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岳丈呢!
得亏了荣王妃还算靠谱,夜间得知了荣王的想法,直接连笑带骂的给顶回去了,让这个不靠谱的相公赶紧睡觉,别一天到晚想些有的没的不可能的事!
荣王委屈巴巴地熬了一夜,满心都是闺女要嫁人了他还不能天天接闺女回府玩儿,根本无心会周公。
荣王妃倒是一夜无梦,睡得极为香甜,完全没有被一旁辗转反侧的男人影响。
待第二日天明,看着荣王脸上厚重的黑眼圈,荣王妃沉默了半晌之后被逗笑了:“旁人家嫁女都是当娘的百般不舍,当爹的就算不舍也藏着,怎么到了咱们家就颠了个儿呢?”
自己一晚上都没睡着,枕边人呼呼大睡,醒来还嘲笑自己,荣王恨恨地偷偷瞪了她一眼,未待她发觉便怂怂地收回了目光:“……我就是舍不得!”
刚进来准备回话的大丫鬟听到主子们之间的对话,僵了片刻,但还是选择了早死早超生:“承恩公府齐夫人并镇远侯府夏侯夫人来了,说是前来提亲,王妃您看?”
“这么早?”荣王妃脱口而出。
他们才吃过早食,下人还在撤碗碟呢,齐夫人便来了?还捎上了镇远侯夫人?
荣王冷哼:“无事献殷勤!”
荣王妃白了他一眼:“怎么就无事献殷勤了?人家这不是有事才献殷勤的嘛!”
荣王一噎,无话可说,索性将脸别至另一侧,无言地表示自己的不合作。
反正有人上门提亲这种事情,也不是一定要家中男人出面,荣王妃便没有惯着他这臭毛病,自己起身去正堂会客了,留下荣王自己在那生闷气。
“不知有客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二位夫人恕罪才是。”荣王妃心情不错,齐夫人一大早便来了,起码证明齐家诚意十足。
齐夫人和镇远侯夫人起身给她行了个礼,齐夫人率先开口道:“贸然来访,合该是我向王妃赔罪才是呢!”
镇远侯夫人一脸受不了地道:“啧,都是熟人,你们俩赔罪来赔罪去,腻歪不腻歪?”
闻言,荣王妃笑道:“柳姐姐还是这般心直口快,不过,此言不假,赔罪来赔罪去,虚得慌。今儿不知吹得什么风,竟将你们二位深居简出的人儿给一起吹来了?”
镇远侯夫人促狭笑道:“承蒙王妃娘娘叫我一声柳姐姐,自然是有好事我才好意思登门。”
荣王妃故意装傻,笑呵呵地回答道:“柳姐姐这话可就外道了,即便没有什么事情,荣王府的大门你也是迈得的。”
镇远侯夫人与齐夫人交换了一个眼神,索性直言道:“我也就不多绕圈子了,今儿不请自来,为的是齐夫人所托,我与你们两家都算得上交好,便接了这担子,斗胆上门来给齐家七少爷提亲来了。”
“齐七少爷如今在羽林军中当差,与贵府世子也熟识得很,你们两家还是拐着弯的姻亲,具体情况想必清言妹妹你比我还熟悉,我便不献丑了,你们自己聊聊。”
许是因着多年在边疆生活的缘故,她不仅行事作风较之前爽利得多,连说起话来都不似京城世家豪门圈子里的花团锦簇,齐夫人邀她来做媒人,她却三言两语将事情说了个清楚明白,半点废话都没有,更别提像其他媒人那样夸一夸男方了。
幸好,齐夫人自己也不是那种喜欢繁琐的,除了起初尴尬了一瞬之后,便自然地接过了话茬:“阿殷心悦嘉宁郡主,前两天听闻林家二郎御前求娶郡主,着急忙慌地便也到御前去了,听闻陛下言郡主的婚事他做不得主,荣王殿下似乎又心有顾虑,阿殷这才让我上门求娶。本来呢,我不该直接上门提亲的,让不知内情的人见了,还以为我们齐家逼婚呢,可是阿殷和我们齐家的意思是,若是王爷和王妃有什么顾虑或是要求,咱们当面更好言明一些,礼数上略有不当,还望王妃体谅我儿一片真心。”
京城确实不太时兴男方直接上门提亲,大多是请个相熟的媒人来做中人,待亲事定了,男方再上门求娶,以免女方有心不允婚事时抹不开面子。
可若是男方诚意求娶,不怕丢脸面,直接和媒人一道上门,也不算多失礼的事情,只是有些罕见罢了。
眼下齐夫人特意将这事拿出来说清楚,不过是为了表明自家并无逼婚之意,再度言明求娶诚意。
这份诚心荣王妃自是感受到了的,她本就和缓的态度更为亲近了一些,笑yinyin地随口说了几句客气话之后,略显正色地说道:“荣王府与齐家向来交好,夫人也是个爽利性子,我便直言不讳了,若有得罪之处,还望夫人见谅。”
“阿殷待我儿有心,自是好事,我们都是从年轻时候过来的,自不会拦着少年慕艾之事,可少年心性最是难测,谁又能断定,今日之心悦热情,明日不会变成索然无味?”荣王妃尖锐地提出了自家的顾虑,但她之意仅在提醒而非拒绝,故而接下来的话便要和缓不少,“听嘉宁说,阿殷允诺一生一世一双人,不知夫人有何看法?”
齐夫人起初还心有战战,觉得自己怕不是被傻儿子给坑了,荣王府根本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