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别墅里一片安静,三种味道的信息素波动都不是很稳定,玻璃茶几歪歪斜斜,上面的杯子也倒了,水偶尔滴答一下到地上,地上散落着各种形状古怪的情趣用品,负责收拾屋子的阿姨站在一旁,是去是留都是尴尬,同时劝也不是,不劝又觉得心疼。
中间的夏杉低着头,不发一言。对面的老夏总和夫人脸色也非常难看,夫人的手还在微微颤抖。
老夏总指了指夏杉,又指了指地上的情趣用品,好一会儿才又找回声音:“夏杉啊夏杉,我养你二十多年,你就学会了这个?和的纯血统就生出你这么个sao货?!”
夏杉动都没动一下。
夏夫人握紧了拳头:“小衫,你给爸爸妈妈解释一下行吗?这段时间爸爸妈妈一直在忙省和国外的项目,没来得及关心你,你就给爸爸妈妈说说怎么了?”
夏杉想,哦,关心我,回到家就进我的房间帮我收拾,东翻西翻找到这些,当着阿姨的面倒了一地,抬手就打我一巴掌,您说的这是什么关心?
“没什么可说的。”夏杉不为所动,也许离不开雷吉尔是因为他爸妈其实就很专横霸道,这几年父亲年纪大了心脏不好,母亲则进入更年期,有些脾气总是毫无由来,也许自己贪恋的是雷吉尔难得的事后安慰。
“这些东西都是什么,哪来的,什么时候开始的,怎么变成这样的,谁教你的,你没什么可说的?”老夏总在爆发后进入了短暂的平复期,说话不喊了,但内容还是一样糟糕,“和欧阳有没有关系?欧阳结婚了你不高兴了?”
“和欧阳没有关系。”夏杉抬起眼,“我和欧阳只是朋友关系,他进入发情期我们也只不过是合作关系,你不要想太多。”
他没那么神经病,玩什么青梅竹马暗恋多年求而不得的狗血戏码,要是喜欢欧阳,他近水楼台先得月早就追了。
“你看这一地脏东西,你说别想太多?你恶不恶心?”老夏总看都不愿看那些东西,越说越气,抬手又是一巴掌,信息素猛然波动了一下,撞得夏杉晃了一下。
另一个更大的巴掌印渐渐从脸上浮现,叠在之前的巴掌印之上,脸颊又肿高了些。
之前欧阳几个人多少还能护着他一些,偶尔出面劝劝老夏总,但现在他们三个人都有自己的事情,他也不得不独自面对他这个糟糕的家庭。
其实他和雷吉尔没有什么区别。雷吉尔是,是私生子,被拿去和其他兄弟姐妹做些莫名其妙的比较,承受着多余的压力,他是,是独生子,可专横霸道的父亲同样给了他过多的期待,他也不止一次的听到过,他要是就好了。
小时候曾非常愤怒地质问过他们,你们想要,就生啊!
老夏总暴怒,把他打了一顿才说,你妈为了生你,以后都生不了了你知道吗?
所以其实真的没有什么区别,莫名其妙的压力和期待,为什么呢,凭什么呢,性别到底有什么错?
一边给他洗脑说就是该生孩子,没必要强迫自己,一边又说你怎么不是,为什么连这个都做不好,所以有什么不一样呢,都是一样的。
“你想要是吧,正好你王叔叔正在发愁女儿结婚的事,你干脆嫁了算了。”老夏总觉得和夏杉谈无可谈,不如就安排了,自己这个老朋友家的女儿是个纯,能力很强,就是长得实在不太好看,三十多了还没安排上小,门当户对的几个兄弟都不愿把孩子给他,觉得对不起自家孩子。
“老夏!”夏夫人忍不住尖叫起来,“你把小衫给嫁给王爱爱?你疯了!那女三大五粗的,你舍得?!”
王爱爱他知道,交集实在不多,见过的那几面他也没有什么好印象。王爱爱一米八五,二百斤,脸上长得都是横rou,眼睛还小,算是把她爸妈的缺点都继承了,还给自己吃胖了。而且据侯文说,王爱爱挺喜欢玩的,他很烦给王爱爱找小,知道她名字的也不爱去。
老夏总皱了皱眉:“虽说不是上选,但你看他这样,早点嫁出去吧。”
“我有喜欢的人。”夏杉面无表情地说,“他在服军役,我不可能嫁给王爱爱,你想都别想。”
“我玩的时候都是想着他玩的,”夏杉继续说,对于爸妈的表情视若无睹,“而且王爱爱太难闻了,像一坨烂r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