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她一样的多,可那时的谈斯诺并不觉得自己对不起易安,大抵只是两个人吃的苦相互抵消了而已,可现在,她已经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了。
梁易安,一个明明那么娇弱的女孩子,小小的身躯里却偏偏藏着巨大的能量,她自己守着一片初心,就那么等着斯诺回来,谈斯诺此刻无比清楚的知道,如果她一辈子不回来的话,那易安真的会一辈子就这么等下去。
她回来了,带着大家所认为的“荣光”站在了人群里最“闪耀”的位置,自视甚高的看着那个姑娘,带着不屑,带着恼羞,甚至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着她。易安呢?她说自己失忆了,用着失忆的盾牌挡住了所有的伤害,依旧对着她笑颜如花,哪怕是满身的伤痕,哪怕这些伤痕全部都是来自于她,可易安却从未停止过向她靠近的步伐,哪怕那每一步都踩在刀尖上,她也从未放弃过!
“嘶!”一声抽痛声,谈斯诺才反应过来自己下手太重,急忙拿开了冰块,对着镜子看着已经肿起来的脸,顿时就有些脾气了。
她想现在就去看看易安,哪怕只是视频通话也好,可现在难道要她顶着一张肿成这样的脸?别说她没法儿解释,她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解释,而且最主要的是,她根本就不想让易安看见她这个样子!
办公室外许牧凡探头探脑了好半天,忽然就听见里面的谈总烦躁的语气:“进来,晃悠什么呢!”
“哦,就算有些文件上次审批没听过,我又把材料整理了一遍你看看还少什么东西不少?”许牧凡抱着一摞的文件夹,咽了口唾沫:“怎么更肿了?冰块儿你用了没?”
谈斯诺瞪了她一眼,把手上的冰块儿直接扔在了桌子上:“什么破法子,你确定真的管用?去去去,买点消肿的药,我这还怎么见人?”
许牧凡把文件放在桌子上,一边检查冰块儿一边说道:“怎么不能见人了?你这不是已经在办公室晃悠了一大圈吗?公司上上下下的都知道谈总这是被家暴了。”许牧凡打趣了一会儿忽然觉得不对:“等下,咱梁老师不是工作了去了吗?那你这脸是谁打的?谈斯诺你不会是又找了个小的吧?你还有点良心吗?”
“滚!”谈斯诺直接拿冰块儿砸在许牧凡身上:“说的什么玩意!这我妈、谈月打的!我跟她彻底闹掰了,以后桥归桥路归路,我走我的彩虹桥,她走她的阳关道,谁也碍不着谁!”
“谈董事长?”手上是冰凉的触感,许牧凡率先想的却是:“那嘉影怎么办?还有梁老师呢?”
“什么怎么办?爱怎么办怎么办,钟亦那边我已经说好了,易安直接转到她的工作室,你把违约金准备一下。”谈斯诺说着话就扯到了嘴角,咧着嘴疼了半天才继续跟许牧凡交代:“该怎么办你是知道的。”
许牧凡犹豫了一下:“这笔违约金恐怕不会少的,尤其你跟董事长闹掰的话,这事儿只会大不会小了,早知道当初就不该把易安姐签过来,徒增一道麻烦。咱账面上确实是有些钱,但是要都赔进去的话,除非短期内再签一笔大单子,否则怕是会把我们也拖进去。”
谈斯诺按着嘴角,别有深意的说道:“嘉影现在的当家人可还是我,你我两个学金融系的高材生,要是连这点儿事儿都办不好,那简直就是打自己的脸呢。用我名下的股份抵了易安的违约金,另外再套点现出来,就当陪他们玩着一场的劳务费了!”
“你的股份?”许牧凡一愣:“这合适吗?”
谈斯诺如今手里的股份确实不少,如果没有谈月手里的那些暗股的话,妥妥的嘉影掌权人那是没问题,可问题在于她现在手里的股份已经被稀释了,就算如此,这个股份也远比梁易安的违约金要多的多,谁也没见过直接拿公司的股份来抵违约金的!
“你直接去跟谈月谈,拿我手里的股份,换易安。”谈斯诺说的笃定:“她一定会答应了,嘉影可是她这么多年的心血,当初就没有真的打算放手给我,现在怕是更巴不得把股份都收回自己手里。”
“为什么是我?”许牧凡有些不情愿:“这种事儿我去合适吗?”
“谁让你是我助理呢?你不去谁去?”许牧凡反问的极其自然,对着镜子看了看自己的脸:“这什么时候能好?”
她现在是真的很着急这张脸呀,特别非常的着急,她可以无所畏惧的出门,但是不能盯着这张脸去见易安,而她现在最想做的事儿就是赶快见到易安!
摄影棚里,灯光打在脸上,梁易安微微扬起下巴,视线扫过镜头,鼓风机撩起她身上的裙子,长裙在风起的那一瞬间留下了淡淡的芳香,梁易安按照摄影师的要求转了个神,继续这不间断的连续拍摄,终于摄影师朝她比了一个ok的手势之后,梁易安才放松下来,朝身边的工作人员微微鞠了一躬跟大家说辛苦了。
整个拍摄期下来,工作人员也都习惯了梁老师的各种客气和体贴,纷纷冲她问好,温彤招呼她过去看成品照,梁易安点了点头,才走到小景跟前,问道:“我有电话吗?”
小景一脸的为难:“梁姐,你的手机被彤姐拿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