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伤心。
更何况,要是让荣王知道,他亲自定下的继承人亲手造成了荣王一家的惨剧,隆安帝觉得,那他们兄弟间,怕是再也回不到亲密无间的关系了。
要是荣王知道隆安帝此时的心理活动,肯定要啐他戏多,别的不说,单说他们兄弟之间,何时会因为这种尚未发生的事情恼了?!
尽管荣王对兄长的心理活动并不知情,他此时也有些无语了:“皇兄啊,要是太傅知道你这么多年就学到了瞎想,棺材板怕是都要盖不住了。”
“既然是让齐景殷得了天机,拿一件事印证了真假还不够?那要是事事都得发生,还要他得这天机干啥呢?”荣王噼里啪啦一顿说,就差指着自家皇兄的鼻子翻白眼了,“得这天机,不就是为了改变那些不好的事情?照你这说法,那要是改变了坏事,还证明这天机不真了?皇兄啊皇兄,你这不是瞎胡闹嘛!”
越说到后面,荣王越来劲。
他被隆安帝念叨了这么多年,天天月月年年被教导别胡闹,终于有一回能掰回一局了,教他怎么能不来劲?
要不是自小太傅耳提面命让他要知礼仪尊卑,他怕是恨不得要趾高气扬站起来指点江山了。
作者有话要说: 荣王:咸鱼翻身!
第40章
瞧着荣王这幅嘚瑟样儿,隆安帝额角青筋直跳,连连告诉自己,这是亲弟,揍了自己心疼不说,母后也饶不了自己的!
才按捺住了自己蠢蠢欲动的暴揍弟弟之心,免了一场“兄弟阋墙”的惨剧发生。
“……就你知道得多!”隆安帝艰难地控制住了自己翻白眼的不雅举动,转而瞪了荣王一眼,“就算你说的没错,如何避免那些事情发生,也是难题一桩好吧!怎么就用不着担忧了!”
眼看着自家皇兄就要恼羞成怒了,荣王怂怂地缩了缩脖子,嘟囔道:“我们刚刚说的问题难道不是天机真假么……怎么又扯到要不要担忧了……”
隆安帝只得装作没听见,以挽留自己摇摇欲坠的尊严。
“照齐家小子的说法,朕和太子竟然被人离间了去。”他干脆直接说出了自己的苦恼,免得绕来绕去又被自家弟弟埋汰,“朕昨夜熬了一夜,都不愿意相信,朕竟然会那样对太子。”
荣王之前说自己只是听了一耳朵,对所谓天机了解不多,虽不完全为真,倒也不是假话。他确实没听萧元尚说过具体情形,只是听荣王妃提起过齐家小子可能得了什么了不起的天机,八成还是跟皇家有关。
故而,听了皇上这话,一时间他是真的懵了。
是该先跳脚骂萧元尚那个不省心的糟心玩意儿、这种重要大事都不跟他这个当爹的透口风呢?
还是先酸果然还是太子侄儿贴心懂事、知道跟老父亲商量事儿呢?
抑或是,应该先震惊自家皇兄竟然也步了历史上那些糟心皇帝的后尘呢?
他嘴巴几开几合,最终选择了先抒发感慨:“……皇兄啊,你以前教我读史书的时候,可是最瞧不上汉武帝、唐太宗那几个晚年无道废太子的皇帝了啊!”
怎么轮到自己身上,还是步了人家后尘呢?
隆安帝一噎,这就是为什么他死活不愿意承认齐家小子得的天机是真的啊……
他真的不太愿意承认,自己跟那些瞧不上的人一样,不管年轻时多英明神武,老了都是个多疑又蠢笨的。
回想昨天夜里太子的声声哭诉和真情流露,隆安帝这心啊,一夜都如坠苦水,又酸又苦。
见他脸色沉重,荣王嗤笑一声,道:“得,往事不可究,既然齐家小子得了这天机,太子侄儿纯善,连这种要命的事都愿意跟皇兄你说,那皇兄可不能辜负孩子们的一腔真心才是。”
“能避开的事情只管避开,有人要陷害太子侄儿,咱们也得记挂着,遇事呢,切莫被一时意气所蒙蔽,怒火上头就瞎说话瞎做事,你自己是痛快了,伤的是父子亲情,更是你家太子的一颗赤忱至孝之心。”
荣王一边说教一边暗暗得意:向来都是隆安帝对他说教个不休,今儿竟接二连三颠了个个儿,有点刺激!
隆安帝知道自家弟弟有点报私仇的意思,但也没在意,毕竟他说的也不假。
人啊,在高处待久了,需要的就是阿琨这种始终不变、敢说真话的人来警醒警醒,不然,他这皇帝当的,势必会成为他往日最讨厌的那种皇帝,孤家寡人,除了至高无上的权力,什么都没有。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现在的朕也想不到,未来有一天,朕会不信太子啊!”隆安帝向来是个雷厉风行的皇帝,朝堂之上的所有难事他都能驾轻就熟解决,唯独在面对家事上却了步,哪怕事情还没发生,也足以令他慌了神。
荣王对自己这个皇兄的“小毛病”心知肚明,闻言也不复之前的半开玩笑的状态,而是正襟危坐,肃声道:“那就更要小心对待了。皇兄您和太子侄儿之间的感情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这都能被离间,证明背后之人心机之深沉,手段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