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自重我只是来普渡众生怜爱世人的唐僧。
但你要说他完全对你没那个意思吧——
千晓声又不是没见过以前的秦七韶,他根本都不会理你手疼不疼的,哪怕你真的手疼然后抱着他大腿求着他不让他走,他都不会回头一下的。
秦七韶可真是一个令人捉摸不透的男人。
千晓声想。
不过饶是如此,也阻止不了她一边胡思乱想,一边在秦七韶说完这句话后脸从脖子红到了耳朵根。
千晓声下意识把手缩了回来,贴了贴自己发烫的脸,低声“喔”了一句,半天后才小声说,“谢谢你啊。”
秦七韶没接话,拉着她手腕让她站起来,自己蹲下身去,查看她的膝盖。
千晓声穿的还是那条很短的运动裤,刚刚跪坐在跑道上,原本淡粉色的膝盖处也被塑胶跑道上凹凸不平的地表给压红了。
秦七韶稍稍屏住呼吸,替她把膝盖上的橡胶颗粒一点一点拨掉才站起身,问了句:“一会儿你没比赛了吧。”
千晓声还陷在刚刚秦七韶破天荒给的温柔中,心动得缓不过来,听他问话才点了点头:“啊对,就等明天比跳高了。”
“嗯,那我回去了。”
秦七韶往回走了两步,又回来,“明天会降温。”
他状似不经意道,“你记得比赛的时候换条长裤。”
千晓声:“……?”
她看过天气预报,明天天气晴朗,万里无云,依旧二十九度。
降个鬼的温?
当晚的秦七韶没睡好。
他做了个梦。
自从复读以来,他压力不小,频繁多梦,各种奇异诡谲的内容都出现在他梦里过。
然而这一次有点不一样。
他梦见一位少女跪坐在地上,仰着头看他,眼中带水光。
她把手伸给他,朝他撒娇:“我好痛哦秦同学。”
她一反平时爱逞强的样子,声音软糯,尾调拖长,带了点不可言说的暧昧意味,“你摸一摸我好不好?你摸一摸我就不疼了。”
当秦七韶鬼使神差地把手伸过去,碰到她柔软皮肤的时候,突然猛地从梦里惊醒,一身冷汗。
他下意识舔了一下有点发烫的嘴唇,恍惚间有点明白了自己到底在臆想点什么。
秦七韶坐起来,对着空空荡荡又一片漆黑的房间,非常低声地骂了一句脏话。
—
千晓声第二天的比赛项目是跳高,下午的最后一个项目。
因为是最后一个项目,结束了以后就是闭幕式,所以周围的围观人群不免地有点多了起来。
千晓声站在比赛队伍里,对着旁边来给她加油的小姑娘们笑眯眯地打了个招呼,又原地跳了几下,顺便压着腿拉了拉韧带。
千晓声个子高,弹跳力好,无论是跨越法还是背越法都练的不错,前两年也拿过名次,这回问题应该也不大。
她一边拉着韧带,一边在围观人群中找人,直到一个熟悉身影出现,立马弯了弯眼,和他招招手。
她果然换了长裤。
秦七韶对于千晓声乖乖听话这一点感到非常满意,连唇边的笑都没藏住。
千晓声对于昨天秦七韶会来看自己比赛已经是意外之喜了,结果人家不仅来了,还来了两天。
不仅来了两天,还一看到她就对她笑!
这一次能说是巧合,是不想写题下来散散心,这两次还是吗,不是!
千晓声觉得自己有点膨胀了。
这有点膨胀的结果就是,准备拿冠军的千晓声差点在第三局就翻了车。
前几局算是刷掉一点跳高门外汉的,高度都不高,千晓声采取传统的跨越法,结果没看清楚软垫位置,落脚点没有选好,跳在了一块悬空的软垫上。
她一个没踩稳,往前踉跄两步,差点摔出软垫,表演一个狗啃泥。
结果回头一看,连杆子都被自己的大动作给碰掉了,还得重跳。
……日。
可太他妈丢脸了。
翻了车的千晓声觉得自己简直无颜面对江东父老,硬着头皮藏到队伍的最后,准备跳第二轮的复活赛。
围观人群齐齐发出一片遗憾声,秦七韶却稍稍眯了眯眼。
如果他没看错的话,千晓声刚刚从软垫上下来的时候,走路的两只脚有点一轻一重。
……她不会崴到脚了吧?
果然,重跳的时候,千晓声提前选择了背越式跳高,一直到最后一轮,都没有再变过跳高方法。
最后一轮,千晓声起跑蹲下来按了按自己的脚踝,助跑,凌空一跃,顺利跳过一米五的高度,稳稳落在软垫上,拿下第一。
比赛结束,在众人的欢呼庆贺声中,千晓声在软垫上坐着,没起来。
她觉得自己的脚踝处有一丝一丝的抽痛,只想缓上一会儿再走。
等人群散开,秦七韶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