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西家投井她也要插上一脚。而且,她的看戏还不是单纯的看戏,而是呼朋唤友顺便还带上瓜子水果,端的是一派开怀景象。
观众不配合,戏却还是要唱,一时间,满京城都是热闹非凡。
不管那些人怎么唱大戏,钟婉芸又是如何装可怜地四处钻营,初冬渐渐来临,而被关在顺天府大牢很是受了些苦楚的柳彦,则终于迎来了他的死期。
本来他这种案子是费不了这些时日的,奈何此案牵扯了好几个高门,以顺天府府尹周大人私下透露,钟侯等人平白对这么一个穷小子青眼有加,与他的造假手艺必定撇不开关系,若不搞清楚他到底做了哪些假物,怕是后患无穷。
因着那几个高门都是明面上的皇子党,这个案子甚至已经惊动了隆安帝。
一旦牵扯到朝事,自然就不是萧皓月想怎么来就怎么来的了。
除了刚开始觉得有些不痛快以外,她心里便只剩下开怀了:皇伯父插手了,那便代表着,哪怕柳彦有通天的本事,也摆脱不了罪名、逃不了了。
第72章
在面对关于造假物品的审问时,柳彦显得颇为吝啬,但又不是很坚持,审一次往外吐露一点,再审一次再往外说一点。
尽管并未问出全部,根据目前已有的信息,周大人还是面色严肃地前往宫中求见隆安帝,眼下已知的信息,便不是他一个小小的顺天府府尹能全权决定的了。
隆安帝看着手中的折子,眼底的怒色再也按捺不住,沉声怒道:“贼子大胆!”
“朕还没老糊涂呢,他们就敢这般行事?瞧瞧他们这都让柳彦仿的都是些什么东西,朕最爱的古画,朕最喜欢的元章先生的真迹,荣王的私印……”隆安帝气极反笑,眼里磅礴的怒意气势逼人,“朕该感谢他们好歹还有些分寸,起码没有直接让柳彦造一个假御玺么!”
龙颜大怒,周大人忙不迭跪下恭身道:“陛下息怒!”
“息怒息怒,这种事情朕要是能息怒,那些人是不是下次就要造反了?”隆安帝怒色不减,厉声下令道,“周格知,朕命你彻查此事,相关证物一律留存,待结案后全部焚毁;相关罪人,按律从严处理!”
周大人自是恭谨应了。
稍微沉默了片刻,隆安帝又补充了一句掷地有声的话:“无论爵位官职,皆可便宜行事。”
“是。”
依大雍法令,身有爵位官职者,人赃并获或罪证确凿时方可下大狱,与布衣百姓的疑罪可囚截然不同。虽说法令也给了判案官员事急从权的权利,但那也是有“后遗症”的,一旦被下了大狱的官员贵族被洗清了嫌疑,当初决定先抓人的决策者就要以身下狱,以儆效尤。
可有了陛下便宜行事的旨意可就不一样了,该抓就抓,完全用不着担忧自己可能会倒霉了。
周大人表示,这下就可以放手去做了。要知道,他早就对那群仗着身份各种威胁他的王八羔子很是不满了,眼下他们终于落到了他手里,他不拔了那群尸位素餐的畜生的皮,他就不是周格知!
本来几日便可断好的案子,就这样硬是拖了大半个月,眼看着冬天来了,周大人才榨干了柳彦的最后一点价值,在隆安帝的首肯之下判了逃奴柳彦十月廿九午时三刻城外行刑场问斩。
柳彦问斩那天,萧皓月自然不会错过。
可惜齐景殷还没回来,小姐妹们又不好往行刑场带,她领着连翘站在人群里,有点可惜地望着哭得梨花带雨、憔悴万分的钟婉芸,笑得一点也不善良大方,颇有些日月无光的架势。
“啧啧啧,当真是情深义重,叫人敬佩啊。”萧皓月眸子里满是八卦的光芒,嘟囔道。
连翘深吸了一口气,尽管已经失败多次,还是试图抢救一下:“……郡主,这种地方不是您该来的,咱们还是赶紧回去吧,万一沾染了脏东西可就不好了。”
萧皓月笑嘻嘻地回绝道:“不回不回,怕什么脏东西呀,本郡主身正不怕影子斜,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来着。再说了,若是不来这一趟,怎么能见着这出真情流露的好戏呢?”
她望着钟婉芸哭得发白的小脸,再度感叹道:“想不到,这钟婉芸倒当真是个痴情人,钟侯府上……也挺够意思的。”
纵是再习惯了自家主子的自说自话,连翘此刻也忍不住侧目而视:……钟侯爷自己都下了大狱自身难保,郡主又不是不知道,这时候又来挖苦别人……可真是,有仇必报的真性情!
又看了一会,眼见就要到午时三刻行刑时分了,一阵寒风吹来,萧皓月突然觉得有些冷,不禁哆嗦了一下。
连翘连忙借机劝道:“此地Yin气重,再加上天气本就寒凉,咱们看热闹归看热闹,要是把自己给看病了可就不划算了。还是先回去的好,不然让王妃知道,又该罚您了。”
望着行刑场上满是暗红痕迹的刑台,萧皓月心里暗暗哆嗦了一下,隐隐有些害怕,但又没好意思表现出来自己怂了,闻言故作沉yin,矜持了片刻之后便骄矜地抬起下巴,微微颔首,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