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说自然是一桩大好事。
对应的,顺路处理了冀州水患、安定了灾民和瘟疫的太子等人,自然也就是大雍的功臣。
自古以来,遇上这种事情,奖赏功臣都是少不了的,而惩戒罪臣,更是不会缺席。
赈灾队伍回来的第二天,恰好就是朝廷的例行大朝会。
隆安帝先是颇为大气地根据太子和尉迟将军呈上来的折子,按照各人在此行中的功劳贡献和原本的官位,本是朝廷官员的各晋了一级到三级官位,赏了金银珠宝并绫罗绸缎若干;本无实职的勋贵子弟则均被分了实职,要么进了六部,要么进了羽林军或四象军。
不若以往的敷衍例行,这次的赏赐可以说是隆安帝颇为用心、字斟句酌出来的结果了。
效果也很显著,起码对大多数人来说,是各有所得、求仁得仁了。
一时间,谢恩之声不绝于耳,朝堂之上一派喜庆热闹景象。
然而,喜庆只是短暂的,一身明黄朝服的太子脸色肃然,出列沉声打破了朝堂上的欢喜局面。
“父皇,儿臣有本启奏。”太子这阵子瘦了不少,昔日合身的朝服如今穿起来有些空荡,瘦削的脸庞削弱了昔日的温润感,反而显得气质冷硬了几分。
太子今日的动作早已于昨晚知会过隆安帝,故而,对于他今天的动作,隆安帝并不意外:“准奏。”
“冀州水患,天灾使然,然,人并非无过。”太子几句话铿锵有力,直接给此次灾患缘由定了性,而后图穷匕见,“若无连月yIn雨,水患不至于此;若无人力缺位,水患亦不至取诸多人性命。黄河沿岸河堤按律当每年修补,所用材料均需为当年最好材料,不得以次充好、有所缺漏。然而,经查,此次黄河决堤之处沿岸堤坝,大多有多年未被修缮之嫌,且,有修缮之处,材料均为次品,……涉及工部、地方官员无数,儿臣不敢擅专,望父皇明察,还冀州百姓公道。”
隆安帝拿起太子呈上来的奏折,一边听着太子的陈述,一边看折子上的内容。纵然他昨天晚上早已与太子商议过,该生气的已经在昨天夜里气过了,可此时再听再看,胸中仍旧是满腔怒火无处发,本就严肃的脸上更是Yin沉沉的。
殿内的气氛也从刚才的喜气洋洋渐渐变为严肃压抑。
站在阶下的群臣恭身站立,偶有大胆者偷偷瞟了一眼坐在上首龙椅上的隆安帝,顿时被帝王怒火吓得收回了目光,噤若寒蝉。
“龚尚书,对于太子所言,你可有话说。”隆安帝沉声问道。
被率先问罪的龚尚书是大雍的老臣了,时任工部尚书,为人最是严谨。他花白的胡须微颤,嘴唇动了几动,但到底也没有说出什么为自己辩驳的话。
“臣有失察之罪。”他神情颓唐,脊背却仍旧挺直。
工部负责全国各地的工程桥梁建设,河堤修缮一事自然也属于他们的职责范畴。
虽说工部只会遣官员带领工匠队伍到地方,具体材料和修缮事宜还是由地方负责,但出了这等大事,工部失察之罪显然是摆脱不了的了。
况且,以次充好还可以说是地方官员私下所为,但多年未修缮说是地方官凭借一己之力作为显然就不太说得过去了,明摆着有工部之人与地方勾结。
故而,龚尚书这失察之罪,既是代工部上下所认的失察,也是认的自己身为尚书对工部官员勾结地方官一事的失察。
见他没有多言狡辩,隆安帝神情稍缓:还好,这个老臣没有变,此事应该与他无关。
“黄河河堤事关天下百姓性命,为国之大事,贪婪枉法之徒竟胆敢将手伸进河堤修建一事,敢伸手,便莫怪朕不留情面剁了尔等的爪子!”隆安帝肃声道,“敬国公,朕予你三百羽林军,彻查此事,如有权贵干涉,有先斩后奏便宜行事之权。”
敬国公出列恭身道:“臣领命。”
隆安帝又点了几个心腹大臣协助敬国公,便携着盛怒拂袖而去了。
朝臣们三三两两的退下了,心系朝廷的正义之辈眉头紧锁、面带怒气,心里有鬼的小人之徒则眼神闪烁,匆匆离去。
朝堂之上的纷纷扰扰自与萧皓月无关,除了兄长仍旧忙进忙出以外,她没觉出任何异样来。
挂心的人均已归来,除了仍旧有些生齐景殷的气以外,她的日子过得舒坦得紧。
赏赏花,吃吃酒,时不时跟着自家王爷爹赏玩赏玩他的那些宝贝,日子过得逍遥快活美滋滋。
被她刻意冷待的齐景殷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他此行功劳不小,隆安帝论功行赏时,直接将他塞进了羽林军,虽说是从较低品阶的侍卫做起,但也称得上前途有望了。并且,在隆安帝的暗中授意之下,敬国公前往羽林军亲点了他随行,明面上的理由是他对冀州一事较为了解,可京中的人Jing们哪里不知道,这分明是陛下有意提拔。
一时间,昔日人人退避三舍的纨绔竟成了京中炙手可热的存在。
恰好敬国公那边忙得很,齐景殷索性就早出晚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