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再问什么,却又不敢问,只得起身后退,“喏。”
比起丁谓与曹利用,如今更让他担忧的却是位高权重的另一人,刘娥为他的妻子三十多载,他清楚其为人,可李少怀呢?
看着废立的诏书,他颤巍的拿起笔。
还未等他落笔,殿外就有人通传,“圣上,沈婕妤求见。”
次日一早,李迪替寇准伸冤指责丁谓与曹利用jian佞,触怒皇帝因而被罢相,后被贬至山东郓州为知州,与寇准一个在北,一个在南,皆离京城数千里。
又以丁谓为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尚书左仆射,以曹利用为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尚书右仆射,以殿前都指挥使李若君兼太子太傅,丁家因功满门迁升,丁绍文得以再入殿前司。
自此之后,朝政大权完全落入刘娥之手。
禁中后苑的池塘吹来秋风,无数条锦鲤张嘴乞食,华服女子用生了皱纹的手抓了一把鱼食扔去,竟还有鱼儿跃起,“我把你的人调走,你不会怪我吧。”
着紫袍的年轻人静立起旁,摇头道:“臣知圣人是良苦用心。”
“李迪并不是不能开化之人,得让他带着偏见在边境好好瞧瞧,女人是如何为政的,等他看明白了,我自会召他回来,不会埋没你辛苦替太子选的人才。”
第144章十年修得同船渡
半月后。
“江宁府那边传来消息,丁季泓请罪和离,元容也跟着闹和离,怕是已在回京的路上了。”
“在这个节骨眼上和离,他应该是察觉到了圣人会动丁家了。”
“丁绍德若以驸马之身...”
李少怀摇头,“就算他能保得性命,但也免不了身败名裂的下场,政治斗争,从来都是一损俱损,一荣俱荣,以丁家的罪行就是元容也会受其牵连的。”
“那眼下?”
“他既然能够想的这般长远,便说明他是有能力的,也许和离,并没有那么不好。”
“我只是可惜丁季泓,她曾为元容死过一回,能为人死的爱,我已想不到这世间还有何能超过的了。”
“死过一回吗...”李少怀眨着眼睛,轻轻撩拨她耳畔的头发,“也许,都是命数呢,我们重来了,他们也是的。”
“好了。”她从她怀中转身离开,“你不是还有公事要办吗,我也该去大内接泱儿回来了。”
怀中的温暖柔软突然一空,她楞的跟上前,“是有公事要办,那我派人护送你吧。”
赵宛如转身,抬头盯着她,拒绝的话还没说出来就被李少怀抢了先接道:“殿前都虞侯丁绍文。”
又添道:“他现在是我的手下!”
这句话直让赵静姝举袖掩笑,“没成想,你坏起来的时候,也不比别人差。”
她走近,趁势将她搂紧,坏笑道:“我坏起来的时候,元贞难道不是第一个尝试过的人吗?”
几日后,赵静姝被接回了东京,将和离之事闹到了御前。
杜氏躺在病榻上,支走了钦明殿所有宫人,苦苦哀劝着赵静姝,“朝廷发生这么大的变故,你爹爹身子也不好了,若是你爹爹一旦病去,你便彻底失去依靠,届时想要回头都难了,丁家现在的富贵,若忍耐忍耐,是可以保你一世无忧的,你莫要任性了。”
“是她要与我和离,是她要赶我走,我有什么办法?”赵静姝侧坐在榻上,“反正我也不喜欢她,反正也不可能喜欢的...和离就和离。”
杜氏瞧得出来,“可你也并不讨厌他不是吗?”
“否则,你又为何在众多才俊里挑了一个都不看好的纨绔,又为何随着他奔波,因他官场之事屡次去求你爹爹。”
“可这些不都是人之常情吗,我与她相识,自不会看着见死不救的。”
杜氏摇了摇头,“这是一种心底的认可,他是你的丈夫,感情,是可以相处而来的。”
杜氏的这句话,确实说中了赵静姝的心,她置身其中却不明白自己为何会这样做,有些时候仅仅是下意识的冲动,包括生气以及埋怨。
那就是所谓的感情吗,她不曾直视过,便也不曾开口说过,这么多年过去如何相处早已经习以为常。
虽然平淡,可是她却觉得很快乐。
“但是和离书,已经送回金陵了。”
“你的婚姻,是天子所赐,你若不答应,你爹爹也是不会让礼部Cao办和离的,何必赌一时之气?”
即便赵静姝有了悔意,和离书还是送达,指印,私印,以及行书的签名,一应俱全的和离书从江宁府返回了京都。
天禧四年初,三公主与驸马以驸马过错和离,丁绍德因此获罪遭贬至台州,三公主请复合,未得允许。
上元节至,宣德楼前的大街两旁,各家已经搭起了看棚,挂上彩绘的灯笼,灯轮、灯树,沿着宣德门前的御街一直向开封府去,可见开封府前搭起了数丈高的灯楼。
东方黑白交织,禁中的鼓声敲响,皇城司戒备,城中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