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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着,洛栖良被一群小厮前拥后簇地走来。他鄙夷地看了洛栖良一眼,待他走近,问道:“良弟,阿绝最近是怎不见人?”
洛栖良正眼不瞧他,只有端着个少爷架子,才能有点高人一等的感觉,“那日和宣王一起出去,回来就这样。定是宣王欺负她了,我还问过我娘,我娘不让我Cao心,反正我妹妹是要嫁进宣王府的,过两天就好了。”
“宣王……”隐无忧扣在剑柄的指节紧了几分。
夜半无人,寒风渐渐,隐无忧趁着隐没的月色闪进了巷子,一路四顾,确定无人后才翻入那高门深院。
暖阁之中,锦衣贵服的中年男子拨着炉子中的碳,不一会小铜壶中的水发出了呜鸣,在烟气缭绕中,他将滚烫的水倒入今年新贡的茶中,刚巧隐无忧来了。
他笑了笑,将茶盏推前,“隐大人,请用茶。”
隐无忧颔首,不敢多看他,“谢过王爷。”
“有日子不见,隐大人突然光临寒舍,可是之前事情想清楚?”
“想好了。”隐无忧长叹一口气,“我助王爷成事,高官厚禄皆不要,只要祁长泽的性命!”
“他么?”祁宗河淡淡笑开,“好商量。”
“那现下王爷需要我作何?”
“挑拨洛平秋与陆氏的关系,最好两败俱伤。”
“好。”隐无忧将茶水一饮而尽。
待人走后,祁宗河才喝下他盏中茶,“周由,你说这隐无忧,上次助咱们构陷洛栖良后,就一直想与咱们撇清关系,这次怎又想着与同流合污?”
周由从屏风后走出,“我的爷,怎能是同流合污,你邀那小子共成大事,他将来该感激你才对!”
“你怎也学会了油腔滑调那一套?不过,这祁长泽与他又有何恩怨?”
“这隐大人也二十五六不算小了,可至今未娶。想来平护司还有着个美人师妹惦记着,可洛平秋那老贼,终归是要把女儿嫁给宣王,这样好名正言顺辅佐着他。”
“瞧我,连这点简单事都没想明白!为了情啊,谁都不容易……”祁宗河感叹着,“对了,上次没听成卫姑娘弹曲,倒是一憾事,改日寻张好琴给她送去!”
周由应下,想着那姑娘当真命好,还不曾见主子对谁如此上心过。
祭完灶爷,除夕就一天天逼近。大街小巷开始张灯结彩布置着,就在这忙得不可开交的日子,定远侯陆则安入京了。
这可在平清引起了不小轰动。
无聊饭客偶尔会闲谈几句,但也不敢说得太深。谁知哪一日又触了这恶毒之人的霉头,来个死无葬身。
这陆氏祖上世代忠良,多出朝中肱股,到了陆则安祖父那一代,巡猎时护驾有功被封了异性候,赐封地濯州。可到了陆则安这辈,老实本分惯了,在朝中无人提及,更加有名无实。
可陆则安年轻时争气,为了光耀门楣硬是从了军,拜在岳氏门下战功赫赫,后来还娶了岳家小女儿,一时更加风光无两。旁人提及岳氏,就必会提到他定远候,再不怕朝中无人。
但岳氏叛逆论处之时,这定远侯本该连罪,可祖上赐有免死金牌,皇帝无法动他。加上陆则安也是狠人,为了撇清干系,亲手杀了自己的夫人和儿子,一时朝内上下无声,这陆则安竟连官职和兵权也没丢。
等皇帝再想动他时,濯州兵强马壮忌惮三分,且还不说王相当时为了拉拢他,将自己妹妹许给了他。
朝中忌惮是朝中事,但在市井就不一样了。陆候杀妻杀子,就冲这一点,天下人诟病,将他说成一个凶神恶煞之人,专防小儿夜哭。
陆灵兮最烦的就是这些传言。别人提及都是闲谈,而她呢,失了母亲失了兄长谁会懂?
父亲才不是这般,他明明那样喜欢着母亲,最终抵不过朝中之人的逼迫。
母亲死的那日,她记得分明,这么多年,一分一毫未敢忘。那是个午后,母亲亲手刺死了兄长,又将剑送进自己的身体,在弥留之际,声声唤着她:“灵兮,不要怪你父亲,好好活着。”
她看着血泊中的尸体,惊吓到连泪水也流不出,最后看着父亲发了疯似的冲进屋内,搂着母亲的尸首,呆坐着不愿松手。直到母亲下葬的那日,她才看到,不过而立之年的父亲,白发鬓生。
&&&&&&&&&&&&&&&&&&&&&&&&第49章 杀意
自陆则安进宫的第一日起,暗伏在长风周围的人又加多了。纵使这是她预料之中的事,还是被那些人弄得很烦躁。
想她拜入师门这么多年,向来是她盯别人,哪会有别人盯她?简直把一个刺客的脸都给丢尽了!
不过这洛平秋也是谨慎,倒不似祁宗河,都不带往她头上怀疑的。
她这样想着,就又连带想起洛栖歌来。心下一阵懊悔一阵恼怒,难受至极,偏偏不想吧,心里又空落的难受。
横竖都是难受,还是想着好。
她这几日只数着白天黑夜,然后就