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飞逝,转眼就入了秋。
雷吉尔的状况说不上有什么好转,身上经常会带着伤,新的旧的,一直也好不利落。相比两个多月前,他变化最大的是眼神,原本碧绿的眼睛像是蒙上了一层雾,有时甚至显得十分无神。
这里的每个人都知道他是为什么进来的,说的最多的就是嘲笑他是个人渣,没能力做事,没胆子抗事,没脸面对那些事。
雷吉尔没有反驳。
也没办法反驳。
其实也没说错什么,他要是再有点担当,都不会混到这个地步。
混乱的脑子里想的最多的,是当天欧阳说的话。
“纯?血统?别因为自己血统不纯还废物就觉得别人和你一样,就你这个废柴样,连乞丐都不如!”
“我见过一个纯,能把打趴下,他小时候过得也不是好日子,你以为天下就你最惨?惨到只有施暴于人才能发泄,才能证明自己不是废物?”
“是你自己把血统放在第一位,血统里掺杂了那点基因,让你觉得全天下都对不起你,都得给你面子让着你。”
“怎么,基因戳疼你了?那是你生来就有的东西,不想承认也没用。”
欧阳没说错,他是挺废物的,别的能把打哭,他明明是个,却只会仗着自己家里的钱欺负人,能用钱摆平的就用钱摆平,他那个混账亲爹就是他最大的后盾。
而他父亲的教育方式,根本就不对。有了这个儿子,照顾得漫不经心,没把他真正当儿子看,希望他能出人头地的同时不闻不问,他自暴自弃时也一样,但另一边却会花钱摆平问题。
母亲异常的期待和严苛也给了他巨大的压力,他不是儿子,是母亲的工具。无论到底有没有做好,他的母亲总是不知足,为什么不如谁谁好,为什么成绩只拿了,为什么你出门打球都会受伤,你笨不笨,你傻不傻,你就是个废物
他明明是个,却带着的血统,他把所有问题的根源都推到血统身上,高压之下他唾弃,鄙夷,自卑,却从没正视过。于是他不得不用暴躁高傲自以为是武装起自己,他不是废物,他也有对别人试压的能力,他也有Cao控别人的权利——
于是他毁了。
可又有什么错?他只是站在街角等人而已。
那晚他忽然进入发情期,脑子有点发蒙,房子里的除了自己再也没有其他人,他迫切地想找个人填充这种空虚,谁都好,谁都行,他不想连生日都是一个人。
他记不清那晚的是什么样子了。
好像是穿着剪裁得体的西装,头发很短,靠在墙边望天,脸上红的不正常,随后转过头看他,记不清表情了,只记得他立刻直起身子,警惕地看着他。
就是他吧,带着某种酒香,他一时没闻出来。
亚洲人,比自己矮大半个头,还有点瘦,下巴看着有点尖。
带回家养胖吧,亚洲那边好像有一句话,是,白白胖胖来着?白白胖胖的,让他以后每年都陪自己过生日,这样就有人陪了。
后来又干了什么?
“你不配做,你自卑,你根本就脆弱的不堪一击!”人被他压在床上,瞪着一对通红的眼睛骂他,他被这夹的爽到眼里都有了血丝,根本听不进对方的话,全身的感官都集中在鸡巴上。
他似乎顶到了什么地方,痛骂中骤然混入一声呻yin,那声音不受控制,完全没想到自己会叫出声,愣了一下后表情难堪起来,被他按住的双手又开始挣扎,他却将gui头对准了那个位置,狠狠Cao弄。
忍不住叫,捂不住嘴,咬住了嘴唇,心理防线被击垮,眼泪顺着眼角大滴大滴地滑落,嘴唇几乎破皮,也不愿再叫出声。
他看着对方隐忍的表情,低头去亲他,随后被小张嘴咬了一口,血腥气瞬间充斥了整个口腔,彻底怒了。
他拔出Yinjing,将人粗暴地翻了个身,一巴掌就打在对方屁股上,留下一个清晰的掌印。
他
他该死,他不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