽在了几个人身上。
除了雷吉尔,所有人迅速站好,先后说了教官好。
身上还是一阵阵的痛,头脑也有点发蒙,倒在地上起不来,眼前看东西也有重影。
“你,起来!”教官一点也不关心雷吉尔的状态,大步上前上来就是一脚。
“”雷吉尔艰难地撑起身体,却没办法直接站直。
教官对他们为什么会打起来也不怎么在意:“谁挑的事?”
所有人都看向雷吉尔。
并不意外。
教官道:“你,Cao场二十圈,其余人,十五圈,快去!”
没有人再理雷吉尔,集体答了一声是,鱼贯而出。
孤独。
雷吉尔清晰的感觉到了孤独。
这种感觉不同于以往,以往,至少还有朋友陪他,无论是因为什么原因走到他身边的,至少会一叫就出来混,蹦迪也好,约炮也好,至少,不会彻底孤独下来。
但现在,谁也不在了。
以前还有个至少,现在什么都没了。
晚间的天气有些凉了,盛夏已经过去了,他的也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